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丝小姐。”考虑到这个女孩算是与自己交换过教名，斯内普教授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假设您的脑子没有被芨芨草给塞满，就应该知道，看这本书的同时应该一起学一下埃默瑞斯威奇著《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这也是霍格沃兹一年级的课本。”

艾丽丝从沙发靠垫里甩过一本书：“这本？看完了。”

斯内普略显手忙脚乱地接住书，翻开，只见里面被各种颜色的笔作了记号，有的上面用很秀气的小字作了标注。

仔细看了一眼那些标注，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女孩甚至发现了书上的一处错误——而这个勘误当时在课上的时候斯普劳特教授应该强调过，只是波特当时在书上并没有标注出来——该死的波特，不知道上课时在干嘛。

“我假设你之前没有接触过魔法世界。”斯内普缓慢道：“可是，为什么会对草药学这么熟悉，我不认为这个可以用天赋解释得通。”

女孩继续低着头翻看她的魔药书：“我记得我应该说过，我来自中国。而不巧，”终于抬起头望着教授：“草药学与我们国家的医学有很大的相通之处。”

斯内普挑起了一根眉。

“不用这么惊讶。”女孩把自己身体的重量交付给沙发一隅：“很多草药只是叫法不同，功效其实都有一样。更何况，”艾丽丝笑了起来：“书很好，上面还有很多GIF图。”

斯内普觉得这天聊不下去了。GIF图是什么鬼？

“WELL。”斯内普不想管了，继续道：“那介于艾丽丝小姐对魔法界的知识这么有信心，那么，今天上午，请将您手上的这本书看完，下午，实验。”

艾丽丝点了下头，继续低下头去看书。

她看得很快，几乎没几分钟便能看完一页。偶尔拿笔在书上做得记号。

斯内普望着她。他可以确定女孩是真的看进去，并且看得懂。因为她偶尔会将书再准确地翻到前面，将前面的记号删除，或是在记号后不断写着些什么。

望了一会儿，斯内普也坐到另一张沙发里，也拿出一本书来看。

二人相对无言。空余茶香袅袅。

期间哈利下过一次楼，一看到斯内普教授，转身就跑。招呼都没敢打。

时间过得很快。

中午，管家送上来午餐。

斯内普面前的是他最爱的炭烤小羊排，还有一杯红酒。

斯内普望着眼前的餐食，再看了一眼艾丽丝盘子中。

只有一些鸡胸肉和一些蔬菜，连沙拉酱都没有。边上放着一杯清水。

斯内普教授没有动刀叉，拿起红酒杯摇了摇，闻了下：“约克郡红酒。艾丽丝小姐对魔法界很了解？”

艾丽丝拿叉子卷了一些蔬菜：“想知道总会有办法的。”

斯内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小口红酒：“就用了一晚时间？”

艾丽丝对着他轻举了下水杯。

餐间，秘书格拉格夫人，站在艾丽丝身边，与她讲着一些事。

斯内普听不太懂，但也能听出来是关于生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