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得更厉害了,哭到最后,我质问刘楠:“那你能保证下次余文有事你不会第一时间赶到吗?如果那时我在医院怎么办?如果圆圆和果果同时生病,你到底要顾谁?”
“场面话谁都会说,刘楠,可你我都知道,余文消失不了,你也没法一分为二!”
“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不是每天提心吊胆,和别的女人共享一夫!”
我‘嘭’地关上门。
刘楠出来追我,我却早一步摁了电梯。
没有结果的婚姻,我不想再骗自己了。
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轻易后悔。
果然,婚姻是场打不完的仗,只有一个人频繁作战,真的很累!
适时止损,总好过最后落得什么都不剩。
我带着果果回了自己的小公寓,律师找刘楠约谈三次,可对方全都闭门不见。
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风声,我哥,和刘楠他爸妈听说我要和刘楠离婚后开始对我进行电话轰炸。
爸妈去得早,大哥对我如兄如父,从小把我拉扯大,我知道哥哥的不易。
我记得,那天我带刘楠回家见大哥,那么稳重的人,第一次喝醉了酒。
他对刘楠说“我就这一个小妹,从小我时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说实话,你配不上她。”
刘楠的妈妈很喜欢我,她说一看我就是好好过日子的女孩,和之前那个余文相比不知道好了多少。
结婚的前一天,大哥忍不住在我面前掉泪,可我跟他说我会幸福的,我一定会幸福的!
现在看来,我真恨当时没有听哥哥的话。
刘楠不见律师,却三天两头来敲我的门。
大哥把他打了一顿,逼着离婚,他撑在地上口吐鲜血,说什么都不肯。、
他成日成夜地跪在我家门口,来往的邻居看了各个都在猜测我们家发生了什么,怎么能对姑爷这么心狠!
我终于忍不住,打开门让他赶紧滚,刘楠却一下抱住了我。
“晚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我真的和那个人没有联系了,求你了,别和果果离开我。”
似是听到了爸爸的声音,果果在里屋哭个不停。
我心里酸得很,我又何尝不想让宝宝见爸爸,自己也有一个完整的家呢?
刘楠不依不饶地跪了一个月,终于,大哥先心软了,他说给刘楠一次机会,毕竟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父亲的陪伴。
这天我带果果去打疫苗,接了电话,转头孩子就消失了。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我在医院大喊着果果的名字。
查监控才发现她被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突然抱走,我顺着监控的路线去追,对方却先一步抱着果果上了摩托车。
“停下,停下!果果!”
我疯了一般跑出去,却被路上的井盖绊倒,我跪在地上崩溃大哭。
突然,刘楠出现抱住了我,我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快救果果,救果果!”
刘楠带着我上车,几乎是以冲刺的速度在下一个路口堵住了她。
我一把抱住果果,刘楠和那些人厮打起来,围观的路人帮我们打了110.
警察赶到的时候,刘楠半边脸被打肿,额头和嘴角还不停地淌着血。
他踉跄地爬过来,将我们娘儿俩护在怀里。
我抱着果果,他抱着我,那一刻,我全身颤抖不已,还好刘楠及时赶来了,还好他在!
此事过后,我带着果果回了家。
余文和圆圆再也没从我们的生活中出现过,刘楠对我更是无比温柔。
夜里果果醒了也是刘楠去冲奶粉,哄睡,早上起来更是会给我们娘儿俩做好早饭再去上班。
即便如此,可每次刘楠对我好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温柔的目光中透着一股算计。
这天晚上,我猛地惊醒,一摸身边,并没有人。
刘楠呢?难不成是去上厕所了?
夜色静谧,隐约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拉开点门缝,我看到刘楠在厨房抽烟。
微微火星中还有手机的光亮——他在打电话。
“孩子才不到两岁,医生说这个时候抽骨髓孩子很有可能没命或者半身不遂。她肯定不同意我现在带走孩子,你别急,给我点时间,我找个机会!”
“我知道圆圆情况危及,但你也得让我想办法吧!别说了,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如同被雷击中,我愣在原地。
原来,原来刘楠对我们的好全都是装出来的。
我在一个惊天的密谋里,却还像个傻子一样,以为刘楠真的能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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