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没一会儿,趁给身体上药,傅景然和堂哥都出去的时候,一个护士塞给我一部手机,里面只有我母亲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多日来,我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温暖,这个世界上,我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
只是和母亲才通完电话,姜音来了。
她拿出手机给我看照片还有视频,可怖的画面再次真实浮现在我眼前。
她指着其中一个男人对我说:
“这个乞丐这么矮,你是不是不够爽啊?可是我找不到高大威猛的乞丐,不知道他们用木棍树枝捅你的**,有没有弥补你一点那方面的遗憾呢?”
我瞳孔一缩,给了她一个耳光,谁知道她居然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只见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着自己的手臂就划了下去。
鲜血滴在地板上,她朝门口痛苦的哀嚎一声:
“姐姐,傅哥哥不会不要你的,我永远不会取代你的位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说着她把水果刀丢到了我的病床上。
傅景然和堂哥冲进来,看到就是这一幕。
傅景然怒不可遏:“姜雨彤,你疯了?你自己惹的事,为什么要怪到音音头上,给她道歉!”
堂哥脸上掩饰不住失望:
“你自己受到了伤害,就也要去伤害别人吗?你心思这样黑暗,我看你被那些人盯上就是你自作自受!”
我诧异的看着他们,现在姜音来了,他们在我面前连演戏都懒得演了。
失望到心如死水,我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辩驳的话。
傅景然却以为我是跟他们倔,他抓起床上的水果刀,朝我大腿上毫不留情的一刀捅下来。
“这是给你的教训,让你长记性,下次如果再伤害音音,你信不信我可以取消婚礼。”
他们抱起姜音匆匆跑出去找医生,留下我痛苦地倒在地上,刀子嵌在我的肉里,泪水滴落在上面,蔓延出一条长长的血水。
我最终被转院到了大医院,接受腿部治疗,我也听到了姜音即将和堂哥结婚的消息,因为他们同时对外公布了姜音怀孕的消息。
只是对外宣称那是堂哥的孩子。
我心里苦笑,原来堂哥为了姜音真可以如此牺牲自己。
公司的换届大会在我婚礼的前一周,我坐着轮椅被推出医院,上了车。
会议室里,董事会成员座无虚席,父亲、堂哥,还有姜音表情自信。
楼下,傅景然一身笔挺西装站在大堂门口,等待庆祝姜音被选为董事长。
忽然有个工作人员急匆匆跑进来,一边对着电话语无伦次:
“……姜总的航班已经起飞了……可是刚刚新闻报道航班失事了!”
傅景然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
他抓住往里面跑的人:“你说哪个姜总?”
那人认识傅景然,知道他经常来接我下班,是我的未婚夫。
他颤颤巍巍说:“姜雨彤姜总。”
“不可能!你胡说,雨彤怎么突然会去坐飞机?”
“姜总是临时被派去海外分公司处理公务的。”
傅景然才想起来,姜音跟他说过,这次她胜券在握,因为我的舆情满天飞,姜父气的连董事会都不允许我出席。
他给我买了机票,让我去异地分公司,不让我今天留在本市。
傅景然慌忙查看手机,飞机失事的消息已经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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