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萧玉那年，我不顾他敌国质子的身份，铁了心做他的舔狗。

为了他，我逼着父王出兵，助他夺皇位。

可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兵覆灭了我的国家。

他纵容白月光凌辱我、逼我吃猪狗的吃食、在我面前将我哥哥做成人彘、把我父王五马分尸。

他不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也忘记了，他中了白月光的蛊毒——以恨代爱。

就在我被凌虐致死、暴尸城墙的第七天，蛊毒的作用失效了……

……

我的死状极为凄惨。

秋意浓用鞭子抽打我的脸，告诉我，若我发出一声哀嚎就剜掉我皇兄一只眼睛，继而砍掉我皇兄的手指，直到将我皇兄被凌迟而死。

我跪在雪地里气若游丝，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我抬眸看向萧玉，盼望他能看在我皇兄曾在渝国多次就他于水火中的份上，留下我皇兄的性命。

可萧玉的眼睛始终留在秋意浓身上，

那温柔如水的眼神，我终其一生都没有得到过。

“我改变主意了！玉哥哥。”秋意浓对着萧玉巧笑倩兮，继而转向我：“我喜欢小狗，郝云，你来学两声小狗叫怎么样。”

她将鞋跟踩在我的手掌上，我五指钻心的痛，可我的舌头被咬掉，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怎么啦？郝云姐姐不愿意吗？”秋意浓挑起我的下巴：“姐姐连狗食都吃过，连狗窝都住过，现在却连狗叫都不愿意，这可怎么办呀！”

我张大了嘴也只能发出啊啊呜呜的乱叫，秋意浓却好像被我口中的惨样吓到了，娇吟着跑进萧玉的怀里。

萧玉极为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他拍拍手，一盘的侍从端上了一个匣子。

匣子被端到我皇兄面前，内侍缓缓打开，里面赫然放着我父皇的人头。

“畜牲，你们这帮畜牲！”我皇兄想要挣脱锁链，却被一脚踹翻在地，萧玉从一旁抽出一把长剑，一下斩断我皇兄的右臂。

“亡国之奴，注意身份。”萧玉淡淡地说，是了，他从未将我和我皇兄的命放在眼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悦他的白月光——成远将军的女儿秋意浓。

在他眼里，派兵助他的从不是我父王，而是大渝的成远将军，在他眼里，他的一生良配从不是我，而是秋意浓。

我只感觉腹中一阵彻骨的疼痛，但我无暇顾忌这些，我连滚带爬的像我哥哥爬去，希望能为他挡去萧玉的攻击。

可我的速度太慢了，萧玉三下两下间将我哥哥砍成了人彘。

待我最终爬到我哥哥身侧时，我哥哥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而我身后血迹蔓延，只余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我看着他的脸，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可我讲不出一句话，我哥哥温柔地看着我，同我讲了他今生最后一句话：“别难过，阿云。”

我也死了。

灵魂久居半空，我成了一片幽灵。

我父王从小告诉我要爱的赤诚坦荡，却未告诉过我原来爱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

我父兄的身体成了喂养后山野狼的饲料，而我，则在秋意浓的吩咐下被挂到城墙上暴尸七日以儆效尤。

我恍惚间记得，故事的最初，并非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