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锥心,疼的宋凝薇呼吸都泛着疼。
真相大白后,她觉得天塌了。
原来,她们都是一丘之貉。
淌着泪水的脸溢出一抹自嘲的笑,“呵呵,有钱?你是不是忘了,你儿子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拿我妈妈死亡赔偿金换来的!这笔账,要怎么算?”
一听宋凝薇的话,张秀英又冷哼两声,“你给我儿子戴绿帽子,我没把你浸猪笼就算仁慈了,你还舔着脸想要钱,做梦!”
她伸手指着门口,“赶紧滚出去,别脏了我家的地板。”
接二连三的事情深深重创着宋凝薇,早已处在崩溃临界点的女人终于爆发了,她上前,一把揪住老太太的银白头发,抬手对着她的脸颊左右开弓,啪啪啪几个耳光子扇在她的脸上,“死老太婆,这些年要不是我精心伺候,你三年前就死了。不感激不说,还骂我!陆承鹤不愧是你儿子,一样的狼心狗肺……”
她一边骂着,一边打着,足足扇了五六个巴掌才松开,而她手里竟实实的薅下张秀英一绺头发。
“啊啊啊,要杀人了,要杀人了啊,儿啊,宋凝薇要杀我,报警,快报警!”张秀英被打的嘴角出血,头发蓬乱,哭天喊地的嚎叫着。
二楼,陆承鹤闻声冲了下来,“宋凝薇,你找死吗?”
看见母亲狼狈的样子,怒气冲冲的走到宋凝薇面前,扬手就要打人……
宋凝薇顺手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抱着赴死的决心,指向他歇斯底里的吼着,“陆承鹤,别欺人太甚。逼急了,我拉着你一起死!”
她双眸**,气的浑身发抖,整个人看着格外瘆人。
陆承鹤从未见过她如此癫狂的模样,终究不敢再动手。
毕竟他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万一宋凝薇真发疯,做出什么事情来,着实得不偿失。
见他没了动作,宋凝薇轻嗤一声,重重地将烟灰缸摔在地上。
最终,带着身份证、银行卡和手机,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这处住了四年的地方。
这里,是梦开始的地方。
直到剧终,才发现,竟是噩梦。
一路徒步走到市区,她找到一家便宜的宾馆住了进去。
几年的感情一夕之间化作仇恨,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她萎靡不振足足一周。
可这一周,度日如年,煎熬而又黑暗,让她痛不欲生。
……
此时,另一边。
盐城私立医院,重症监护室。
贺南洲穿着无菌服坐在病床前,拉着病床上的贺老夫人,忧心忡忡,“奶奶,感觉怎么样?”
凌晨,贺老夫人起夜,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脑出血昏迷过去。
幸好及时送来医院抢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贺老夫人戴着氧气面罩,眼眶含泪望着贺南洲,苍老的手紧握着他的手,“阿洲呐,奶奶就是放心不下你。你是奶奶看着长大的,到现在……到现在还没娶妻生子,你让我怎么面对你死去的母亲?”
老人身体虚弱,说话都大喘气儿,可还是强撑着身体说道:“奶奶什么都不怕,就怕我老婆子咽气了,你身边没个知心的人儿。”
一说到这儿,她潸然泪下,声音都有些哽咽。
贺南洲想着刚才医生下达的病危通知,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慌乱如麻。
**商界多年,贺南洲素来沉稳冷静,但面对最重要的亲人,他根本做不到表面那般淡然。
他眼眶酸涩,不知怎的,脱口而出道:“有,有。奶奶,我已经有了女朋友,只不过想跟你一个惊喜,所以还没跟你说。”
“又在骗我,我老婆子虽然病了,脑子可不糊涂。”贺老夫人声音很弱,慢吞吞的说道。
贺南洲紧握着她的手,“她还在出差,我现在打电话让她回来见你。”
听到这儿,贺老夫人空寡无神的眼睛突然一亮,立马有了精气神儿,“真的?”
“真的。”
贺南洲在病房里又安抚了几句,这才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
脱下无菌服后,贺南洲立马吩咐陈绍,“去查一下那晚出现在伯瓷酒店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