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作者:有糖爱小说|发布时间:2025-04-09 12:02|字数:4103

为了患癌女儿的紧急手术费,老公把天生跛脚的我典当给农村傻子周子涵。

“老婆,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只能多牺牲一点了。”

价格是两万,要求是三年内生出一个儿子。

睡柴房,刷恭桶,在典当期限内,我忍辱负重,任劳任怨。

确诊怀上儿子的当天,我被鞭笞起来打扫。

却在周子涵的妹妹周婉婉枕头底下发现了一份出生证明,名字是我的女儿顾挽宁。

老公和周婉婉十指相扣走进门,一脸讥笑:

“真是辛苦你这个死瘸子了,为了我和婉婉的孩子付出了这么多。”

1

周家老爷子伸出长满老人斑的枯手,轻车熟路地掐住我的下巴。

一双泛着精光的三角眼毫无忌惮地打量着我,从上到下,在胸口和臀部多停留了会。

随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验过货了,签典妻协议吧。”

我屈辱地攥紧了拳,脸上火辣辣的,却不敢反抗。

女儿还躺在手术室里,等着我的救命钱。

破旧的正方形桌子上是一张泛黄的纸张,明明白白地写着:

“典期三年,典金两万,先付一半,剩下的一半生下儿子后结清。”

看着这张纸,我耳边响起了来之前母亲流着泪对我说的话:

“雪遥啊,你真的想好了吗?实在不行让顾余白把他那厂子给卖了先解了这燃眉之急。”

我当时叹息着向母亲摇摇头,不是我不想,是顾余白不同意。

他说那是他毕生的心血和作为男人的尊严。

可没有我当初的嫁妆贴进去,这厂子也办不起来。

大吵一架后,顾余白握我的手低声恳求:“日子还得过,厂子卖了女儿后续开销怎么办?”

偷撇我的脸色,“毕竟,你这种情况出去干保洁人家都不要你……”

窘迫让我一下子烧红了脸,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协。

周老爷子话刚落地,顾余白就点头哈腰地拿起笔,三下五除二把字签了。

签完字后他牵起我的手:“老婆,你在这一定要听周家的话,叫你干啥你就干啥。”

“现在受的这些苦累都算不得什么,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女儿的。”

轻描淡写,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都没看我,我转过身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对上周子涵妹妹周婉婉的视线,她上来就狠狠踹了我一脚。

“看什么看,贱人!”

老爷子哈哈大笑,摸着络腮胡:

“不愧是我周家的孩子,有风范,只是下次千万记得别踹肚子,子宫踹坏了怎么办?”

我被众人推搡进了“婚房”。

坐在床上扣手指的傻子周子涵一看见我就咧开嘴,留着口水就跑过来抱我。

我怎么推也推不开,他的手臂像铁一样紧紧禁锢着我。

虽然傻里傻气,但这傻子剑眉星目,竟然少有的俊美。

在我愣神的霎那,唇被含住,望着眼前骤然放大的帅脸,我彻底傻了。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连吃饭都要人喂,什么都不会的周子涵?

门外周家的下人王婆扯着嗓门喊:“涵少爷!你会不会,需不需要帮忙?”

我难堪地抿了抿唇,抬起了手想推开他,又默默放下。

无措中好像听到了一声嗤笑,紧接着手被放到了男人结实的肩膀上。

“不用!我研究下就好了,王婆!”下人的一阵窃笑传来。

我被男人拽进了里屋,一夜**。

深夜,木床吱呀间,我的泪水无声滑下,沾湿了比我家柔软多了的高档枕巾。

2

天还没亮,我就被一盆冷水泼醒,身旁的男人早已没了踪影。

周婉婉嫌恶地撇过我裸露**上的红痕,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抵着我的嘴。

“喝呀,**!这可是你的好老公为你准备的催胎药。”

顾余白为我准备的?他怎么还在这?

极苦的汤药被强灌进喉腔,呛得我直咳嗽。

“咔擦!”碗被周婉婉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还不滚起来打扫,扫完去喂猪,喂完猪去种田。”

我刚爬下来,背上就是一疼,我被周婉婉踹地“扑通”一声,瞬间双膝跪地。

碎片扎进皮肤里,刺骨地疼。

门口脚步声传来,顾余白快步走进来,扶起我怒斥:“周婉婉,你在干嘛!”

