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区201室发生了命案！整个头被塞进了天花板，身子垂在家里！
这个死法实在是残忍！
然而没想到，之后的一个月内，一个小区的人竟然按照楼层顺序一一死去！
这个区瞬间称为了死亡小区！
每个人的死状都相当离奇，一个比一个升的高——
01
「陈哥，死者是二楼的住户，被发现时整个头被塞进了天花板，身子垂在家里……」
我和实习警员小刘一路穿过警戒线进小区，小区各入口都有警员在进行取证。
这是一所高档小区，由于事发后没有及时控制现场，导致事发现场视频流出，造成市民恐慌。
市刑侦队特成立专案组，由我这个从而二十年的老刑警专门负责这起案子。
发生命案的201户门锁完整，窗户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是极为标准的密室杀人。
要不是楼上301的住户发现他们的地板不对劲去找物业沟通，物业在叫门未果的前提下强行撬锁，可能等尸体臭了才会被人发现。
物业跟在我身后，赔着笑递烟：「警察同志，这起案子什么时候能侦破啊，这小区出了人命案，以后可还有谁敢来我们小区租房买房？」
我谢绝了他递来的烟，绕过他问我破案时间的问题：「你知不知道这201户户主平时有没有什么跟他不对付的人上门？或者他住在这里时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
「201户主平时就一个人住，他好像是什么设计院的吧，每天早出晚归看上去挺忙的。」
「哦，那他老婆呢？」
这样残暴的手段，看上去像是情杀或仇杀。
「他连女朋友都没有，更别说老婆了，不是说程序员十有九秃吗？四十多的人都快秃成光头了，有哪个女人看的上他。」
说完这话，物业仿佛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装模作样的对着空气拜了拜。
没有老婆，也没有仇家？
一路走进事发那栋楼，电梯和安全通道也都被警戒线封着。
「这电梯位置不对吧？」
那电梯完全是突出来的一块，没有哪个设计师会这么设计电梯。
更何况按照这个小区的户型来看，一楼的可用面积是最小的，这个电梯建在这里几乎是贴着一楼的卧室，肯定会打扰一楼休息。
「我们这栋楼户型很大，这几户跟建筑本身带的电梯离得很远，户主们干脆就众筹自己建了这个电梯，可以直通各位户主大门。」
「一楼的住户没意见？」
物业嗤了一声：「他？他能有什么意见，他能低价买下我们小区的房子已经该感恩戴德了，还想提意见？」
我看了一眼物业，他完全没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好，反而滔滔不绝地跟我吐槽。
「这101户本来户型就小，还因为噪音之类的原因，每平的价钱也只有其他户型的一半，所以才会被卖给那样的人。」
「什么人？」我来了兴趣，想要去敲101的门却被物业拦住。
「他出差去了，房子空了很久，现在应该也不在家。」
我敲了两下门，果然，里面一丝声音也无。
「警官，你还是赶紧去二楼把尸体运走吧，301的户主已经催了很久了。」
02
果然，301的用户已经等在了201户门口，甚至在跟我们警员大声嚷嚷。
「你们警察怎么办事的？能不能赶紧把尸体给我弄下去？我可还是要换地板的，弄成那样膈应死了……」
「不好意思先生，在结案之前，谁也不能随意改动案发现场，即使是你们家的地板也要等到结案之后才能换。」
301的住户一下子就炸了：「你们什么意思？那是我家我还不能随便装修了是吧？那么一个印子搁在家里有多不吉利你知道吗？你们警察就是这么为民执法的？」
一直站在我身旁的小刘脸色也不好看：「先生，我们可是开了执法记录仪的，要是您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别怪我们秉公处理。」
「你们什么意思？到底是我妨碍你们办案了还是你们妨碍我正常生活了？我告诉你们。别以为你们穿着警服我就怕你们！」
我按住准备冲上前跟301户主理论的小刘，对他笑笑。
「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但是这个破坏案发现场是构成破坏证据罪的，您今晚换了地板明天就要跟着我们回局里睡了，何必呢。」
301户主瞪着牛眼，「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冷哼一声：「这个201还真是人穷事多！今晚我就要把这破房子挂出去！这晦气地方我不住了！」
「只要您不破坏案发现场，怎么处理您这房子都成。」
301户气呼呼的走了，我这才跟着法医进了案发现场。
尸体已经被提早到达现场的同事抬了下来。
死者的致命伤在颈部的勒痕，我原本以为是机械性窒息，而法医却摇摇头告诉我，被害人是一瞬间颈椎骨和气管同时被勒断造成的死亡。
现场甚至完全没有挣扎的痕迹，更甚至连指纹鞋印这样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凶手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
