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牧亦承鲜少流露出来,但一旦流露出来,就说明连他都有些压抑不住,他只有在面对两个女人时,时常显露出这种情绪。
一个是林晓鸢,另一个,就是电话那头的许晴音。
牧亦承俊逸的眉宇稍有不耐,星眉微皱,“亦?下周不能出院。”
“可是……亦?她说可以。”晴音声音有些低微,又带着些笃定。
“好,我知道了,没其他事,我就先挂了。”牧亦承心中叹了一口气,漠然道。
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
“亦承哥!你……就这么忘不了姐姐吗?她已经去世六年了,你也该忘了她了吧,你这样,受苦的只是你自己,姐姐在天之灵,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晴音,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提到她,牧亦承总是不能保持冷静,但他吸一口气,强行稳定情绪,低声回应。
晴音却仍旧自说自话,语气有些激动起来:“现在那个卑鄙的女人也离你而去,亦承哥你也不再是有家室的人了吧?你终于不再能以结婚来拒绝我了。
为什么……不考虑找一个真正合适的呢?
亦承哥,我对你的感情,一定不比姐姐的差,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好了晴音,你在瑞士休养,就别管我的私事了。公司有些事,先这样吧。”牧亦承掐断了电话,后仰躺倒,重重吐出一口气,皱眉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她对晴音,总是下意识地去保持距离,或许,她长得太像她姐姐了?
瑞士,一片花海中。
一个身穿紫色一群的年轻女子,有些愤懑地望着手中的手机,轻轻跺了跺脚。
哼,牧亦承,就凭你对我姐姐的感情,我就不信你看到我的容貌会不动心,我和姐姐,可是有九分的相似……
还有姐姐走前,可是让你好好照顾我,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那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趁着姐姐去世的空隙占有你,足足五年……这一次,我不会再给其他人机会的。
亦承哥妻子的身份,她不再会容忍任何人再染指。
还有,亦?那个女人,也足够愚蠢,这样的话,亦承哥更是……
女人的脸笑了起来,笑容中却隐约带着狰狞,令人毛骨悚然:
“哼,林晓鸢你可真够蠢的……亦承哥,我不会放弃的。”
……
没有了林晓鸢,亦承哥只能是我的了。
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在这片花海间回荡,月光下听起来格外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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