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齐刷刷地朝着我看过来,燕姐一下子慌了。
其实我和秦慧在赌桌上碰头过好几回了,但之前她从来没有叫破过我的身份,我也没想到,这次她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
事后我反思这事,是我大意了,那段时间我一下子搅乱了宣城这锅脏水,事事得意,虽然我自己不觉得,可其实心态上已经有点儿飘了,所以那几天,我在很多事上都是疏忽的。
之前秦慧没点出来我会出老千,一是她没证据,二是和我也没有血海深仇。
姜丹怀疑吴志刚的事是我弄的,毕竟没证据。后期吴志刚被排除出了兰花门的权利核心,整个兰花门被姜丹把持了,秦慧也不会站在姜丹那边,更就不会轻易地相信姜丹的话。
可是昨天,我刚刚和兰花门的人恶斗了一场,把整个宣城兰花门都毁了,一些风言风语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对我的心态变了,说不定真的相信了姜丹曾经那些话,认为是我陷害了吴志刚。
秦慧十分恨我的样子,脸上的肌肉都颤抖着,其他人听到了这情况,不由议论着我和燕姐。
燕姐不知所措,想解释几句的,但是她声音发抖,说不利索话,她没办法了,只能拉着我的衣袖,问我要不要走。
我没理秦慧,而是看向她说的那另外两个女人。
坐在南边的是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很温柔优雅,看着就很有气质。她穿着一条黑色的紧身连衣裙,包着一条皮草披肩,胸前挂着一个一元硬币那么大红宝石,衬托得她胸前的皮肤雪白,两个丰满柔软的肉团夹着那个大红宝石。
她的手上也戴着红宝石戒指,雍容华贵,眼角有一颗痣,打量着我的时候眼波流转,风情万种。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认识我,似笑非笑的。
“燕子你皮痒了?带个老千来干什么?!”华服女人对面,一个身穿紫色大氅的女人,竖着眉毛站了起来,燕姐浑身一抖,很怕她的样子。
“她是沪市来的,叫桂芬。听说和赫家关系很好,名下的公司里有好几个大明星,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我们得罪不起,不然还是走吧。”
我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我会出千,但我不是神仙,还没开始赌就已经怀疑我了,所有人都盯着我,就算我的心态再好也容易出事的。
而且,大家一直盯着我,我根本出不了千,也不能赢,一旦赢了她们就要查我。
小心驶得万年船,龙爷说过,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今天情况不妙,还是先撤。
我要走的时候,那个华服贵妇忽然说道:“桂芬,没凭没据的,不能乱说人家是老千,污人的清白。”
桂芬气焰顿时弱了下来,嘟囔道:“秦慧这么说,肯定有原因的。”
“秦慧,你有什么证据么?”
秦慧也没想到华服贵妇会问她这个问题,愣住了。
“我老公和他玩过牌,我老公说的。”秦慧说到一半,看见桂芬一脸的鄙夷,可能想起来吴志刚已经没什么信用了,眼珠子转了转改口说,“我老公当场抓住他出千,他哭着求我老公放过他,还说再也不敢了。”
桂芬嫌弃地白了我一眼,对心怡说:“别带这种人玩了,我看这男的也不像什么有钱人,赌钱肯定输不起,脑子里都塞着出老千这种歪门邪道。”
秦慧在旁边搭腔,一直说是啊是啊,叶鹏不是什么好东西,应该打出去。
心怡说:“我和老公见过几面,他脾气不怎么好的,那怎么会放过叶鹏?”
秦慧愣住了,支吾了一会后说:“他,他,他态度,我……”
秦慧答不上来了,桂芬就在旁边说肯定是我赔钱了。
我都无语了,我人就站在这里,但他们没人问我。
“他不像有钱赔的样子。”心怡温柔地说,“你刚才不也说了么。”
“啊对!”燕姐说,“心怡姐,还得是你,不然我都辩不清了。叶鹏根本没出过老千,秦嫂,是不是吴哥搞错了,吴哥现在情况怎么样,还在重症室里躺着呢?我听人说,受那么重的伤,虽然没有一个伤口是致命的,可伤口感染浑身高烧,就算不把人烧死,也能把人烧糊涂了。”
秦慧气得脸色发白,但又辩驳不了,因为什么我哭着跪地求饶,这些没影的事本来就是她编的。
桂芬本来很烦我,听到这里,拍着手哈哈一笑,说原来是一场误会。她让我们先坐,她要去一趟洗手间,等她回来就开局。
尽管秦慧很不乐意,可心怡和桂芬都这么说了,她也很没办法。看她这样子,燕姐非常得意。原来燕姐依附着秦慧,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吴志刚已经成了一个废人,秦慧对燕姐来说也没有用处了,燕姐一下子爬到了秦慧的头上去了。秦慧气得离场也去洗手间了。
燕姐跟打了胜仗一样跟我炫耀,不过我的注意力都在这叫心怡的女人身上。她此时点上了一根细长的女烟,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雪白的十指上染着通红的指甲,右手的无名指上还带着一枚鲜红的红宝石戒指,和雪胸中间夹着的红宝石项链像是一套的。
据燕姐说,这女人是北方某个大人物的情妇。
她比我想象中聪明很多,我一句话还没说,她已经看穿了秦慧的谎言。
而且,她还这么漂亮……
我忍不住地看她雪白的胸口,说实话,我见过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可不知为何,她让我忍不住要多看一眼。
忽然,她注意到了我的眼神,扭头看向我,和我四目相视。
我顿感尴尬,忽然,她嘴里说着热,脱掉了外面的皮草披肩,雪白笔直的肩膀和波涛汹涌的胸脯就这么露了出来,好像是故意露给我看的。
我的心跳都快了一下,颇感觉不好意思,以前我不是这样的,难道说丁媚打开了我对女人的欲望?
我干咳了一声,赶紧收敛起了自己的这种想法,但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在桌子底下,用脚蹭我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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