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吗江念,我爸妈死的时候,我比你难受一百倍。现在你所受到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你用一辈子偿还都还不完!”
宋迟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刺进我的心里。
皮肤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喉管开始肿胀,视线里飘着细碎的金色光斑。
我几乎快要听不清宋迟的话。
指甲深深抠进大腿溃烂的脓疮里,钻心的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这是第三次芒果过敏,我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喉头水肿窒息而死。
但宋迟不会这么轻易就给我解脱,他拿来早就配好的针剂,在我的腿上熟练的扎下。
“江念,这么轻易死掉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这辈子,都深陷在痛苦的泥沼中,永无出头之日。”
我的症状稍稍缓解,宋迟攥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在窗边,近乎疯狂的要我。
后背重重撞在落地窗上,他掐着我腰胯的力度几乎要把我揉进骨血。
汗水顺着眉骨滴在我青紫遍布的胸口,机械性的冲撞里没有半分情欲,只有施暴者泄愤般的钝痛。
这些年数不清多少次,他从不在我身上留下吻痕,仿佛连触碰都觉得肮脏。
这样的痛苦,这五年里我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了。
宋迟拽住我的头发,双目因愤怒而变得猩红,恶狠狠地盯着我。
“你知道被注射高浓度的氯化钾临死前有多么痛苦吗?”
他揪着我汗湿的头发迫使我仰头,猩红眼底倒映着我肿胀变形的脸。
“我爸在手术台上抽搐了十分钟,最后是活活疼死的!”
他忽然神经质地笑起来,笑声在这寂静而压抑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他的指腹缓缓碾过我溃烂的嘴角,动作轻柔却又充满了恶意。
我的肩膀被沁湿,宋迟在我的肩头留下温热的眼泪。
“江念,我当时明明那么相信你,才把我爸爸亲手交给你父母的医院治疗,可最后换来的却是他冷冰冰的尸体。”
“你们一家子都是侩子手,所以啊江念,你让我怎么能放过你,今生今世我们都要在一起纠缠不清。”
我环抱着身体蹲在地上,眼睛里还是没忍住流下酸涩的眼泪。
宋迟看到我的表情,嗤笑了一声。
“原来畜生也会流泪吗?”
“哦,对了江念。你还不知道吧,你爸爸死之前还跪在地上跟我磕头求饶呢。”
“他让我放过他的宝贝女儿,说自己会生生世世当牛做马报答我。真的太好笑了啊江念,你们一家子恶魔也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吗?”
“但你知道我最后给他看了什么吗?”
宋迟慢慢靠近我发抖的身体,他俯身咬住我耳垂,呼吸里裹着血腥气。
“老东西看到监控里你像母狗似的被我按在地上,直接捂着心口倒下去的。真遗憾啊,他咽气前还在喊你的小名......”
我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眼里闪着绝望的光。
宋迟看着我的眼睛,眼里充斥着我看不懂的神色。
宋迟走后,我蜷缩在厨房瓷砖上数着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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