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说那么多给春芬听，知道得越多，她就越危险。
我告诉春芬，一旦有人上门来找她了，她就说被张猛包了，给我打电话，我会送钱过去，但是我和她之间的事，绝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春芬在电话的那头很犹豫。
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害怕？
她还是没说话，只是兜着圈子问我到底是想干什么，她会不会有危险。
我说会。
“什么？你……”
“怕了？”我道，“但这风险绝对低于你去外面接客。这一票干完了以后，远离兰花门，你没自己想的那么大胆。”
春芬沉默了一会之后就挂了电话。
老钱和张猛都早早起来了，昨晚的事让他们也很挂心。
我安慰张猛，兰花门现在还只是找我算账，应该不会找到他们的头上来。
这不是说假话晃点他，兰花门是出了名的欺软怕硬。
在兰花门看来我是外地人，又孤身一人，就好欺负，像是张猛这样的，算半个地头蛇，就不好欺负了。
“话不能这么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刚想说老钱的思想觉悟高了，老钱就说，“你要是被兰花门弄死了，没人教我千术了。张猛是个冤大头，上赌场总是被人骗，赌瘾又大，没几年就会被人骗的倾家荡产。所以你不能死，我发财之前，你还不能死。”
“老家伙，我肯定不会死你前头。”我说，“我想除掉兰花门，正好有件事要教给你做。”
老钱问我什么事，我先给了两万块钱。
老钱的眼睛都直了，哈喇子快拖到地上了，问我要干什么，不会是要买他的命吧。
“我不要你的命，我还要你去快活。”我说，“你既然愿意教我伽蓝指，你也算我半个师父了，我还没有行拜师礼，现在就先孝敬孝敬你。你拿着两万块，去叫几个兰花门的元良……”
我的话还没说完，张猛就脱口而出：“你让老钱去叫鸡？！”
老钱忙让我展开说说，我把整个经过说了一番之后，老钱乐得都要飞起了，跟我再三确定我不会反悔。
“不过，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而且，你还让我点那个春芬，这……”
我让他放心吧，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我现在要去星光，张猛你这两天帮我看好阿兰，千万别让她冲动乱来。”
阿兰这丫头，身手好，脾气爆，杀人如麻，迟早要闹出大麻烦了。
我现在太忙了没时间管她，等兰花门的事处理完了，我一定要找时间磨一磨她身上的杀气。
如果能把她训练好了，她将是我最锋利的一把剑。
我去星光，丁媚看见我来了，问我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我说我去找韩璐。
“原来你是去找她的，我还以为你受这么重的伤是来看我的呢。”
“这就吃醋了？”
丁媚本来想说不的，但看了我一眼说：“你看起来怎么那么高兴？好了，我和你说正事，你跟我来，有个人想见你。”
跟在丁媚的背后，我心里犯嘀咕，是谁想见我？
她带我走到一个包间门口，还没进门，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极其难听的女人唱歌的声音。
我们推门走进去后，看见一个好久不见的熟人，晃着她那婀娜窈窕凹凸诱人的身姿，正在唱王菲的歌。
“来啦，我唱完这首。”燕姐看见我们进来，眼睛一亮。
我看向丁媚，带我来见这个女人干什么？
丁媚拉着我坐下，然后小声对我说：“她是宣城有名的叠码仔。秦慧的老公吴志刚原来是云家管赌场的，秦慧对云家的事儿知道不少，也告诉过燕姐不少。”
最近星光和云海两个赌场的生意都越来越不行了，主要是受了云龙的影响。
我和丁媚去云龙闹过一次，是让云龙的口碑下降了不少，可这一刻有地皮，根本容不下那么多个赌场，云龙一开，云海和星光的客源都急剧下降。就算是那些人不去云龙了，也回归到了社区的小棋牌室，因为星光和云海的信誉已经受损了。
但其实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我要解释一个认识误区。
很多人都以为，赌场主要靠自己过去的散客，其实不是。
赌场的大头营收，是在那些一掷千金的豪客，这些人玩的输赢大，就算赌场不出老千，光是靠抽水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这些大豪客，都是靠叠码仔带过去的，也就是燕姐这种人。
在赌场这种人叫叠码仔，在其他领域叫托，不管是云家还是楚家，不过份的时候，都会给燕姐面子。
“哟，你们俩都咬上耳朵了，关系不一般啊。”这个时候，燕姐唱完了一首歌，放心了话筒，坐在我的身边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她故意地靠我很近，穿着丝袜的大腿还在我的腿上有意无意地蹭着。
“燕姐你别拿我开玩笑了。”丁媚羞红了脸，“是叶鹏问我你看他什么事。”
燕姐说：“你看你这笑的，少女怀春，可瞒不过我的眼睛。哎呀，叶鹏，可真有你的，居然把我们的丁媚大美女给搞定了，想当初吴志刚十八般手段全都用上了，媚媚看都不看他一眼。”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还故意地在我的裤裆的位置停留了一会，见我毫无反应，她有点失败感，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着说：“好好好，虽然年轻，可定力却不错，媚媚你有福气了。”丁媚不懂她什么意思，就问她怎么了，她说，“我那样看他，他不搭理我，这男人靠得住。”
废话，她这种姿色的，我早就不知道见识过多少了，当初龙爷找女人赤身裸体坐在我怀里，我都不带动心的，更何况是她？
“而且，我这双眼睛很灵的，隔着牛仔裤我也看得出尺寸，你有福了。”燕姐忽然这么说，丁媚脸色唰地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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