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深吸一口气,哑声说:“他是不是想把芳芳拐去当他女儿?”
噗呲——
江晚被逗笑。
她双手揉乱儿子头发,安抚道:“安安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把妹妹拐跑的,好不好?”
安安轻轻“嗯”了声,又小声嘟囔着:“反正我不会让任何人把我妹妹带走的。”
说完,安安红着脸往屋里走。
见她回来了,徐昊站起来,激动举着手里的布娃娃。
“江同志,我也学会做布娃娃了,你看我这个做得怎么样?”
“做得很好,不知徐工今天过来是还有什么问题吗?”江晚好奇望着徐昊,问。
徐昊不自在咳嗽了声,脸微微泛红。
他低下头,小声说:“不是工作上的事,我就想帮帮你而已。”
片刻后,他又忐忑观察着江晚的表情。
确定江晚没生气,徐昊这才松了口气。
芳芳抬头冲江晚笑着:“妈妈,徐叔叔真的很厉害,就让他留在这里帮我们好不好?”
芳芳怯怯望着她,要是不答应的话,芳芳很有可能会哭出来吧?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既然是芳芳要求的,那咱们就让徐叔叔留在这里,好不好?”
“嗯!”芳芳兴奋点头,又看向徐昊:“徐叔叔,今天你就是我的客人哟。”
好不容易能留下,徐昊自然不会拒绝。
徐昊时不时看一眼江晚,嘴角弯起的弧度一刻也没沉下去过。
吃过午饭,萧泽言正带着人去田里挖坑准备埋管道。
环视一圈没看见徐昊,萧泽言看向与徐昊比较亲近的年轻人。
“徐工呢?”
顾发财抬起头,“徐工昨天去打扰人家江同志一下午,江同志要拿去卖的布娃娃还没做好,他今天帮忙去了。”
“在江晚家?”萧泽言问。
顾发财“嗯”了声。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感觉凉飕飕的。
萧泽言眸色一沉,低头继续工作去了。
不一会儿,他将锄头交给旁边的赵工,“我还有一点不理解,先去找一下江同志。”
说完,萧泽言头也不回走了。
见人步子跨得很大,顾发财跑过来小心翼翼观察着赵工表情,小声询问:“萧同志今天是不是不高兴?”
赵工白了他一眼。
“什么时候萧泽言不是冷着一张脸?就那张脸上你还能看出别的表情?”
被赵工这话逗笑,顾发财心里那点疑虑也消失了。
他还以为是萧泽言对徐昊有什么意见呢,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萧泽言离开地里大步走向江晚家。
刚进去,就看见徐昊坐在距离江晚不到半米的地方,目光灼灼看着她。
这种眼神他很不喜欢。
就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一样。
“江晚。”萧泽言大步走进去,看着江晚。
见是他来了,江晚勾起一抹笑,“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是不是地里有什么事?”
萧泽言下意识不爽。
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她?
仔细一想,自己好像没事的确找不到理由过来。
得到这个认真,萧泽言脸色越发不好看。
萧泽言轻咳了声,又说:“埋管道的深度我们还有些不熟悉,要不然你再和我们走一趟?”
见还真有正事,她也不马虎,当即放下手里的活计站起来。
见他们要走,徐昊跟着站起来。
萧泽言冷冰冰看着徐昊,“你昨天耽误了江晚不少时间,既然今天是来认真补偿的,那这里就辛苦你了。”
徐昊脸上笑容僵住。
他有些失落,可是被两个孩子盯着,徐昊也只能乖乖点头。
“好,我留在这里照顾两个孩子,江同志你们去忙吧。”
江晚很认真向徐昊表示感谢:“那这里就交给徐工了。”
道完谢,她才跟着萧泽言一起离开。
确认完管道的深度后,江晚正要回去,萧泽言将她叫住。
“有徐昊在,孩子们不会出事,你留在这里看着。”
见他如此强势,江晚心里有些不舒服,说话也没之前那么客气了。
“徐昊虽然在,可那毕竟是我的孩子,我想早点回去。”
萧泽言脸色瞬间黑了几分。
一双冷眸直视着江晚,片刻后又问:“你是想看孩子们还是看徐昊?”
“什么?”
江晚愣了下,再次从萧泽言眼睛里看出一些龌龊的心思。
她心头涌上恼怒,压低声音怒斥:“萧泽言,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把你那些龌龊的心思强加在我身上行不行?”
说这话,江晚眼眶红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萧泽言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形象。
这让她很不舒服!
见人生气了,萧泽言瞬间慌了神。
他大步走到江晚面前,红着耳朵一脸不自在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可很多知青在城里已经结婚生子了,就因为在乡下寂寞难耐,他们会隐瞒家里真实情况。”
江晚:“……”
她盯着萧泽言看了好一会儿,又忍不住笑出声。
实在没想到萧泽言竟然是这样的。
她强忍着笑说:“萧同志请放心,我现在只想好好把两个孩子养大,谈恋爱什么的,我没想过。”
再者说徐昊那样的,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让萧泽言知道了。
听懂她的意思,萧泽言勾唇露出满意的神情。
他转身倒一杯水给她,“先喝杯水润润嗓子,这些工人有点马虎,恐怕还是需要你来指点一下。”
江晚也不客气,接过水很自然喝了一口,又和旁边的技术人员讨论起后续的维护问题。
对于这个看起来很瘦弱的小姑娘,现在这些技术人员全都佩服得不得了。
甚至还有人很遗憾。
“如果江晚同志能进研究院,未来咱们研究院又会增添一枚猛将哟。”
“可不是,江晚通知提的这些意见有好一些我们闻所未闻,就算是放在美国,这也是很先进的吧?”
被他们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江晚心虚笑着:“这些全都是我在书上看到的,是其他前辈的功劳,我不敢邀功。”
见她还这么心虚,其他人对江晚更加佩服了。
甚至还有人想要再给她说一门亲事。
“江同志啊,我瞧着徐工就很不错啊,要不……”
哐当——
萧泽言黑着脸站在一堆器材面前,面无表情看着说话的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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