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宴会结束时,池子寒问我,暮辞与姐姐什么时候成婚?
这我哪知道?
今冬便是太后去世满三年,但还要钦天监测算个好日子方能成婚。
皇家的说道多,哪是我们这老百姓能猜透的!
他又问我,暮辞为何对我如此好,还单独给我带了小食。
不是单独,他每次来都会给家里的男女老少每人带一份礼物,只不过我的每次都是好吃的!
他又要问我,但被我打断,「我幼时常常随姐姐进宫,太子同我亲哥哥没什么两样,对我好不是正常吗?」
他意味不明的看着我,然后嘟囔了一句,「正常吗?」
当然正常了!
姐姐生辰过后便病了,这一躺就是小半个月,这期间无论是宫中的御医还是民间的神医,来了一批又一批。
可都是说姐姐心思郁结,不得排解,心病还需心药医。
我知道,姐姐不想做太子妃,从前还会像父亲哭诉,后来便藏在了心底。
看着面色苍白,日渐消瘦的姐姐,还有偷偷抹眼泪的母亲,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在我的心中漾开。
后来母亲带姐姐去了庆宝寺,说是要在去小住一段日子,让姐姐在佛音中释怀。
我隔几日就会去看望她们,姐姐也确实一点一点的好了起来,面色也不在苍白,言谈间也有了笑意。
我再见到池子寒已是初秋,姐姐的病好了大半,全家人也都舒了一口气。
彼时我被小姐妹们拽去看蹴鞠比赛,场上的少年们挥洒着自己的汗水,场外的小姐们娇羞又大胆的为自己心悦的公子摇旗呐喊。
我一眼便看到了场中的池子寒,挥洒汗水,张扬的成为了焦点。
不知是不是我们这边的声音太大了,他的眼神往这边看来,本是一脸汗水疲累的表情,陡然间爬上了惊喜之色,然后大力的摇晃双手,同谁打着招呼。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四处张望,纷纷猜测让他高兴的人是谁?
我呆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我怕那人是我,更怕那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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