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然从外面请来理发师,为我修剪头发,看着我一头乌黑长发变短,他红了眼眶。
堂哥也在一旁偷偷地抹眼泪。
头发修到一半,我腹部疼痛难忍,即使吃了药也没用,未婚夫握着我的手,紧张的手心出汗。
堂哥则是一遍遍的给我打来热水,让他用毛巾敷在我的肚子上。
我疼的喉间泻出凄惨的叫声:
“送我去大医院,找最好的医生,救我,求求你们……”
傅景然泪流满面,将我紧紧抱住:
“雨彤,你忍一忍,病好了就不疼了。”
堂哥着急的对着走廊大吼:
“医生,你快想想办法,为什么我妹妹会这么疼?”
医生生气又无奈的说:“再不手术,病人……”
傅景然厉声打断医生的话:“给她打麻药,没看见她很疼吗!”
我看着他们虚伪的嘴脸,心头滴血,痛苦地昏了过去。
醒来身上已经没有巨痛感,堂哥趴在病床一侧,正睡着,眼底是睡眠不足的乌青,而傅景然则在病房外面打电话。
“散播出去,就说姜雨彤**浪荡、不知检点,德行败坏,不配当苏氏集团的领头人。”
床侧的人动了动,我闭上眼睛。
傅景然已经挂了电话走进来,他温柔地帮我别好侧脸的碎发。
“我已经把事情安排好,她私生活混乱,被人玩烂的事情散播出去后,不管是舆论,还是公司高层和员工,没有一个人会支持她坐上董事长的位子。
堂哥的声音透着不忍:
“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这让雨彤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没办法,为了音音,我们只能暂时牺牲雨彤,她已经被那些人糟践成这样了,一点舆论对她根本不算什么伤害。”
堂哥嗯了一声:“拍的她那些果照照片就不要放出去了吧?”
傅景然拍了下脑袋:“差点把这个忘了。”
他们居然还拍了照片,感到无比震惊的同时,我的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不散播照片,至少保存了我最后一点颜面。
可是下一秒,就听傅景然又打了那个电话:
“把她裸着身子睡在帐篷里的照片都发到网上,务必要确保苏氏集团的元老和所有员工都能看见。”
我躺在床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心瞬间跌到了谷底,仿佛有无数利箭将我射入万丈深渊。
那些人扑在我身上,惨绝人寰的将我反复折磨的画面再次浮现脑袋,可是傅景然却觉得这样还不够。
我忍不住干呕出声。
傅景然立刻展开手掌要为我接呕吐物,堂哥则是大叫着喊医生过来。
我拍开傅景然的手,“我的手机呢?”
昨天他说我的手机摔坏了,会给我买新手机,我要用他的,他又不给。
可他今天依然不给我。
“我全在担心你,忘记买手机了。雨彤,你现在身体虚弱,先不要碰手机。”
我抬起头看他:“那些人是谁指使的?”
他心虚的别开视线:“哪有什么人指使,那些人不过时见色起意。”
“也怪我们,我和你哥半夜起来出去找酒喝,迷迷糊糊就睡在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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