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承,今天怎么没看到你老婆煮得料理?”
刘鑫与牧亦承关系很好,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他上高中时家里生意倒闭,是牧亦承替他们还清欠下的债款,刘鑫也对牧亦承心怀感激,虽然如今家里的公司又做了起来,但他还是执意待在牧亦承身边,做他的总裁秘书。
不过在这个冷酷总裁面前,也只有他能问出这样的话。除了他,公司没人能和牧亦承这么亲密。
刘鑫知道每天牧太太都会照例让司机送来午饭,五年来从未断过,雷打不动,今天却不见桌上有食盒的存在,也没闻到香味,一下就察觉出来了。
“离婚了。”牧亦承眼睛都没抬,淡淡回应,处理着公事。
“什么?!”刘鑫猛地拍在办公桌上,下意识喊了出来,难以置信,旋即转念一想,笑道,“好啊,你也会开玩笑了,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和她的关系有所好转,今天中午的饭菜你不会自己吃了吧?”
说完,他还伸出脖子望了望牧亦承身侧,想要发现蛛丝马迹。
他心里下意识不愿相信,林晓鸢会同他离婚,他们婚约和契约的事,他是知道的。
“她做的东西,我没吃过一口。真离了,没骗你。”
“这……”刘鑫语塞,许久后又开口,“五年时间,她都没打动你哪怕一丁点么?”
“五年啊,五年时间……就算是石头,也该被感化了吧?”
牧亦承不置可否,从办公桌抽屉拿出离婚协议书,拍在桌上。动作轻描淡写,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刘鑫瞪大眼睛,“牧亦承,就算他用契约束缚你,但是除了这一点,她哪一点做的不好了?”
“五年前他用契约束缚我,就是她最大的错误。”牧亦承不为所动。
刘鑫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的样子,微眯着眼开着玩笑,“假如,我是说假如,五年的相处,要是那个女人死了的话,你的心也不会波动一下吗?”
他鬼使神差地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牧亦承嘴唇微抿,“与我无关。”既然如此,内心又怎么会波动呢?
他现在终于摆脱了那女人,不想再去想关于她的一丝一毫。
刘鑫沉默以对,只是摇了摇头,牧亦承的回答,和他心中预想的一样,不过……这才是牧亦承,如果不这样说,那他才会惊讶。
他这么问,只是想要确认牧亦承有没有哪怕一丝地被打动,这样的结果,显然是没有。
“虽然林晓鸢当初以契约压你,但看在这五年来她做到了妻子该做的一切,温柔体贴,贤淑良德,我真不知道该去哪儿再找这样的姑娘……”
“这样的姑娘,最好这辈子别再让我遇见,人这一生,又有几个五年。”
“哎,又得回到解放前了。那你什么时候再找一个对你这么好的姑娘,好让我每顿午餐再吃的舒心一点?”刘鑫苦着个脸,委屈道
“让小钰做给你吃。”牧亦承罕见的嘴角扬了扬,没了那女人的束缚,感觉一身轻松,这感觉,实在是久违了。
“她?还是别了吧,自从我吃了晓鸢做的,根本吃不下她做的了,我抱怨了几句,因为这事她到现在都还生我气,我现在很少能吃到她做的饭菜了,唉……”刘鑫的脸更苦了,想到以后的午餐,就连连摇头。
“有这么好吃?”牧亦承眉头挑了挑,当玩笑与刘鑫瞎扯。
“唉……”刘鑫只是扶着额头,一脸惋惜。
这样贤淑的妻子,居然都甩手不要,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过这话他也不会再当面说出来,毕竟过犹不及。
“行了,今天中午我请客,走。”牧亦承拿起身侧外套,“今天晚上,去‘逍遥’聚聚,吃个痛快,你打个电话约他们几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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