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整个村子的灯都亮了。
男人们上有老下有小,排着队进我家地窖。
直到第二天天明,我妈拿来一只桶,让我进地窖铲水。
刚到地窖口,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腥臭。
地上干涸的湿润的糊成一团,我惊恐的大叫:“地窖漏水了!”
我妈不耐烦的吼一声:“所以让你舀水啊,快点,不然打死你个臭丫头!”
我只好往里走。
见姐姐脸颊绯红,浑身轻轻颤着。
以为那是回光返照,冲过去大哭:“姐你没事吧,我不要你死!”
我姐却慈爱的摸着隆起的被褥,笑着看我:“姐没死,姐舒服着呢。”
她转转眼珠子,扯住我的舌头,“妹妹,你想不想要一个儿子?”
我傻眼了:“我还小,不能生娃。”
“不是让你生。”
姐姐摇了摇头,嘻嘻笑着把我往她被褥上扯过去,
“姐姐给你生,可好?”
我姐掀开被子,露出鼓起的圆滚滚的肚皮。
皮肤的肉色被充盈的填充物胀的撑开,变成薄薄的一层透明片皮,仿佛一扎就破的皮球。
而那下面是大片漆黑。
我惊恐的大叫:“姐,她们让你喝墨水了,还是这么多墨水!”
我姐嘻嘻笑起来,骂我傻子:“才不是墨水,我喝的东西,颜色恰恰相反!”
“而且,这黑色的不是墨水啊……”
我姐拉住我的破衣服,将我猛地往肚皮上一扯。
看清我姐肚子里的东西后,我手里的桶猛地掉在地上。
只见那黑乎乎的一片,原来是数不清的卵泡。
密密麻麻的用薄皮分隔开来,漆黑的卵子在其中活跃的蠕动着,像田里蛤蟆拉出来的大片。
我吓得挣脱开,爬着往后退。
姐姐舔着手指:“来啊妹妹,姐姐也想替你生孩子,姐姐好难受啊……”
我妈听到动静冲了进来,看了眼姐姐,当即扇了我两个巴掌。
“死丫头,你居然敢让你姐给你生孩子,”
“女人的阴胎怎么能进摇花玉女的肚子,你这是要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我想解释:“妈,不是我,是姐她……”
我妈压根不听我的,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扯到院子里。
拿起鸡毛掸子狂抽我,疼得我泪流满面。
最后我妈打累了,才把鸡毛掸子扔了,往我脸上拍了五十块钱:
“去,给你姐买蜜糖回来,她现在肚子大,要好好补一补。”
“死丫头,敢偷吃就打死你!”
我擦了下身上的血,含着泪走了几里路到集市上。
看着香甜的蜜糖,我口水都流下来了。
家里从来不准女人吃蜜糖。
当初姐姐出嫁时姐夫给的彩礼里面的蜜糖,最终都进了我爹肚子里。
可现在,这一整块都是姐姐的。
想到这里,我止不住哭了起来:“要是,我也能拜一拜摇花太子就好了。”
这时一个老乞丐就喊住了我。
“小丫头,你这蜜糖能分我一点不?”
我流着泪:“这要是我的,我就分你一点。”
“可惜这是给我姐的,蜜糖也是一整块,给你一点点,我都要被打死的。”
老乞丐抚着花白的胡须:“丫头,你姐怀孕了吧?”
俗语都说怀孕得吃蜜糖,我不奇怪:“是啊,咋了?”
老乞丐站起来,背后一个大罗锅。
他神色严肃,一双浑浊的眼睛布满白翳,“你姐怀的,是摇花太子的坏种,但这摇花太子,可是西行神话里的淫晦邪祟。”
“你们村子,恐有血光之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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