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作者:有糖爱小说|发布时间:2025-03-14 14:44|字数:4729

成婚当夜,我和乞丐苟合被太子捉奸在床。

太子震怒,一把卷席将衣衫不整的我扔去了冷宫,转而娶了我的姐姐。

第二天,全京城都在传我和那乞丐的***,姐姐说我有辱门风逼着我自尽。

可粱王却不惜和太子断绝兄弟情谊执意站出来求娶我。

被贬到北燕的五年里,我们恩爱非常。

直到那次我偷听到他说当初辱我娶我不过是和太子共同谋划的,全都是为了他们心爱的女人。

可等我吞下忘情蛊的时候,太子和梁王又求着我原谅。

1

“我一直以为子粱清方端正,可没想到你也会这么狠毒设计让那虞央被乞丐凌辱后又娶回家,这恐怕是你粱王这辈子最大的污点了吧。”

我从东门坐堂看诊回来的时候,太子萧明朗正和夫君萧子粱谈论事务。

我原本想退下,却被太子那一番话拉住了脚跟。

“皇兄何必说得这般难听?”

萧子粱轻笑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这怎么是我一个人的计策呢,若不是你提点一二,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说到底我们兄弟俩都是为了令舒而已。”

太子萧明朗拍手笑道:”若不是当初你为了做戏求娶虞央,故意让自己受伤,只怕她都未肯心甘情愿挖下心头血给你治病,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心头血每月都被你差人快马加鞭送到皇宫给另一个女人喝吧。”

“令舒体寒,那虞央的血刚好能治,今年又是最为寒冷的一年,只怕令舒要受苦了,这个月我会让虞央多凑点血送去的。”

我心头猛然一震,死死扣住门框,指甲崩裂出血也浑然不觉。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又被我生生咽下。

让人凌辱我再求娶竟全是这兄弟俩的主意,只是为了姐姐……

五年来萧子粱日日喝的血药,都进了姐姐的喉咙。

原来策马吟诗时他眼底的温柔,晚上耳鬓厮磨的缱绻,竟都是一场戏。

2

那年我与乞丐通奸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明明是皇家丑闻,可不知道为什么第二日我和那乞丐的事情被人尽皆知,甚至就连我和那乞丐的***都被传了出去。

如今想来,诸多疑点。

所有人都说我和我那小娘一样身子浪。

记忆里乞丐那双掐住我脖子的粗糙大手,混杂着酒气的喘息,原来都是刻意安排。

我至今都还记得当初我被东宫上下的人捉在床上的场景。

前夫萧明朗目眦欲裂地将未着寸缕的我拖到地上,拔起一旁的长剑朝我砍来。

是萧子梁硬生生跪在地上替我抗下了这一剑,又脱下了自己的衣裳裹住我。

我被丢入冷宫自生自灭的那天,也是他冒着性命危险提着吃食带着御医来看我。

我还记得他当时一个大男人看到我的处境后不禁流眼泪说要救我出来。

于是他不惜被皇上仗责一百扔到北燕都执意要求娶我。

从此他就落下了体弱的毛病,而我为了养好他的身子每个月都会剜下自己的心头血给她喝,可这血却被他送去给姐姐。

他不知道,我的血虽能治体寒,可放得越多,我自己也会更虚弱。

思及此,心像是被针密密麻麻地扎了一遍。

“你倒是演得情真意切。”

萧明朗冷笑,

“只怕到时候若是让她知道了那可就覆水难收了。”

“她一个傻子,爱我爱得要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居然觉得我会喜欢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

茶盏轻叩的脆响里,萧子粱的语调轻快得可怕。

我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温润如玉的夫君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说起令舒,我已有五年没见到她了,她……还好吗?吃穿住行都一一让人精心安排过吗?她最是娇气了。”

“今年入京之时就是你我约定之时,令舒我是一定要娶的。”

萧子梁的声音由远及近,满是对虞令舒的关心。

我再也支撑不住,转身离去。

3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感谢萧子粱。

这些年来,那夜的阴霾还未真正地从我心底拂去。

是萧子粱将一颗心都放在了我身上,教我吟诗作画,策马打猎,想让我忘却那些事。

可等我快要忘却的时候,又是他一翻手将更痛苦更绝望的真相推到我面前。

我看着满纸的”与卿长相思,更教长相守”,只觉得痛彻心扉。

那是萧子粱第一次教我写字时写下的话。

至今我都小心翼翼地收着。

颀长的影子被烛火拉得老长。

萧子粱从身后抱住我,

温热而熟悉的气息如今却使我感到寒心。

“央央,怎么哭了,是不是想家了。”

我急忙擦干泪水,含糊地应下。

“那我们三天后回京,到时候可以你们姐妹可以相聚一堂,我们再也不用在北燕这种寒冷之地了。”

是我该高兴还是他高兴呢。

我与姐姐魏令舒不合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

只因我小娘是南湘的蛊女,被父亲强掳进府做妾。

魏令舒打小就嘲笑我娘是狐狸精,在府中逼我吞狗食、喝臭水,把我吊在树上用鞭子抽。

一天下来,我身上又添新伤。

后来我五岁那年娘死了,我被嫡母以灾星为由送到乡下。

让那些佃农使劲磋磨践踏我。

于是导致我从小到十五岁都不习诗书礼仪,为人耻笑。

至今我学诗词歌赋都依然吃力。

“手怎么这么冷,是写字写的?现在天寒,你可要仔细着自己了。”

萧子粱连忙握住我,

装得倒是够像了。

恐怕知晓魏令舒才是他真正担心的人吧。

“子粱可以教我画梅吗?”

