外面下了很大很大的雨,天黑黑的,到处都是抛锚的车子。
爸爸说:“你要懂事,把房间让出来给刚出生的弟弟。”
于是他蹚水,把我送到了十几公里外村子里的妈妈家。
雨声雷声轰隆隆夹杂在一起。
掩盖了爸爸离开的声音。
我浑身都湿透了,站在紧闭的大铁门外。
水顺着额头淌下来,冻得牙齿都在打颤。
我从一家到另一家,像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我不明白,既然他们都不要我,为什么要生我呢?
直到多年后,继父和爸爸站在妈妈灵前。
“盼盼,你妈走了,我没有钱给她办葬礼,你能不能……”
我点点头,再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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