周婉婉撅起嘴直跺脚,委屈得眼里泪光荧荧:

“是我好心给她送药,她反抗就算了,还把我辛苦熬的药打翻了!”

顾余白质疑的眼光看向我:

“姜雪遥,你在这个家连个人都算不上,只是个货你还不明白吗?!”

他的目光略过我染血的裙摆,瞳孔骤然放大,然后极快地移开了视线。

一脚揣在了我的膝盖处,我一声哀嚎,又跪在了碎片里。

“还不赶紧向周小姐道歉!”

我不说话,吃力地仰着头:“你怎么还在这?女儿马上做手术!”

“哦,周小姐让我留下来看着你,所以这段时间我也住在周家。”顾余白一脸无所谓。

“走吧,去喂猪!”顾余白说着就把我拽起来,拉着我往外走。

才走到猪栏外,一股冲天的臭气扑面而来,我干呕起来。

“别装模作样的,赶紧干活!”顾余白离得远远地冲我喊。

不远处周婉婉扭着水蛇腰走来,顾余白冲向我,扛着我就往猪圈里扔:

“对不起啊,姜雪遥,要怪就怪你磨磨蹭蹭的。”

“等会婉婉来了你不在干活,万一毁约怎么办?你忍忍。”

我心一沉,浑身颤栗着提起桶,往食槽里倒着恶心点食物。

每走一步,碎片扯着肉,膝盖都是钻心的疼。

时不时有猪撞到我,地上的脏污溅到我为数不多的干净衣服上。

周婉婉斜倪我一眼,讥笑:“看她这幅狼狈样子哈哈哈哈!”

余光里,顾余白攥紧了拳,却还是扯了扯唇陪笑。

曾经跪着说会永远保护我的人是他,现在冷眼旁观的人也是他。

3

“唔!”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在我的皮肤上,顾余白觑着我血肉模糊的膝盖。

自顾自地说:“也不是很疼对吧,毕竟咱们都是为了生活。”

“你皮糙肉厚的,忍忍也就过去了。”

忍忍忍!又是忍!结婚时受到邻居的嘲讽叫我忍,找工作时被鄙视叫我忍!

如今我被欺负成这样,他衣冠楚楚地还叫我忍!

“啪嗒!”

几颗透明的泪珠无声地滴在他的手背上,他浑身一震。

然后起身轻轻拥住我,拍着我的背:“好了,大不了我们不干了!把厂子卖了!”

“我现在就去和周老爷子说!”

说着他就要走,我急忙扯住他,满脸泪痕地直摆头。

我和周子涵都已经圆房了……现在放弃就前功尽弃了!

他紧绷的肩臂线条松弛下来。

“对了,我从我的棉服里掏了些棉花!你回头缝到女儿袄子里!”

我想到女儿,嘴角情不自禁就带了一抹笑。

“好好好。”他连连点头,眼底的不屑一闪而过。

“叮铃铃!叮铃铃!”我妈火急火燎的吼声穿透过手机:“手术钱怎么还没送来,孩子病危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顾余白,“啪!”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浑身都在抖。

他捂着脸,“你!”转而又叹口气,面色为难:“其实,是钱不够……”

“手术费不是只要五千吗?!还多下来五千,为什么不够?”

我用手指用力戳了戳顾余白的心窝子:“你骗我???”

他一把甩开我,一脸嫌恶:“用药,输血,不都是钱,五千只是最基本的,你懂个屁!”

是,女儿不待见我,总是见到我就情绪激动,咳血不止,叫我滚。

我只能每次都从窗边偷偷看看她,她平安活着就好。

想到这儿,我再三犹豫,发了个信息给我妈,叫她把电话给女儿挽宁。

电话刚接通,“我不要跟她说话!我不要!”小女孩尖锐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我问我妈医药费是不是不够,我妈半响才回复:“是。”

“不知道为什么,挽宁的住院费突然拔高了近两倍。”

两倍……深深的无力感瞬间包裹住我,让我几乎喘不上气来。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去了钱就不是问题了。”

顾余白又换上了一副笑脸,诱哄着我去了一个房间。

刚到门口,我被一把推了进去,身后的门“轰隆”一声关上,“咔哒”锁死。

油腻的周老爷子睡衣大敞,发皱松垮的皮肤让人作呕。

“雪愿……我愿意再加一万。”

顾余白竟然打得是这个算盘!惊悚从脊椎处升起,让我不寒而栗。

“啪!”“啪!”“啪!”

