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掌门让我选灵兽，一只普通鸟和上古神兽凤凰。

小师妹苏月求我将凤凰让给她，我想着宗门情谊答应了，选了这只鸟。

为了让他成功化身，拿无数奇珍异宝喂他，他提前化身，我替他挡了天劫，他毫发无损，却觉得是自己天赋异禀。

宗门大难时，我让他与我结契击退妖邪，他却转身护着师妹逃跑，我被活生生咬断了一条胳膊。

我满身是血的追过去问他为什么，他却冷漠的看着我说：“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跟师妹双修了，我化身成功是我天赋异禀，与你毫无关系。”

……

“师姐，你有那么多灵兽了，不缺这一个，可我不一样，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灵兽。

苏月低垂着眼眸，那两行清泪挂在脸上，我见犹怜。

大师兄听见她的哭声，心疼的不能自抑，直接站了出来朝我出声：“浮光，只是一个灵兽而已，给她又如何？不要小气！”

苏月低着头不说话，一副小鸟依人，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她平常端着的是从容淡雅，到哪都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娇弱样子，此刻宗门内不少人看她这个样子，心底都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怜惜之意。

“小气？”我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泛着寒光，“宗门规矩，掌门首徒可以先选灵兽，她若不服，待她成为首徒自然就能先选了，不是首徒又要先选，无视宗门规矩，是要叛宗吗？”

苏月听见叛宗二字，吓得连忙抬起了头，想到这里人多，会有人为自己出头，转而又委屈的眼泪直掉：“师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这样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干嘛给小师妹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大师兄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真当自己是英雄了。

苏月转头顺势就依偎在了大师兄怀里，低声啜泣着，那样子，真像是我欺负了她一样。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声动静，接着就是一道清脆且坚定的声音。

“灵兽穆程愿意追随浮光，永不背叛！”

我循声望去，是那只鸟。

穆程看着我，眼神透着坚决，还有胜券在握，是觉得我一定会选他？

我不禁皱眉，莫非，他也重生了。

穆程看着我，那期待的眼神中隐约透出了点贪婪，语气高高在上仿佛是施舍，“只要你选我，待我化身时，我便与你结契！”

我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弧度，“依你的意思，我想要与你结契，就得先助你化身？”

穆程双手负在身后，一副清逸绝尘的样子，看着有股淡如菊花的模样，“我不是什么人都跟的，若你无法在半年内助我化身，那你就应该给其他人机会，你给不了我的，就让给得了我的给。”

前世他化身都用了一年，这世换成半年了，是像要我一刻不停给他找灵药吗？

在场众人听见穆程的狂悖之言，都忍不住出声讥讽，“区区灵兽，哪来的那么大的脸。”

“是啊，还是最低阶的，丢出去就只有被吃这一条路，还提上条件了。”

“我不会被人丢出去！”穆程淡淡出声，目光落在我身上，语气透着一丝股掌之间的笑意，“你也不会允许我被吃掉吧！

“你还不配！”

我薄唇轻张，悠悠吐出这一句，嗓音不大，却是掷地有声。

这话落，我就看见他挺直的背一僵，就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透着丝许惊讶。

我无视穆程震惊的神色，转头直接走向凤凰身边，匕首划过手掌，触碰她的额头，与凤凰灵脉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