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如此平静的说出离婚,盛凌寒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笑了,若无其事的说道:「晚晚,这个笑话不好笑。我答应你,以后我都不会去外面找人了,我就在家陪着你好吗?」
「家?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很陌生吗?三个月只回了两次,你真的把这里当成家吗?」
「晚晚,我以后一定多出点时间来陪你……」
「不要等我不需要的时候,再来说陪我。」
两个月前,感冒发烧的我还给他打了电话。
我希望他能回来陪陪我,我很久没见过他了,都要忘了他的模样。
可他当时在一个omega的身上挥洒汗水,敷衍着应付我:「晚晚乖,我马上回家。」
那天晚上,我等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换做是以前的盛凌寒,不管手里多么重要的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奔向我。
外面的花花世界,他不会看过一眼,眼里都是我。
时光啊,抹杀了我最爱的少年。
导致我在这一场婚姻里,变得如此狼狈。
「晚晚,我是不会离婚的,你好好冷静一下吧。」
盛凌寒走了,在我们即将爆发冲突的夜晚离开。
或许对他来说,这是最保险的办法。
却也是注定了我们的结局。
第二天,我收拾了我的行李。
搬出了这个住了六年的地方。
这里曾经是最温暖我的家,现在也是刺向我最锋利的刀。
边边角角,藏了我许多等待的煎熬。
还有夜夜孤枕的难眠。
那个沾过我眼泪的枕头,我也一并带走,将我生活过的痕迹,尽量全部抹除。
在我准备打车离开的时候,手机弹出了一条消息。
又是那个omega发来的挑衅照片。
下一秒,就被撤回了。
然后盛凌寒给我打了电话,着急的解释着:「晚晚对不起,明明的发热期到了,所以我……」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离婚协议我已经放在茶几上了,我希望你能让我们体面点离婚。」
不等他回话,我就挂了电话,然后把他拉黑了。
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犹豫。
在寒风中,打了一辆车就离开了。
一个月前,我就已经找好了房子。
就是为了离开他,还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房子不大,比不上盛家。
却让我倍感温暖。
刚收拾完,身体就火热热的。
身上的各处信号,都在暗示我发热期到了。
我翻出来了抑制剂,果断的注射了进去。
在无数个没有盛凌寒的夜晚,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忙着去照顾别的omega的发热期,哪里还想得起来,家里还有一个呢?
或许在他眼里,我都算不上是个omega,他看见我的身体,也只会觉得腻烦。
沉沉的睡了一觉过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
我的手机被好几个陌生的电话打爆了。
不用想也知道,除了盛凌寒没人会这么着急的找我。
我把这几个陌生的号码都拉黑了,我不想再看见关于盛凌寒任何的消息。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好几天,这几天,我再也没想起盛凌寒的事情。
平时就撸撸猫,遛遛狗,在家写写画画,时间就这么充实平静的过去了。
我在和盛凌寒结婚前,就从事着以画为生的工作。
结婚后,盛凌寒买断了我全部的画,说我这辈子的画,他都要好好珍藏起来。
他那么了解我的画风,那么熟悉我的落笔,只要他稍微注意一点,他就能知道我的画在两年前就流通在市场了。
可他至今都不知道,不是他粗心大意,是他的心思都不在我身上了。
是啊,人心都是会变的。
我也应该向前看。
在我寄出一幅画没过多久,盛凌寒就找了过来,怀里还带着那副我寄出去的画。
时隔三年,他终于发现了。
他红着眼睛,「晚晚,我不同意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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