天花板上的洞应该是凶手用凿子凿出来的，但根据现场照片来看，那个洞口又与被害者的头颅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就像是那洞是被害者用头硬生生砸出来的一般。
见过不少凶杀案现场的法医也面色凝重，凶手头上的伤口还有那个洞形成的原因，还需要回局里尸检过后才能确定。
只是没想到——
我们在当晚接到了301户主死亡的讯息。
我去亲自看了现场，远比早上在照片里看到的要震撼。
受害人整个上半身都镶嵌在天花板上，腰部以下却还留在301户。
死者腰部被天花板上严丝合缝的卡出一圈伤口，鞋尖还不断滴下血水。
这次的尸体是401户主发现的，尸体的上半身全是刮擦伤。
401那个女高管晚上加完班回家一开门，发现自己家地板被凿开了一个大窟窿，地板上还趴着血肉模糊的半个人，差点吓疯。
与此同时，法医那边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凶手是被人吊着脖子硬生生拖上了天花板，而天花板那个洞是有人为凿过的痕迹，但之前那个洞并没有这么大，而是硬生生被死者颅骨砸成这么大的。
死者的颅顶骨也因此粉碎性骨折。
03
我们刚把尸体抬下来，就听见一道尖锐的女声在外面叫骂。
「你们警察和物业是怎么办事的！早上刚刚发生了一起命案！晚上居然在同一栋楼又死人了！」
法医指挥着警员搬尸体权当没听见，只能由我去跟401户交涉。
401户主像是被吓坏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此时也皱皱巴巴的，她手里还捧着一杯热水，上来就往我脸上泼。
我躲过后无奈的开口：「女士，请你冷静一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杀人凶手都把尸体放到我家来了！！下一步呢？！下一步是不是就该对我动手了？！！」
物业跟在她身后，也是满脸的无奈：「女士，您先消消气，这样好不好，今年您和501户的物业费我们给您免了……」
话还没说完那女高管就炸了：「你倒是想给我免，我还能有命花吗？凶手现在可是能随意进出我家！这件事你们警察和物业今天必须给我解决了！不然我就到网上去曝光你们！」
来的路上网上已经有了现场视频，甚至一度冲上了同城热搜高位，要是现在还有人在网上瞎说……
「这样吧女士，今晚您和501户主还有物业先去市局做个笔录，这房子您就先别来了，等案子结束了您再搬回来。」
女高管白眼一翻：「你是的倒是轻巧，你知道我还有多少工作资料在家里吗？公司有多少人等着我下达指令，怎么耽误的起！」
物业赔着笑，好说歹说才把女高管哄走。
他再回来的时候，脸上也写满了无奈。
「警官，这个案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现在整个小区都人心惶惶的，我也实在是做不动这些业主的工作了。」
物业手上拿着刚刚跟401户主签订的减免物业费的合同扇风，我突然想到一直都没出现的101户主。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给401户主和501户主都免了物业费，为什么不给101户主免？」
一提起101户主，物业脸上又是熟悉的讥讽。
「他？他们家房子面积最小，位置最差，交不了多少物业费。再说，他都出差这么多天了，这件事又影响不到他。」
从301户出来，就看见警员们在重复白天的工作。
可我有预感，这一次，凶手也一定没留下任何线索。
我下楼准备去外围侦查，却看见一楼101户门口放着不少垃圾。
「你不是说他们家没人吗？那这些垃圾是哪来的？」
物业瞟了一眼：「这垃圾都是其他用户的，为了不影响小区环境，小区的垃圾箱都设计在小区外，之前101户主帮其他业主扔了几次垃圾，再后来大家就默认把垃圾放在这。」
盛夏的天气，又是一楼买这些垃圾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开始招苍蝇了。
「你去把这收拾一下吧，堆放在这里也不美观，还影响我们办案。」
物业不情不愿地收拾了，一边收拾还一边嘟嘟囔囔，似乎在抱怨101户主出差还不回来。
04
物业和401户主、501户主都被带回总局做笔录，前两位受害者除了是邻居之外并无其他交集，也并没有得罪什么共同的人，所以可以可以排除仇杀。
屋子里并没有丢失现金还有值钱的物品，因此也排除了谋财。
按照常理来说，这很有可能是一起无差别连环杀人案。
只是我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整栋楼的居民几乎非富即贵，二楼死者是技术员设计骨干，三楼死者是某公司中层领导，四楼户主是公司女高管，五楼户主是某公司领导。
而一楼住户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水管工人。
他能住进这样豪华的小区，的确令人惊讶。
可401和501的住户似乎很看不起他。
「你说那个101家？呵，不过就是个水管工人，居然也好意思舔着脸跟我们住同一栋楼，每天脏兮兮的，谁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什么活，会不会把穷酸病带到我们小区来。」
