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樱赶紧阻止:“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就是医生。你就别让高航去了,让他帮我扶着上楼就好。”
霍景燃闻声,登楼的步伐戛然而止,面若寒霜地转向高航,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是,是,老板。”高航吓得立刻逃离现场。
霍景燃脸色铁青,仍坚持抱着司樱继续上楼。
白雪芫再也按捺不住,快步追上去:“燃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对她做什么!是她被我拆穿目的,恼羞成怒,打了我耳光!”
胃部持续剧痛的司樱挣扎着辩解:“我疼跟你没关系,你脸上的伤是你自己弄的,也跟我没关系。”
白雪芫被司樱这句话噎得哑口无言。
“燃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
“出去。”霍景燃冰冷的声音中透出不容置喙的威严。
白雪芫心头一慌,深知今日必须澄清事实。
“燃哥,你——”
“出去,听不懂?还要我让人把你扔出去?”霍景燃语气虽平静,却透出令人胆寒的冷漠与疏离。
白雪芫愤然噤声,再不敢言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景燃怀抱着司樱,一步步踏上楼梯,消失在房门背后。
狐狸精!她在心底咒骂着。早在初遇司樱的那一刻,她就被其出众的容貌深深震撼,同时也预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如今看来,她的直觉果然灵验无比。这个司樱,必须尽早铲除,否则日后必定会成为她的情敌劲敌!
等着瞧吧!胆敢跟我白雪芫争男人,定叫你尝尝悲惨的下场!
“哼!”白雪芫冷冷一哼,决然转身离去,背影渐行渐远。
屋内,霍景燃小心翼翼地将司樱放在床上。
“别害怕,郑医生很快就会来的。”他对司樱安抚道。
此刻司樱疼痛难忍,几乎无法言语,只是看着满脸关切的霍景燃,心里不禁揣测:他这般紧张,大概是因为担心自己若有个闪失,就没人为他弟弟治疗腿疾了吧?
时间仅仅过去五分钟,霍景燃的脸色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他拨通电话,冲着高航质问道:“怎么还没到?”
“马上到!马上!”高航一边抹去额角的汗珠,一边催促紧跟身后的郑医生,“快点!老板在催呢!”
郑医生手提药箱,一路小跑,累得满头大汗。
待他们进入司樱的房间,顿感室内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高航瞥见老板霍景燃紧绷的面孔,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司樱,心头不由得浮现出某种猜测。尽管难以置信,但毕竟跟随老板多年,他还是首次见到老板对一个女孩如此关怀备至。看来,他的猜想十有**是对的。
经郑医生诊断,司樱确实是胃病发作,且病情严重。于是,安排了输液治疗。
随着液体缓缓流入体内,司樱的脸色逐渐好转。
“感觉好些了吗?”霍景燃压低嗓音,柔声询问。
一旁的高航听闻自家老板以如此温柔的语调与司樱交谈,更加坚定了内心的判断。
“好多了……就是有点渴。”司樱气息微弱,望向高航请求道,“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倒杯水?”
“为什么要他倒?”霍景燃斜睨着高航,语气中带着一丝醋意。
高航闻言,额头冷汗瞬间滑落。司樱也被霍景燃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心道:不让高航帮忙,难道还要劳动你这位大老板不成?
“你对他有意思?”霍景燃半眯着眼睛,审视般地盯着司樱。
这句话一出口,高航的冷汗更是止不住地流淌。而司樱也是一时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霍景燃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未等司樱回过神来,霍景燃已起身去为她倒来一杯热水,递到她唇边。
饮罢热水,司樱目光炯炯地打量着霍景燃。
“看什么呢?”霍景燃略感困惑。
“原来你对我这么关心啊?”司樱笑盈盈地靠近霍景燃,二人鼻息相闻,她半开玩笑地试探道,“莫非,你喜欢上我了?”
面对女孩突如其来的表白,霍景燃心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慌乱,若非他深藏不露的本领,恐怕早已泄露了心迹。
“你想多了。”他淡淡回应,随即起身,“专心养病,等病愈了,再给阿笙治腿。”
待霍景燃离**间,他终于卸下伪装,眉头微蹙,内心涌动着无以名状的悸动,心跳亦开始加速。
高航随后走出,目睹老板这般模样,心中暗叹:原来老板是个闷骚型的,明明喜欢夫人,却又故作矜持。若是换成他自己,早就留下陪床了。
胃病虽不算大病,但发作起来真要命。幸亏经过一晚休整,司樱已然恢复如常。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伴随而来的是霍景燃低沉有力的声音。
“你现在怎样?如果身体不适,今晚的宴会就不必参加了。”
“我已经没事了,正在化妆,稍等一会儿。”司樱应答。
为了进一步赢得霍景燃的信任和好感,这场宴会她无论如何也要参加。只要今日助他一臂之力,日后再行事便会更为便利。
霍景燃走上楼,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开笔记本,处理起明日的工作事宜。
“哥,你真打算带她一起去?”霍流沉对霍景燃带司樱出席宴会颇有微词。
“嗯。”霍景燃简单回应。
“可你不觉得她城府太深了吗?昨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她不仅打了白雪芫,还谎称胃疼是白雪芫所致,这种行为实在令人不齿!哥,你怎么能忍受得了?”霍流沉愤愤不平。
霍流沉话音刚落,察觉到霍景燃脸色微变,目光陡然投向他。
“这些消息是从哪儿听来的?”霍景燃追问。
“是家里的佣人说的。”霍流沉如实回答。
霍景燃眼底掠过一丝寒意,微微眯起双眼。
“高航,警告他们,这是最后一次,如有再犯,立刻解雇。”
“明白,老板。”高航领命而去。
霍流沉越发困惑,看着霍景燃的举动,不解地问:
“哥,你这是……”
“司樱从未说过胃疼与白雪芫有关,她始终强调与白雪芫无关。”霍景燃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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