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离她只有两步的时候，抬起一脚，踹在她的胸口上。

我踹林雪艳这一脚比踹赵梦那一脚重多了。

立刻，林雪艳踉跄着朝后滚去，翻了一圈后瘫躺在地。

我两步赶上去，骑在林雪艳的身上，巴掌不要命地落在她脸上。

“老不死的狗东西，打我女儿的主意，跟我女儿动手！”

“我…我弄死你！”

疯了一样扇了林雪艳几十个巴掌，将她的脸扇的肿起来。

我喘着粗气停下，左右盼顾，看到了成对花瓶的另一只。

起身，伸手捞过，我高高举起花瓶，对着林雪艳的腿。

“我弄死你！”

但没等我将花瓶砸下去，一个保温杯先砸了过来，砸中我的肩膀。

一下吃痛，一只手一松，花瓶从我手中掉落，炸碎在林雪艳脚边。

耳边，传来李兴德的声音。

“周梓琬，你他妈疯了！你怎么敢还手的！”

边喊着，下巴红肿的李兴德边指着我，靠上来。

“我妈不就是想圆下抱孙子的心愿，让你女儿做出一丁点牺牲吗？”

“你当儿媳的，这都不体谅她，你居然还想报复她，你还是人吗？”

“我女朋友已经怀孕了，你也还敢踹她，你他妈的还有人性吗？”

“你给我跪下，亲手把你女儿的腿砸断，不然今天这事没完…”

这事当然没完！

俯身，我捡起一块花瓶碎片。

当着李兴德的面，狠狠扎在林雪艳的腿上。

被我打的几近昏厥的林雪艳周身一颤，痛呼声从喉头挤出。

我冷冷地看着林雪艳，开口。

“这就受不了了吗？”

“那要是腿被活生生砸断，你是不是更受不了？”

扭头，我看向李兴德。

“这就是你说的一丁点牺牲！”

发了狠，我将扎进林雪艳腿里的花瓶碎片一拧。

林雪艳原本一字的伤口，瞬间变成一个洞，不断地往外冒血。

林雪艳怕了。

她艰难撑起上半身，恐惧地看着我，哆嗦地开口。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婆婆，你…”

断断续续没说到一半，她倒吸着冷气，再吐不出一个字。

要靠上来的李兴德见状，脚步也停住了。

喃喃着，他嘴里吐着他妈的，你疯了，疯了…

我是一个母亲。

他们当着我的面将我女儿打成这样，他们应该料到我会疯的！

他们需要承担将我逼疯的后果！

将扎进林雪艳腿里的碎片拔出，我高高举起，就要再次扎下！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安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梓琬，囡囡…妈？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我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了老公李越泽满是紧张的脸。

确认就是他的瞬间，我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

眼前一片飘忽，脸上，肩膀上，一下传来火辣辣的疼。

强撑着，我将木讷的女儿拉过来，塞进老公的怀里。

然后身形不受控制的一阵摇晃，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我已经身处医院。

耳边，是嗡嗡的嘈杂声。

艰难地睁开眼，我看见女儿躺在我身边，正在酣睡。

女儿还在，还安全！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相恋八年，我果然没有看错男人！

放轻了动作，给女儿掩了掩被子，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透过医用屏风的边缝，我看到老公李越泽正挡在病房门口。

门外被堵着的，是李兴德，赵梦和坐着轮椅的林雪艳。

那三人推搡着李越泽，乱糟糟地开口，说出的话却让我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