女高管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听着有些不舒服，但为了办案还是没有说什么。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住进这个小区吗？」
「为了他那个孩子呗，我们这个小区算是学区房，为了能让他孩子上重点学校，他把家底都搬空了吧？」
501户主挺着啤酒肚，坐在椅子上很有气势：「那个穷鬼每天早出晚归，一副劳碌命的样子，不过他孩子都没了还那么拼命出差，房贷的压力一定很大吧哈哈哈……」
女高管也嗤笑起来。
他们谈论起101户主时语气里满是高高在上，好像不自量力和他们住进同一栋楼就是101户主的原罪。
但当我问到101孩子的事时，401户主和501户主眼神躲闪，却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跟我一起做笔录的小刘多问了几句，401甚至大发脾气，还说要去举报我们。
这里面一定有门道。
我将小区物业单独关在一间审讯室，他一开始还支支吾吾不肯说，在我再三保证只有知道了确切信息之后才能尽快结案之后，他才开了口。
「其实，101户主的老婆孩子是跳楼死的，就在我们小区。」
居民自杀在那样的高档小区里一定是一件丑闻。
但因为是高档小区，那时又是小区刚建成开始使用不久，开发商害怕毁损企业名声，于是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当时也有民警出警，但是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产后抑郁症。
而且101户女户主当时并没有在他们现在居住的那一栋楼上自杀，而是选择了不远处另一栋还没修建结束的二期楼盘。
于是这一栋楼的户主也只是小闹了几次，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05
我还没理清这件事和这次的连环杀人案究竟有什么关系，那边的401户主和501户主就又闹起来了。
「我不管！你们警察必须要给我提供人身保护！」
「就是，这么大的连环杀人案，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你们警察必须要保护我们！」
501户主的情绪尤其激动，几次站起来差点对守着他们的小刘动手。
我走上前，不留痕迹的把小刘挡在身后：「先生，请您注意一下，这里是刑警大队，不是你们家的小区物业，任何事情不是闹一闹就有结果的。」
「我们一年交那么多税就是为了养你们这一群吃干饭的吗！」
「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本次连环杀人案事关重大，我们当然会派出警力去保护你们，只是这件事还需要局里的文件批准我们才能调派警力，最多一天就能出结果。」
小刘义愤填膺道。
看501户主还想再闹，我故意冷下脸：「您要是像现在这样胡搅蛮缠，我也不介意走流程把您关在警局进行保护。」
「你！」
501户主脸色变了又变：「好！那我先去找保镖！但要是之后因为你们保护不当出现什么事故，当心我去告你们！」
说完，501户主就气哼哼的离开。
401户主也因为有工作，在快要凌晨的时候离开警局。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当夜又传来了401户主的死讯。
她回家去取工作要用的文件，为了安全起见，女高管还叫了公司的同事陪她一起回家。
据同事回忆说，当时房间突然就断电了，整间房子陷入一片漆黑。
他来之前听说了这栋房子已经接连发生了两起凶杀案，遇见这样的紧急状况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等房间再开灯时，他就看见女高管的整个上半身还有一部分大腿镶嵌在天花板上，吊下来的小腿上还有绵延不断的血迹。
我们上了501户，那女高管和之前两具尸体的死状一摸一样，满身都是伤痕，表情惊恐，相是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不能理解的画面一般。
就在此时，501户主突然非常惊恐的冲进案发现场，身后还跟着一众奇装异服的人，手里还拿着桃木剑八卦盘一类，似乎是要做什么仪式。
「恶鬼杀人！恶鬼杀人！让开！我要做法驱邪！」
他一把扯掉警戒带想要闯进他家，却被守在门口的小刘拦住：「先生！我们正在办案！您不能进去！」
「妈的！你们这个案子破了这么久还没侦破，都死了三个人了！下一个就是我！你们有什么脸面拦着我！」
我给旁边的警员一个眼色，把跟在501户主身后的闲杂人等先带了出去。
501户主更生气了：「你们凭什么把我叫来的人带走！你们这是在杀人！杀人！」
「先生，这是第一案发现场，我们必须对案发现场进行保护。」
501户主眼睛都气红了，最后还是无可奈何，骂骂咧咧的回到电梯。
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电梯里传来一声骇人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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