我淡淡地开口。

“梅?”

萧子粱愣了一瞬。

听下人们说嫡姐魏令舒肩膀处就有一处梅花印记。

魏令舒也常常自诩是梅花的本体。

这会子萧子粱怕是想到她了。

4

我还记得那年我刚从乡下回府,在西院尝试画梅花。

太子萧明朗却一脚踢翻了我的案桌,捏着我满是冻疮的手腕,

“野雀儿的烂手也配画梅?你不知你家大小姐是梅花仙子下凡?就你这画技分明是玷污令舒的本体。”

萧子粱倚着廊檐下的柱子笑道,

“皇兄仔细脏了手,令舒前日抚琴时被琴弦划了道红痕,那才叫玉指纤纤。”

我又自卑又害怕,连忙将手藏在衣袖里。

……

“为何想起要画梅?”

萧子粱紧紧攥着我的手。

“我听说姐姐的生辰快到了,想画幅梅花送给她。”

我捏着狼毫笔,作势要画。

可他却一把抽走我手中的笔,粱指尖骤然发力。

咔嚓一声,笔断了。

“梅要画骨,你连形都描不准。”

他抓起宣纸揉作一团,裂帛声撕开我耳膜,

“你姐姐闭着眼都能画出七种梅态,哪像你——”

“子粱不是说过勤能补拙……”

萧子粱忽然冷笑出声,朱砂笔尖狠狠戳进宣纸,

“勤能补拙?既如此那天下的农民岂不全都是富人了?

我垂下手,自知触了他的底线。

只因嫡姐如今已经是太子妃,是他心中爱而不得之人。

沉默半晌,他轻叹一口气将我转过身来,

温热的唇落在我额头上,却被我躲过去。

“罢了罢了,是我不好,我只是觉得你天赋不在此,央央莫要在错处下功夫了。”

“明日让绣娘教你打络子吧。有些东西,注定是学不会的。”

我扯出一抹笑。

“是啊,有些东西是强求不得的。”

就像我和萧子粱,

明明皇天贵胄的他,我怎么会肖像他与我心意相通,甚至长相思长相守呢。

他所爱之人又怎么可能是我呢。

一切的一切全是骗局。

萧子粱忽然回过身来,

“你今日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若是这几天身子不舒服那便不要再去替百姓看医了。”

“我这几日头疼得很,想必是那血药不够喝那么多了,太医说还需多加两盅──”

“我知道了。”

我苦笑地打断他的话,忽然抽出袖中的匕首猛地往心口一扎。

顿时,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你疯了吗!”

萧子粱满目猩红,抱起我就往外冲。

“你何必跟我这般置气!”

5

回京那天,萧子粱的心情格外好。

在库房让人收拾了一遍又一遍。

我知道他这是给魏令舒挑选生辰礼物。

“王爷您看看这些奇珍异宝,是否都要带上。”

“还有这枝天山冰魄梅还是你去年采摘回来的,小的们都细心保养着呢,保准太子妃娘娘会喜欢。”

当初萧子粱涉险到天山采这梅,说是为了用来调理我的身子,没想到居然是骗我的。

我摸着锁骨下的疤痕笑了笑,那里还藏着半截狼口撕扯的伤痕。

那时他入天山遇狼群,昏迷前死死攥着那枝冰魄梅说是我的命根子不能丢,然后我背着他在雪地里爬了三个时辰才出来。

我还傻傻地以为遇得此人,是我之幸也。

我望着萧子粱小心翼翼往马车里搬锦匣的背影。

拿出袖中的药,吞了下去。

从前炼制的忘情蛊,终于还是用上了。

爱上一个人或许需要很久,但是忘记却只要十日。

当初母亲给我留下的东西如今还被扣在虞令舒手中,此次回京便全部要回来吧。

十日足够了。

6

在京城梁王府安顿下来的第二天,我始终见不到萧子粱的身影。

直到第三天的深夜,他才满身酒气摇摇晃晃爬**抱紧我,

“舒舒,我待她不是真心的,你不要不理我好吗。”

“我知道世人看重女子贞洁,我和皇兄已经谈好了,以后我们兄弟俩就专心侍奉你,我甘愿做你不为人知的骈头。”

胃里剧烈翻涌,我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吐出来。

“那年在杏家村,是你救了我和兄长两个,我和皇兄都欠着你一条命呢,我怎敢忘记,但求你不要怨我娶了她……”

萧子粱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起那些年和萧明朗在杏家村养病的情景又哭又笑。

浑身血液差点凝固,

许是事情太过久远,我愣了好久才回忆起来当年我在杏家村救下两个被流民所伤的男子,日日尽心照料。

嫡姐来抢人的时候命婢女将我关在笼子里沉下河去,说我不知羞耻妄想着攀龙附凤。

原来他们兄弟俩将救命恩人认成了嫡姐,

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问:”王爷,明日我要去祭拜母亲,然后回府拿些东西,你愿意陪我去吗?”

