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沈南星的日子过得平静安稳,没人打扰她。
“小雅,我不能一直住在你这,我想出去看看房子。”
“你要买房?”
“嗯。”沈南星点头,“我一个人住不用面积太大,只要位置好交通便利,能拎包入住就行。”
徐小雅尊重闺蜜的意思,女人只有自己买了房才有安全感,就像她一样。
“你手里的钱够不够?不够的话先从我这里拿。”
“我有钱,放心。”
好歹工作了几年,工资又高,加上各种奖金,沈南星倒也存下一笔钱,付首付绰绰有余。
俩人继续聊房子的事,聊着聊着,徐小雅想起另一件同样重要的事。
“对了,霍砚宸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吗?”
沈南星摇头。
这几天,她和他互不联系。
徐小雅眉头一皱,“他到底什么意思?一边放不下林可可,一边又拖着你不离婚,脚踏两只船,真不是个东西。”
沈南星想到林可可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不会拖太久。”
以霍砚宸的性格,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扣上私生子的帽子。
“还是那句话,要是拖的太久,直接去法院起诉。”徐小雅的态度始终如一。
提起打官司,沈南星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正要说什么,电话响了。
“沈小姐,你母亲情况不好,你赶紧来一趟。”
沈南星来不及多问,挂了电话,迅速赶往疗养院,心里焦虑不安。
到那之后,得知母亲因为没有按时服药导致情绪不稳,不仅抓伤几名医护人员,现在又开始自残割手腕。
为了防止发生极端事故,医生把病人绑在床上,病人痛苦的挣扎,面目扭曲,嘴里发出凄惨的尖叫。
沈南星眼泪夺眶而出,心疼的跑过去,跪在床前握住母亲的手。
“妈,你为什么不按时吃药?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前段时间,医生说你的病情有所缓解,妈,你放心,我不会放弃你,你也不能放弃自己。”
乔惠完全听不懂沈南星在说什么,恶狠狠的瞪着她,表情狰狞。
“贱人,你害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沈南星泪流满面的摇头,“妈,我不是坏人,我是你女儿,南星。”
“我女儿早死了,是被你害死的,我要替她报仇,我要杀了你。”乔惠声嘶力竭,用尽全力挣脱掉绳子,跳下床。
“妈……”
沈南星刚喊出口,脖子就被乔惠用手死死掐住,力道大的可怕,真的是要她命的那种。
“贱人,去死吧。”
沈南星的脸色由红变青,差点窒息。
医护人员冲上去,三个人才把乔惠拉开,控制住。
“我要替我女儿报仇,放开我!”
沈南星惊魂未定,大口大口的喘气,医护人员扶她离开,身后响起乔惠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沈南星回头,看见医生给她母亲打了一针镇定剂,她的心碎了一地。
院长办公室。
“你母亲的情况非常糟糕,你也看到了,继续恶化下去,恐怕要转送到精神病医院。”
“赵院长,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我妈没有按时服药,她的药呢?”
赵院长惭愧的叹口气,爱莫能助。
“你父亲停了你母亲的药,因为药品特殊,稀有,每颗都是进口,恰好沈建国管控着这条唯一渠道,除了他,没第二个人能拿到药。”
轰隆一声,晴天霹雳。
沈南星脸色惨白,整颗心往下坠,瞬间全明白了。
沈建国这是在用她母亲威胁她,逼她去找霍砚宸求情。
走出办公室,沈南星用颤抖的手指拨通沈建国的号码,电话是通的,但是没人接。
她开车一路飞驰去了沈家,推门进去,看见沈建国独自坐在沙发中间,见她来他一点都不意外。
“爸等你好久,你终于来了。”
沈南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里全是泪。
“爸,求你救救我妈,把药给她。”
沈建国悠哉悠哉的给自己倒茶,“她得了那么个病,要我说,不如一了白了死了痛快,大家都解脱。”
“不能死,医生说我妈有康复的希望,我答应过,不会放弃她。”
“好孩子,你的孝心,爸知道了。可是,爸的难处,你知道吗?”
沈南星咽下所有委屈,擦掉眼泪站起来,“我现在就去求霍砚宸。”
沈建国满意的点头,“这就对了,你要记住,你是沈家人,沈家的荣辱跟你密不可分。”
“爸,我既然答应了您,现在可以给我妈药了吧。”
“今天的药,我一会儿派人送到疗养院。”
“明天的呢?医生说药不能停。”
“明天的药,明天再说。”
“爸……”
“我乏了,不想说话。”
沈南星攥紧拳头,恨意在胸腔燃烧,胀的她喘不上气。
……
霍氏集团。
耸入云霄的大厦,矗立在京市黄金地段,威武气派。
沈南星站在楼下,心神恍惚。
为了母亲,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不能退缩。
深呼吸,调整好状态,沈南星熟门熟路的走进去,结果被前台拦下。
“你不能进去。”
“我找霍总有急事。”
“霍总特意吩咐,不允许你踏进霍氏集团半步,沈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沈南星没时间解释,硬闯着往前走,被保安截下,赶了出去。
无奈之下,她打电话向贺严求助。
贺严自然知道霍总下达的命令,不敢贸然把沈南星带上来。
“我尽力跟霍总说。”
挂断电话,贺严头疼欲裂。
一边是老板,一边是老板娘,他夹在中间,谁懂啊!
霍砚宸正在批阅文件,贺严敲门进来。
“霍总。”
“什么事?”
“太……沈助理在楼下,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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