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那年,地震,我为护五岁的弟弟砸伤了脑袋,切除半个头颅。
痴痴傻傻,一只手还停止了发育,看上去很滑稽。
医生断定我长不到大。
父母给了我最多的爱,纵容我抢弟弟的玩具,逼他陪我玩抓迷藏。
直到弟弟成年,我顽强的生命力还没死,弟弟因为我的拖累,在婚姻市场成了最低层人群。
终于,弟弟三十岁那年,妈妈再也绷不住,对着我又打又骂。
“你为什么活这么久,医生明明说最多活二十岁!”
她拿着安眠药塞我嘴里,最后又崩溃大哭,对着列祖列宗求收走我。
我不大懂,只笨拙地帮她擦泪。
捡起地上的小白片吞入口中,很苦,不像记忆中的味道,但我依旧笑得很开心。
因为这样妈妈开心。
“妈妈,旺仔小馒头我爱吃,还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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