“不成……昨儿个舒舒才被诊出来有孕,我得去看看,你母亲不过是一妾室,本王何须去看她?”

萧子粱迷迷糊糊地看向我,蹙眉道。

酒后吐真言,连带着以前对我的不满、嘲弄、贬低也一并吐出来了。

5

第二日的时候我却在娘亲的坟前看到了虞令舒。

“都给我赶紧挖,然后把这个贱人的尸骨拿去粉碎了喂狗!一个贱妾凭什么立碑。”

“可是这是百姓们立给阮姨娘的碑啊,她对我们京城有恩啊,当初若不是她写下药方解决了──”

“混账东西!娼妇而已,跟她女儿一样是贱种!”

虞令舒从盒子里拿出一本医术,然后把剩下的东西通通倒进火堆里。

“你在干什么!”

我冲过去制止,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不是说好了今日要给我的吗!”

一群人见状立马把我摁在地上,

我攥住她脚踝,手腕被她用铁锹一下又一下地敲着。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着,

“还、给、我……”

可下一秒,虞令舒却突然摔倒在地,

远处传来纷沓马蹄声。

“毒妇!你为什么要害令舒!”

萧明朗一脚踹在我心口。

我仿佛什么也没听到,急忙爬向那堆越烧越烈的火。

烟熏得我止不住地落泪。

烧伤的手指在地面拖出血痕,

“娘亲留给我的东西……”

我伸手去抓,却被烈火烫得又缩了回来。

“子粱你让人把火灭了好不好,这是我娘的东西……”

“太子殿下我求求你了,这里面都是我娘的心血……”

我神志不清地跪在地上哭嚎,拼命地磕头也没法让一个人帮我。

虞令舒虚弱地靠在萧明朗的胸口啜泣道:”妾身梦见姨娘说坟地阴湿……原是想着迁去向阳坡……”

“妹妹定是以为我在掘姨娘的坟,你们不要怪她……”

她染着丹蔻的指尖揪住萧子粱衣襟,却在睥睨我时露出挑衅的笑。

所有人都见我发疯似的用裙摆扑打火苗,然后徒手伸进火堆里捡那几页残破的纸张。

“虞央!你还不赶紧过来认错!”

萧子粱的声音如淬了毒的冰。

“没了……都没了……”

我哭得撕心裂肺,被火灼烧的手流出汹涌的血染红了衣裳。

可这痛丝毫不如心痛的万分之一。

“虞央!”

萧子粱猛地掐住我脖颈按在墓碑上,眼底翻涌的暴怒我从未见过。

“还不赶紧向舒舒道歉!”

“我没错、我没错!我为什么要道歉!错的人是她虞令舒!”

“不过是些巫蛊邪术,烧了干净。”

萧子粱的手收紧,双眼猩红。

风混着皮肉焦糊的气味灌进鼻腔,我猛地抽了他一记耳光,

“萧子粱!你们凭什么这样说我娘!”

“疯子!押回地牢。”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我被拖行过满地灰烬时,喉间突然涌上腥甜,鲜血尽数喷在我娘坟前。

6

金丝炭将寝殿烘得暖如仲春。

“我不要喝这么苦的药……子粱你就放过我吧。”

虞令舒莹白的脚趾蹭过萧明朗心口。

萧子粱端着药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喂着虞令舒,

“良药苦口,当年在杏家村,你也是这样对我们兄弟俩说的,舒舒难道忘了。”

萧子粱露出浅笑,”记得那夜暴雨,你赤脚背着药篓回来又是亲自熬药又是端茶送水照顾我们,如今也该我们照顾你了。”

“是啊,以前我们还争着要娶你呢,说要把你带进皇宫享福,没想到却让你受了这等伤害。”

萧明朗愧疚地叹了口气。

萧子粱刮了刮虞令舒的鼻尖,

“以前你可是说过不愿跟我们回宫呢,当时你还不爱说话,又整日以面纱示人,冷冰冰的,哪里有现在这般娇俏的样子。”

虞令舒脸色越发惨白,她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当初和萧家两位皇子在一起的根本就不是她!

只怕再继续说下去,她就要露馅了。

<

>
举报不良信息X
举报类型:
色情暴力
  • 色情暴力
  • 广告信息
  • 政治反动
  • 恶意造谣
  • 其他内容
补充说明:
X
初入网文 初凝丹田 位列仙班 大神崛起 一统萌主
初入网文 初凝丹田 位列仙班 大神崛起 一统萌主
/static/images/bonus/nuomi.png

(0)

/static/images/bonus/01.png

(0)

/static/images/bonus/02.png

(0)

/static/images/bonus/03.png

(0)

/static/images/bonus/04.png

(0)

/static/images/bonus/05.png

(0)

数量: 相当于100书币 去充值>>
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