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礼在离我半步的地方停下,抬手,指尖擦过我的耳廓,从书柜上抽出一本商业杂志。
“呼—”我缓缓舒出一口气的,听着自己胸腔里传来细微的颤音。
“无聊到翻七年前的旧档案了吗?”他语气平静,却让我后颈发凉。
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突然俯身。
“啪!”厚重的档案袋被扔到我面前的书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拿去看吧。”
他解开袖扣,语气不容置疑,“但今天演唱会的事情,你得给我解释。”
我猛地抱起档案,正对上裴之礼深不见底的眼睛,“哥,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明天再说吧?”
他指尖擦过我耳朵,突然钳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再敢跟那个姓牧的鬼混,打断你的腿。”
我的心跳骤然停滞。
好凶。
真被牧时说中了?
我盯着裴之礼近在咫尺的脸,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令我直冒冷汗的画面。
恶毒养子做掉养父母,继承家产,囚禁弟弟强制爱。
卧槽!
好惊悚!
我仿佛看到了,裴之礼站在爸妈车祸现场,冷笑着擦掉方向盘上的指纹。然后再拿着戒尺,一步步逼近我,薄唇轻启“裴枭,你逃不掉的……”
“裴枭。”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把我拉回现实。
我猛地回过神,发现裴之礼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紫檀木戒尺。
他冷冷道“滚去祠堂。”
我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祠堂是裴家的禁地,一般只在祭祀的时候会有人去。
我带着一肚子疑惑推开陈旧的黄花梨木门,走了进去。
祠堂里一片昏暗,
只有贡桌上几根蜡烛发出微弱的光。
“跪下。”裴之礼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嗯?”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便一脚踹在了我腿弯上。
我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了蒲团上。
裴之礼手中戒尺毫不留情地抽在我屁股上。
“啪!”一声脆响,疼痛如电流般窜遍全身。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裴之礼,你疯了吗!”我扭过头,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心中满是怒火。
“嗯。”裴之礼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冷冽如刀。
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告诉我,什么叫哥哥,射我脸上?”
我梗着脖子,不服气,也不吭声。
戒尺再度落下,抽在屁股上疼痛中带着一丝羞耻感。
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恶狠狠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直面他。
刹那间,裴之礼的气息毫无预兆地扑面而来,似雪山巅的松柏透着拒人千里的冷冽,让我忍不住绷紧了后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裴之礼放在我腰上的手似乎故意捏了捏。
“嗯?不说?”
我被他按在宗祠神台前,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你还知道羞耻了?”
我向他看去,裴之礼的眼神中带着怒意与深深厌恶。
是了,他一直以来都瞧不上我。
“你不是不管我吗?现在又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倔强的抬起头,冲他大吼道。
“你凭什么打我?”
按在腰上的手微微松了松,他的声音依旧冷淡“爸去世前让我好好管教你。”
“这般轻浮,以后怎么继承裴家的家业?”
话音刚落,戒尺再度落下,好似一阵冷风刮过。
皮肉上的疼痛非但没能让我悔改,反而激起了我心底最恶劣的叛逆。
我猛地推开裴之礼,挑衅般地扯开校裤腰带。布料滑落的瞬间,一截紧实的腰线暴露在空气中,人鱼线没入黑色底裤边缘,在灯光下泛着暖色调的光泽。
裴之礼的呼吸一滞。
我清楚地看见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只握着戒尺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发白,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哥。”我扬了扬下巴,冲裴知礼露出挑衅的表情。“我脱了让你打,更爽一些。”
我直勾勾对上他的目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结,降至冰点,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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