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是女频文中的白月光男二。
成功上位后,和女主结婚生女,白月光却成了白饭粒。
一场雪崩,在我和新欢中,她毅然选择了救新欢。
她不知道,她的新欢刚刚差点杀了我。
更不知道,我被雪封在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只要她愿意找我,我就能获救。
我死后她把对我的怨气发在了女儿身上,却用我留下的遗产,将新欢从小练习生捧成了顶流。
直到三年后,有人在雪山里挖出了我被野兽啃噬得千疮百孔的尸骨。
还有弥留之际,我写给她的九十九封诀别书。
……
“我都说了,程曦被雪崩冲下悬崖,现在都失踪一个星期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找不到尸体是你们的救援队无能,别影响我办销户跟死亡证明。”
医院走廊里,夏雪帆满脸不耐地对手机那头说完,就按了挂断。
她一身精致的职业套装,脚上蹬着高跟鞋,妆容精致,神色冷厉。
全然看不出是刚死了丈夫的样子。
而我——那个她不久前刚死掉的丈夫,正以半透明的形态飘浮在她的身边。
夏雪帆把手机塞回包里,转头就进了身后的病房。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宽敞明亮,家电一应俱全,中间的病床极大,还配有厨房和小客厅。
五星级酒店的顶级套房也不过如此。
床上躺着的人长得高大帅气又很白净,乍一看就是会让小姑娘们痴迷的类型。
然而看到这个人的那一刻,我却由灵魂深处油然而生一股寒意。
他叫路深,夏雪帆把他介绍给我认识的时候,只说是朋友。
但我不傻,自己结发多年的爱人与另一人之间暧昧的氛围,我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彼时我虽然心中如被钝刀子切割一般,却没有戳穿他们二人的关系。
我想给我的妻子、我女儿的母亲留住颜面。
却没想到,我的心软,就这么要了我自己的命。
夏雪帆一看见路深,就露出了灿若骄阳的笑容,那笑容与当年高中我们恋爱时如出一辙。
她坐到路深的病床边,倚靠在路深肩上。
“阿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警方那边马上就能走流程了,我过几天就能去给程曦办销户跟死亡证明了。”
路深的眼睛一亮,但下一刻又按捺住,假装伤感的样子。
“我们这样真的好么?曦哥对我其实也还不错……”
夏雪帆道:“有什么不好的?老公死了,老婆继承他的遗产天经地义!我还嫌他死得太磨叽呢,要不是尸体一直没找到,我们犯得着拖一周才能办?
“程曦账上所有资产加起来有好几亿,有他自己之前挣的,还有他那对短命爹妈给他留的。
“阿深,你放心,等我把钱取出来,立马帮你付违约金。
“剩下的钱再给你运作营销一下,大红大紫不是梦,以后你再也不用在这个圈子里看人眼色。”
路深终于笑了,他甚至低下头,在夏雪帆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夏雪帆也积极地回吻了他。
两人情至酣处,甚至无暇顾及路深的脚伤还没完全好。
我看着自己妻子红晕升腾的脸,只觉从未如此难堪过。
想离开这间病房,却又被某种力量紧紧地困在夏雪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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