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猛地擒住,我睁眼,正对上贺觉满是戾气的眼睛。
「他碰你哪了。」
我以为他在嘲讽我,挑衅似的看向他。
「现在,你能看到的任何地方,沈获那条狗都尝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看贺觉的脸都扭曲了一瞬。
我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我不是没想过去爬上贺觉的床。
那天他发了很大的火,把我扯下来,拍着我的脸,冷冷地说对我没兴趣。
我看着他,想要把他的手移开。
「恶心我就滚。」
他不仅没滚,甚至还变本加厉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条绳子。
我现在看见绳子就发怵:「贺觉!贺觉!你想干什么!」
贺觉把我捆了个结结实实,掐着我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他也是个弯的!
贺觉像疯狗一样,没有半分温情,全是凶狠的掠夺。
口腔里已经传来血腥味,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
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的是,他似乎对我脖子上的吻痕很介意。
一连几口,都咬在了昨晚最痛的地方。
我被痛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痛得气血上涌,痛得只愣愣地张嘴骂他。
「疯子!疯子!」
贺觉抬头,他的唇已经被血染得鲜红,配上戾气缭绕的上三白眼。
看着真像是来索命的。
他笑了一声,补充完了我的后半句话。
「是啊,疯子来找你索命了。」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命能让他来索的。
正激烈挣扎的时候,有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响起。
「那个…老大,手头的事、能不能先停一停。」
门被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张怯生生的小脸,还在不断打哆嗦。
「有、有人找。」
门被一脚踢开,瞬间冲进来乌乌泱泱的一大群保镖。
为首的那个表情很冷,大步走过来,想要把我们扯开。
贺觉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镇定。
他笑了一声,语气很是渗人。
「哪里来的野狗,敢来我的地盘上撒野。」
保镖不语,只是一味地给我披上外套。
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我知道这外套是沈获的。
我在余光中看见了众多保镖身后的黑车。
一字排开,把整个街道都堵死了。
而不远处,车里的沈获正不带感情地看着这场闹剧。
沈获真的变了很多。
不笑的时候身上总有种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淡淡静静地看着你时总能让人发怵。
而笑的时候,就是我要倒霉的时候。
就像现在,他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让我过去。
我挣扎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我没想到沈获的怒火能来得这么快。
车里的气氛太过压抑,我不着痕迹地扯了扯身上的外套,想要把那些痕迹都遮住。
沈获冷不丁地扯开,冷冰冰地看着我身上还在渗血的牙印,语气听不出悲喜。
「都是他咬的?」
我感觉他的呼吸声都比平时重了。
于是赶紧把错误都推到贺觉的身上。
「我是被迫的!我跟他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
沈获依旧看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倒影出一个惊慌失措的我。
「是不是自己跑到他那里去的。」
我满肚子辩解的话一下子卡在喉咙里。
沈获很耐心地等着听我的辩解,见我沉默了,也不恼,只是握起我的腿。
「我看见他摸你的腿了。」
我的呼吸都停止了。
那岂不是他从一开始就看见了。
我笑不出来,只能像之前一样去做些让他消气的事情。
没成功,我的手哆哆嗦嗦的,就是解不开他的裤子。
沈获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的动作,良久以后轻叹一声。
「好笨。」
我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一点。
还愿意跟我说话。
这是不是说明他打算原谅我。
结果下一秒他话锋一转。
「打断你的腿,是不是就不会到处惹些不干静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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