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礼不管不顾地朝饭店冲去。
他此刻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说什么都要抓到那个奸夫!
可等他跑过去时,陆枝枝和那个男人早就从门口离开了。
赵成礼立刻追了过去。
可他们早就上了吉普车,跑得飞快,他追也追不上。
赵成礼气愤地握紧拳头,狠狠砸向路边的大树。
“成礼哥哥......啊......”
舒婷刚好追了上来,还没等她靠近,赵成礼便突然砸向树木。
他这一使劲,树上的积雪和冰条,哗啦啦往下落。
舒婷恰好淋了一头的雪。
又突然一根尖锐的冰棍落下,划伤了她的脖颈。
她又冷又疼,捂着伤口哇哇大叫。
赵成礼想要追车,听到舒婷的喊叫,这才回头,问:“舒婷,你没事吧?”
“成礼哥哥,我好痛。”舒婷哭着说道。
“你在这边先等我,我有点事,马上就回来。”
他说完便想走,满脑子都是捉奸。
舒婷一脸不可置信,“成礼哥哥,我都受伤了,你还叫我等着?”
“到底什么事情,比我的死活还重要!”
见赵成礼心不在焉,东张西望的样子,她气得浑身颤抖:“成礼哥哥,是不是在你心里,枝枝姐,比我还重要?”
“好,好,你去找她吧,你和在一起,我这就走......”
她说着眼泪掉的更凶,捂着脖子朝街边跑去。
赵成礼这才回了神。
他怎么能因为陆枝枝分心,他最爱的可是舒婷啊!
他赶紧追了过去,看着舒婷伤心欲绝的样子,一脸愧疚,“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刚才是因为奶奶的嘱咐我照顾陆枝枝,才这么失态,在我的心里,肯定是你更重要。”
舒婷哭着问:“真的吗?”
“那当然了,在我心里,她根本没办法跟你比较。”赵成礼连连保证。
舒婷这才止了哭,破涕为笑。
两人很快和好,连忙朝着医院赶去。
陆枝枝听着沈修迟说小时候的趣事,忍不住连连大笑。
她都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这么调皮。
不知道是不是说到童年,让她知道了两人的相处,她莫名对沈修迟亲近了不少,也改观了不少。
陆枝枝不由好奇问:“那你小时候也是这样?”
“那样?”沈修迟看着她。
陆枝枝想了想, 犹豫说道:“就是感觉很严肃的样子。”
沈修迟看着他,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不是,我小时候是个爱哭包。”
陆枝枝愣了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没想到,沈修迟还有这样的一面。
她第一次见沈修迟,要不是他穿着军装,陆枝枝都以为他是活阎王。
总是一副冷冰冰,没有表情的样子。
一瞬间,她对沈修迟的印象都改观了。
一想到这个看着很是严肃,其实是个爱哭鬼,她就忍不住好笑。
陆枝枝在笑,沈修迟看着她,也在笑。
他的眸子仿佛承载了万般温柔,低声问:“陆同志,我可以,也叫你枝枝吗?”
陆枝枝没看他,也没想那么多,只是点点头,“可以,你就跟沈老师一样,叫我枝枝就好了。”
沈修迟的心受控乱了节奏,喉结上下滚动,才轻声唤道:“枝枝。”
陆枝枝惊讶地抬起头,只见沈修迟垂眸思考着什么,刚才的声响仿佛是她的幻听。
直到她转过头,男人才抬眸,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凝视着她,眼底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另一边,赵成礼送舒婷去完医院,两人便一起回了村。
现如今,赵老太虽然没有很支持两人,但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反对两人在一起,只是闭口不谈。
再加上陆枝枝不在家,不用担心她说错话,赵成礼便可以和舒婷肆无忌惮的在一起。
两人回到家,赵成礼便去房间看望奶奶。
赵老太见着他,脸上有了丝笑意,“成礼,你和舒婷回来了。”
不知为何,赵成礼听着奶奶这么自然的提起舒婷了,心中莫名有些不悦,忍不住问道:“奶奶,你以前不是不接受舒婷吗?”
赵老太没吭气,她以前是不接受舒婷。
但是到如今,她不想在因此在伤了祖孙之间的情分,闹得太僵。
赵老太叹气道:“奶奶想通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在管。”
赵成礼皱了下眉,这才想起心中的怀疑,开口问道:“奶奶,枝枝以前在家,没和别的男人接触吗?”
“你什么意思?”赵老太有些糊涂。
赵成礼没提今天的事情,只是说道:“我想着枝枝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所以问问。”
“没有,枝枝那丫头一心只有你。”赵老太说,又絮叨道:“村里人都知道她在等你,也就没人给她说亲了。”
赵成礼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放心不下,决定去找陆枝枝问个明白。
陆枝枝和沈修迟结束饭局,便直接回了何家,下午便又备了会儿明日的课程。
第二天,陆枝枝和往常一样上完课,便准备去街上看看,找找合适的摊位。
一出门,便看到赵成礼沉着张脸站在不远处。
在看到陆枝枝后,赵成礼浑身透着寒气,愤怒地走到她跟前,“你昨晚去哪儿了?还有你怎么住在这里?”
“你昨天是不是和野男人幽会去了?”
“你别不承认,昨天我都看到你和那个男人在国营饭店,你笑的那叫一个不羞不臊!”
陆枝枝淡淡道:“你看错人了吧。”
赵成礼愣了几秒,有些疑惑。
难道他真的看错了?那个女人其实不是陆枝枝?只是长得有些相相而已?
他满腔的怒火少了几分。
陆枝枝却是认真地看着他,继续道:“人家可不是什么野男人,人家是好同志!”
赵成礼瞬间黑了脸。
他没想到陆枝枝就这么坦荡荡的承认了。
赵成礼脸色铁青,谴责道:
“这就是你要搬走真正的原因?你知不知道羞耻,你把我这个未婚夫放在那里!”
“你是不是有病?”陆枝枝皱着眉,一脸无语:“我们俩之间不是早就没有婚约关系,这不是你亲口说的?”
“而且,你有什么资格来谴责我?”
“你和舒婷不是早就厮混在一起,你难道忘了?”
“要说不知羞耻,你才是那个不知羞耻的野男人!”
陆枝枝顿了顿,看着面前愤怒不已的男人,忍不住勾唇嘲讽:“你突然这么在意我,你该不会又......移情别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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