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惊呼一声,急忙抬手捂住眼睛。
“说话就说话,扯浴巾干什么?”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别误会,昨晚才被你榨干。”霍砚宸语气邪肆,还有心情笑。
沈南星羞愤的转过身,听声音他好像正在穿衣服,她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狗男人,仗着自己身材好,一点都不害臊!
霍砚宸看穿她的心思,“跟你学的。”
沈南星反驳,“我才没有当着你的面换衣服。”
“想清楚再说。”
沈南星:“……”
“是谁,结婚到现在还不会扣胸罩扣子,每次都缠着让我帮忙。”
沈南星的脸蹭的一下红了,臊的慌。
“我……我起码没有光着身子让你帮忙。”
“无论面对面,还是背对着,从我的视角看下去,起伏的弧度一览无余,跟没穿一样。”
“你闭嘴,别说了。”
又一波羞耻的记忆冲击而来,沈南星落荒而逃,躲进洗手间。
……
楼下。
保姆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霍砚宸优雅的吃牛排,喝咖啡。
沈南星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夹起一根油条,搭配豆浆,煎鸡蛋,烤肉肠,再来一碟爽口小菜,吃得津津有味。
一中一西,两口子各吃各的,疏离的不像刚从一个被窝睡出来的,卧室里刚刚那场暧昧调情仿佛是一场虚幻的梦,没有发生过。
霍砚宸打破沉默,“你昨天回沈家了?”
沈南星抬眸看他,“你怎么知道?”
霍砚宸不解释,“回娘家为什么不告诉我?”
昨晚抹了药,她脸上的巴掌印已经褪下去,但他仍然不高兴。
打狗都要看主人,沈家的家事,他懒得插手管,可无论什么原因,沈建国不该打沈南星。
“霍总日理万机,我怎么敢打扰。”
霍砚宸皱眉,“我在关心你。”
沈南星不领情,“谢谢,我不需要你关心。”
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现在虚情假意说关心她,谁稀罕?
好心当成驴肝肺,霍砚宸的怒火被勾出来。
“沈南星,你有完没完,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递辞呈,提离婚,去酒吧喝酒,他都既往不咎,就当她是任性玩闹,吸引他的注意力,没想到她现在还不知收敛。
沈南星身心疲惫。
“我没闹,不过是想好聚好散罢了。”
霍砚宸脸色阴沉,咬着后槽牙,“霍家哪里对不起你?”
沈南星听懂了霍砚宸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提醒她,这几年沈家从他手里获利多少。
“霍家待我不薄。”
霍砚宸更生气,“意思是我薄待你了?”
沈南星想起一句话,永远别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的沉默在霍砚宸看来是默认的意思,他的眼神变得非常危险,寒气逼人。
“果然,女人永远不知足。”
“男人也好不到哪去。”
气氛剑拔弩张,充满火药味。
霍砚宸带着很重的戾气,摔门离去。
听到动静,保姆急忙从厨房跑出来。
“太太,先生不会哄人,但他心里是在乎你的,昨晚你喝醉,先生亲自照顾你,都不让我插手。”
沈南星无动于衷,留下沉默忧伤的背影,去书房打印出离婚协议书,一式三份签了字。
……
霍氏集团。
前台收到快递,看到收件人姓名,一分钟都不敢耽误,马上送往顶层。
霍砚宸正吩咐贺严工作上的事,秘书推门进来。
“霍总,你的快递,加急。”
霍砚宸眉头微皱,示意贺严打开。
贺严拆开快递,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印入眼帘。
“什么东西?”霍砚宸问。
贺严不敢说话,小心翼翼把离婚协议书放到桌上,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霍砚宸看向桌面,只一眼,那双漆黑的眸底就布满寒霜,翻涌起惊涛骇浪。
空气冷凝结冰,死一般寂静。
贺严不禁打起寒战,心提到嗓子眼,实在是佩服沈南星的勇气。
霍砚宸拿起离婚协议书,看到财产对半分割,咬牙切齿讥讽道,“不知天高地厚!”
贺严依旧不敢吭声,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等他反应过来,霍砚宸已经不在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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