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猜到惹恼了他,没什么好日子过。
但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要做到这种地步。
裴宥齐把我扔去了太监们住的监栏院,说是陛**恤下属,赏给大家伙玩儿的。
“不是喜欢太监吗?那就受个够!”
他冷冰冰地撂下这句话。
不是男人的阉人们,本都自卑。
但碰到我这个更异于常人的人,他们好像发现了比自己更卑贱的存在。
都想着在我这儿重振雄风。
裴宥齐给我下了药,浑身聚不起一丝力气。
只能任那帮人胡乱折腾。
我躺在冰凉的地砖上,脚踝被人扯开,栓在两处架子上。
瞪大眼睛,努力看向人群后的那一点点星空。
代表裴宥齐的那颗帝星,越来越明亮。
旁边的一颗,则越发黯淡。
呵,自作自受啊!
抬手遮住眼睛,不愿再看。
为他逆天改命的时候,就该料到。
万事皆有定数。
本不是他的帝位,想要,只能用其他的来交换。
眼睛上的手被人强硬地拉下:
“慕风,好好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陛下把你赏给我们了。”
“占星台上的慕国师,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你现在还不如妓院里最下等的**。”
“哎,你们说,他会不会被弄坏啊!”
“玩具一件,坏就坏了。身上那么多洞,都试试看!”
腰部以下好像断掉了,没有任何知觉。
这宫里,最会折磨人的,就是他们了。
眼泪无意识地流出来。
星光照不到的角落。
夜,太黑了。
04
再次清醒的时候,身体被温暖的水流包裹。
我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雾气缭绕,好像是浴池?
“醒了?”
裴宥齐掀开薄纱堆积的帷幔,走了进来。
他身上松松披着一件浴袍,恰到好处的在细腰上打了个结,蜜色的身躯,在其中若隐若现。
他抬脚踏进池中。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
很痛,但能忍受。
抓着池边站起来,胡乱擦干身上的水:“陛下没吩咐的话,臣回监栏院了。”
他将我推回池中:“让你伺候那些阉人,你还享受上了?”
池水打湿了刚擦干的脸庞,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上面。
我看向他,坦然道:“我遵旨办事,难道还有错了?”
“再说,”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您不是嫌我恶心吗?别脏了您的水。”
说完,我又想站起来。
却被他彻底制住。
“你不提,朕倒是把这茬儿给忘了,”他把我整个按在池壁上,双手擒在背后,动弹不得,声音淬了刀子般,“是该弄干净一点儿!”
裴宥齐拿起木刷,狠狠刷过我的皮肤。
碰到身上那些青红交加的地方,他力气更大,恨不得刮下层皮来。
我咬紧下唇,不肯示弱。
他下手很重,似泄恨般,直到池水泛起淡淡的红,才住手。
丝丝缕缕的痛意遍布全身,我扶着池壁,努力撑住身体,不让自己瘫倒在这儿,扬眉问他:“陛下洗完了?那臣告退。”
他扣住我的手腕不放:“帝王赐浴,这莫大的荣耀,你倒是避之不及!”
我试着抽了几次,可惜没用。
就随他去了。
垂下眼皮,无波无澜地盯着眼前的那一小片池水。
不再开口。
“慕风,”裴宥齐带着些微的恼恨,“是因为裴灏辰死了,所以无论我如何对你,都无所谓了,是吗?”
我猛然抬头,怒视着他。
如果说,帮他称帝有什么让我后悔的地方,就是大皇子裴灏辰的死。
他本不该如此。
“哈!”他突然大笑,“果然!果然如此!”
“只有提到那个人的时候,你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明明说喜欢我,结果却爱上了他,是不是?”
没有,我不爱他。
只是愧疚。
嘴唇翕动,我无声地反驳着。
被疲惫感笼罩,我已经不想再跟他解释。
反正他也不会相信。
我的沉默,再次激怒了他。
“慕风,”裴宥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好好地认个错,我就放过你。”
我望进他的眼底,一字一顿道:“你不该杀他。”
漆黑的眸子立刻染上了怒意,裴宥齐磨了磨牙。
抬脚踩上我的手指,描绘着金龙的鞋底用力碾过,反复碾压。
大概是断了吧,指尖传来的痛,让我忍不住想蜷起来。
却被那帮宫人压住,无力地敞开身体,像只蚌一样露出最柔软的部分。
“国师,观过这么多次天象,你可曾观过自己的命运?”
他眼里满是戏谑。
让人喊来宫里最好的净身匠,眼神越发疯狂:“既然喜欢朕,那就赏你做个女人!”
“陪在朕的身边,朕许你朝朝暮暮!”
我被那帮宫人死死按住,身体不受控制痉挛般地抖,眼看净身匠手中的寒光朝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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