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颜抬起头，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害死了奶奶，”他俯下身，冰冷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就想一走了之？”

顾清颜浑身发抖：“我说过我没有......”

“闭嘴！”陆思成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地解脱？”

他的力道很大，顾清颜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要你活着，”他贴在她耳边，声音轻得像呢喃，“用你的一生来赎罪。”

“放心，不会让你在里面待很久，3年很快的，毕竟我还没有折磨够。”

在陆思成的威压下，顾清颜很快就被**了3年，但是他始终忘不了顾清颜在听到**时看他的眼神。

是绝望还是解脱？

顾清颜蜷缩在监狱的角落里，冰冷的瓷砖地面渗着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抬起手，借着铁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见手腕上青紫的伤痕。

这是今天下午的“教训”。

一进来，其他的人总是能找到最疼却又不会留下明显伤痕的地方下手。顾清颜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然而，更绝望地往往不是身上的疼痛。

耳边响起狱警们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陆氏集团的陆总要订婚了。”

“订婚？可是陆总不是还有妻子吗？”

“什么妻子，就现在狱中的这位？还是算了吧，你没有听说是她杀了陆总的奶奶，那可是他的亲奶奶，这都下得去手，可怜了陆总，引狼入室。”

“没想到这个顾小姐居然是这样的人，不过我看陆总应该是真的喜欢沈小姐，不然都听说他们结婚了3年，说送进来就送进来。”

“是啊，陆总和沈家大小姐，真是门当户对。”

“可不是嘛，听说下个月就要举行订婚宴了......”

顾清颜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变得困难。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原来，这就是真正的痛，痛得叫人呼吸不过来。

她缓缓站起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向洗手池。镜子里的人影让她几乎认不出自己——苍白的脸色，深陷的眼窝，干裂的嘴唇。这还是那个曾经在学校众人心中的女神的顾清颜吗？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流着，顾清颜看着自己的倒影，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伸手擦掉眼泪，从口袋里摸出一片偷偷藏起来的碎玻璃。

“奶奶，对不起......”她轻声说，“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陆思成，我后悔爱上你了。”

玻璃片划过手腕的瞬间，她竟然感觉不到疼。鲜血顺着苍白的手腕流下来，在洗手池里晕开一朵朵妖艳的花。顾清颜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上。

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她仿佛看见了陆思成。他还是那样温柔地笑着，朝她伸出手：“清颜，我来接你回家。”

她想要握住那只手，却怎么也够不到。

就把，陆思成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心中不由得烦躁。

沈瑶看着他离去，注意到他的手机，接了起来：“陆总，顾小姐在监狱自杀了。”

听到这话，沈瑶直接挂断了电话，不由得笑出了声。

就这样死了最好。

直接将通电记录删了。

第二天一早，陆思成就来到了监狱，这是他这3个月以来第一次来这里，不是他不愿与意来，而是他忘不了顾清颜的眼神，他竟然有些害怕。

就这3个月没见，就成了永远。

狱警的脸色变了变，目光闪烁：“陆总......顾小姐她......”

“她怎么了？”陆思成的心猛地揪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昨晚......顾小姐自杀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陆思成的心上。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不可能......带我去见她......”

“顾小姐的遗体已经被火化了，是......是叶先生来办的......”

“叶泽？”陆思成瞳孔骤缩，“他凭什么？”

“叶先生说是顾小姐的学长，有相关证明......”

陆思成转身就跑，皮鞋在水泥地上发出急促的声响。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叶泽，找到顾清颜。

医院，叶泽正站在一个白色的骨灰盒前。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朵白花。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