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很简单。
我们之间没什么大仇,只是睡过几觉而已。
只要让沈获对我腻味,我就还能收拾收拾滚回贺觉那里。
所以第二天一睁眼。
看着身上端端正正的工作服。
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当了暴发户这么多年,突然让我工作。
我居然有种在上学的感觉。
意识到今天的剧本可能是办公室play,我走过去,刚低下头准备去解他的裤子。
沈获突然一下子把我抱起来,放在他的椅子上。
我皱眉:「你要在这里?」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只能来一次。」
一分钟后,我把笔一摔。
「沈获,你是不是有毛病?」
哪有人养小情人是为了让他上班的?
哪有人放着情人不管去埋头工作的?
沈获真是个神经病。
沈获皱了眉,把笔捡回来塞到我手里。
「认真。」
他还能忍,我实在是忍不了密密麻麻的数字图表了。
索性凑过去,暗示性地亲他的手指。
看他没反应,我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沈获捏住我的嘴,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嘴巴要学会放软一点。」
眼看气氛就要水到渠成,我忽然眼尖地注意到他握着的那只笔。
笔身有些掉漆了,被笔的主人细心地补了些上去。
一看就保护得很好。
我们两个一时都愣住了。
这支笔是我送的。
给沈获的,很敷衍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没想到他这么多年还留着。
我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刚要说点什么煽情的话来哄哄他。
沈获在下一秒把那支笔给抽走,然后毫不留情地把我关在门外。
我站在门外,把这辈子恶毒的话都说了一遍。
我服了。
我裤子都要脱了。
他居然只注意到了那根不值钱的钢笔。
我打车跑了。
刚在沈获身上顺了五十块钱,我头也没抬地跟司机报了贺觉的位置。
沈获这个有心机的。
昨天扒衣服的时候把我的钱包也扒走了。
我还是回到了贺觉这里。
他抽着烟,似乎早就知道我会回来。
隐藏在烟雾后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我能跑能跳之后放了心。
「我就说沈获对你没兴趣。」
贺觉说错了。
沈获昨晚差点把有兴趣三个字写在我身上。
行到我觉得自己的后半生差点就要交代在昨天晚上了。
没再跟他废话,我就着他的火点了一支烟,冲着他发命令。
「把窗帘拉上,一晚上都没睡,困死我了。」
贺觉想笑,他捏过我的脸,看着我脖子上的吻痕。
「宋大少还记得自己破产了吗。」
我不喜欢他这种打量我的目光,于是吐了一口烟在他脸上。
「废话。」
贺觉是我的死对头。
我在破产后走投无路,所有的人都恨不得踩我一脚。
终于在快要饿死的时候,敲了敲他家的门。
我有种预感,他绝对不会看着我饿死。
贺觉盯了我半天,非常粗暴地把我扛回去了。
猜对了,他是没让我饿死。
但也没让我好过,我成了他的小弟。
天天跟着他跑东跑西。
上一次在谈合作的时候被沈获盯上了。
贺觉为了能拿到这批货,把我打包好送给沈获了。
我越想越气,故意把烟灰抖在他的手上。
「蠢货,把我送给别人就没事了吗。」
我阴恻恻地看着他。
「我来找你索命了。」
他没动,很顺从地承受我的怒火。
贺觉的真皮椅实在是太过舒服,我被折腾了一天本来就累。
半梦半醒中,我感觉有人摸上了我的大腿。
沈获玩得太过火,我下意识地以为是他,便抱了他的胳膊无意识地想说些求饶的话。
「不来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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