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光线下,舒漫的腿缠绕在陆淮的腰上,头枕在男人的臂弯里呼吸急促。
她鼻息喷出的气息犹如蚕丝萦绕他脸。
“这次可以不吃药吗?”
一场激烈过后,床上的被褥凌乱的堆在床尾。
落地窗门悬挂的风铃被风吹的叮铃叮铃响。
男人看着舒漫脸颊绯红,锁骨处的吻痕淤青发紫,真丝缎面吊带裙堆在脚踝。
她害羞地整理好裙子。
转头埋在白色的枕头里。
“记住自己是一枚棋子。”
床头柜手机屏幕一亮,弹出一条匿名照片。
感受到刺眼的屏幕,起身拿手机,指甲摩擦过屏幕解锁。
照片上的女孩子身穿校服,侧头贴在男人的肩膀依偎,暖黄的光线笼罩着他们。
女人是陆淮的白月光白筱筱,照片上,身穿白色衬衫的男生是她的老公。
匿名的信息再次发了过来。
信息内容显示。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你不觉得你跟我很像吗?】
大多夫妻时间久了,老公都会忍不住寂寞。
在外面找小的。
更何况他与她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
没有任何感情。
男人洗澡出来,在她耳侧,富有磁性像小提琴的声音传入她耳朵。
“看够了没?”
她表情很快恢复平静,“我要一个解释。”
他没有理会她,她只是一枚棋子,娶她只是各取所需。
棋子的喜怒哀乐他没必要负责。
男人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包烟,抖落一条叼在两唇之间,拇指轻按打火机,弹出蓝色火焰点燃烟尾。
房间里烟雾,缭绕。
没有像往常抱着她继续休息。
反而抽着烟坐在褐色的羊皮沙发上,唇间吐出浓浓的白雾。
半晌,睨了她一眼。
淡淡开口没有任何情绪:“我们离婚。”
她没有感觉到惊讶,也许是刚刚收到的信息照片足以说明一切。
但还是忍不住。
他不爱她,不代表她没有爱过。
心里好痛,闷闷的喘不过气。
宛如有人把她的心劈开上还在上面扎上无数的针。
她双眸通红睫羽覆盖一层泪珠。
“如果我怀孕了呢?”
就算是提前猜测到。
也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喉咙哽咽发出声音:“给我一个理由。”
陆淮往白瓷烟灰缸,抬起中指轻弹烟头抖掉烟灰。
“想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在外面一大堆,我跟你每次都有措施。”
意思是你没有资格生下我的孩子。
吧嗒——
舒漫泪珠溢出眼眶滴落在大理石花纹地板。
每次跟他说话,都是选择性回复。
男人走几步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轻轻松开掐着她脸的手,恢复温柔的语气,与刚刚的他格格不入。
俯身亲了她粉嫩的唇瓣,柔声说。
“别撒谎,乖乖听话。”
顿了顿又说:“你还是住在这。”
他不生气语气就很温柔,一旦生气就凶巴巴地哄人,平常都是哄着宠着。
他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在上大学。
去酒吧做兼职推销酒水,被人险些强暴,他救下了她。
两人会偶尔聊聊天,分享分享彼此觉得开心的事情。
母亲突然生病需要大量的钱。
她向他求助。
他**发了别墅地址给她,什么也没说。
成年人不需要把话说的特别清楚。
那晚,她的第一次在别墅,直到那晚她闯进去那间房间。
没多久他们登记结婚,对外没有公布。
但同一个圈子人尽皆知。
她眼眶通红,喉咙哽咽:“我是不要的你,离!”
“谁不离谁孙子!”
陆淮有个老婆跟白筱筱特别像。
上个月陆淮带她去观音娘娘庙里。
看着他跪在佛龛上虔诚叩拜。
还傻傻觉得他忘掉白筱筱,爱上了她。
想和她求子,恩爱到白头终老一生。
墙上挂着的黑框婚纱照便觉得讽刺。
上面的她挽着他的手臂,笑的格外幸福。
她嘴角扯起一丝苦笑,啪的一声把照片摘下来丢在地上。
“陆淮你去娘娘庙前的三十秒,是为我们求一个孩子,还是庆幸白筱筱兜兜转转回到你身边。”
偷偷撇过头擦掉脸颊的泪珠。
微微仰起头,“我不愿意。”
“不想当你的地下情人。”
陆淮掐掉烟,随手拿起茶几上一本杂志,淡淡开口。
“我耐心有限,不想重复第二次。”
“记得你说过,有个爱了十二多年的男人。”
“怎么?想找他啊!”
舒曼内心苦涩,除了那个人。
如果不是那晚,她现在已经在M国进修。
很快她恢复平常情绪。
她抬眸,气鼓鼓地瞪着他。
“我们快要离婚了,我想找谁,那是我的自由。”
男人起身走向保险柜,拉开输入密码,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捏在虎口上。
上面加粗横着排版的五个字。
《离婚协议书》
递到她掌心上。
舒漫不想待在这里,走出房门回头看了他一眼,询问。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没有回应她。
“我最近要出差。”对她的话选择性回复,是他的常态。
想找那个男人?
这辈子都别想了!
他觉得突然间心里落空空的,缺了一块似的。
有点舍不得,可能是相处久了。
他爱的是筱筱。
刚刚舒漫在叫他?
眼眸扫射四周她不在房间。
可能自己幻听了吧!
清晨,晶莹剔透的露珠一颗颗滴落在玫瑰花瓣上。
舒漫走到他们种下玫瑰花的花园里。
今天可是他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问他都没有回应。
陪伴三年还是抵不过白筱筱的回归。
她坐在花园中央白漆的摇椅秋千上。
半晌,秋千荡了起来,陆淮在她背后轻轻地推。
“怎么一个人在这?”
“告诉我,你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
今晚前他从来不发脾气,都是柔声细语跟她说话。
舒漫心里一阵苦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苦笑道:“说出来没有什么意义。”
“没必要说。”
结婚三年都抵不过一个不知名的男人?
果然他才是她最爱的人。
眉头紧锁!
怎么感觉这个人那么像他?
很快又否定。
舒漫与他才结婚三年,与她说的,相差十二年对不上。
可能只是巧合罢了!
他有点生气:“一个人渣,有什么惦记。”
黑色高定西装,袖子上的珍珠袖扣是她选的。
上面的钻石镶嵌着珍珠。
过一会,陆淮的车启动开出别墅。
舒漫回去房间,一觉睡到大下午。
湛蓝的天空漂浮一大片紫色的云。
走到客厅中央,她食指准备按金色开灯键。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铛铛铛!”
“三周年快乐。”
男人掌心捧着一个三层高的车厘子蛋糕。
还以为他忘了。
她笑起来脸颊两侧有梨涡,眼眸亮晶晶的。
红檀香木桌上的手机,随着震动铃声响起。
陆淮放下蛋糕,走出去大厅门外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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