我疯狂地拍打着门,踹门,一遍又一遍地喊:“救命啊!”“救命啊!”

喊到最后,嘶哑的声音染上了浓浓的哭腔。

眼睁睁看着猥琐老头离我越来越近,我靠在墙上的身体无力地滑下,任命地闭上看眼。

周老爷子的手碰到我前一秒,门被砸开。

“爷爷?你们在做游戏吗?可以带子涵一起玩吗?”

周老爷子的脸上闪过尴尬,我飞一般地逃出门,恰巧撞到墙角的顾余白。

他脸色发白,鲜血从他紧握的拳心渗出,滴在地上。

原来,他一直在这里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尖叫,反抗。

心像针扎似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我自嘲地扯一下嘴角,没理会他的呼喊,跟着周子涵走了。

4

刚坐下,还没缓过来,医院又给我打了电话:

“喂?李医生!我女儿怎么了??手术做上了吗?!”

医生的声音很凝重:“手术很成功,恭喜!”

我心一喜,连忙去口袋翻钱,准备给闺女买个小蛋糕庆祝庆祝。

“但是你母亲去世了……”

什么?我脑子“轰”一下,懵了,恐惧让我险些连手机都拿不稳。

“医生,你是不是弄错档案了?我妈一向身体好……”

“她过度卖血给你女儿凑手术费去世的。”医生叹口气,就把电话挂了。

我踉跄两步瘫倒在地,万蚁噬心般的难过涌上来。

我妈的话突然在我脑海浮现:住院费突然拔高了两倍。

我又打电话给医院问这件事,医院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从来没有这回事。

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我被困在这宅子里出不去,只有顾余白能帮我。

顾余白正在我房间门口踌躇着,一副坎坷不安的样子。

见我失了魂跑出来,他瞬间反应过来,语气有些不忍:“你都知道了?”

我没说话,浑身有些痉挛地“扑通”一声跪下来,磕头。

“求求你!”

“帮我去把真相查出来,费用暴涨一定是有人故意的!”

一下又一下,不一会儿,我的额头就血肉模糊,地面也染上血渍。

我像个机械人一样重复着这两句话,不知道说到第多少遍的时候,他终于松口了:“好。”

我又像个傀儡人一样走回房间。

等消息的日子里,每分每秒我都如坐针毡,心慌得厉害,肚子时不时坠痛。

我被每周都来的医生查出有孕,周家所有人瞬间变了脸。

“你以后就睡在这个柴房里吧,也方便你干活不是?”

“以后你每天五点就起床,要刷恭桶,喂猪,种田!做得好了就赏你口饭吃。”

周婉婉推着我进了逼仄,肮脏的柴房,旁边就是猪圈。

所谓赏的饭不过是两个干硬的馒头,发馊的咸菜,和一碗苦的要命的保胎药。

我已经宛若一个行尸走肉了,只能用干活拼命麻痹自己。

唯一支撑着我的,是母亲死亡的真相和尚在病中的女儿。

在这样黑暗的生活中,唯一对我好的人,反而是那个傻子,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尝试耍无赖让我和他住一屋无果后,他常常在衣兜里塞一些好吃的来看我。

看着我吃完后就静静坐在我旁边,陪我透过高处唯一的铁窗看月亮。

在某些瞬间,我甚至怀疑他不是个傻子,但他那浑然天成的傻气又让我总是打消疑虑。

三个月后,医生嘱咐我,我的身体情况太差,流产会有性命之忧,要多注意。

又暗示我,这一胎是个儿子。

我没在意,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来打扫周婉婉的房间。

叠被子时被子里的棉絮突然飘了出来。

泛黄的,粗糙的——和我从我棉服里掏出来送我女儿的一模一样。

枕头掉在地上,底下的出生证明露了出来,我颤着手拿起来——是顾挽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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