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晚期,老公喜欢上鲜嫩多汁的小秘书。
化疗完回家,发现老公正和小秘书在我们的婚床上颠鸾倒凤。
看到我,秘书娇笑连连:“嫂子,别生气,我是怕你承受不住,才好意帮你分担。”
老公漫不经心地点了一根事后烟:
“你这不让挨,那不让碰,一点也放不开,跟条死鱼一样!”
“我憋得都快功能障碍了,简明月辛辛苦苦利用业余时间帮你分担,从今天开始你的零花钱分给她一半!”
时日无多的我,被气到当场喷血。
秘书却笑我,不知道哪里买的鸡血,演得一点儿都不像。
老公嫌我丢人,不顾昏迷的我。
带着小秘书跑到七星级酒店,重燃战火。
可后来,他收到我的病危通知书却疯了。
1
老公去国外谈生意,我只好独自一人来医院。
看着诊断报告上的癌症二字,我如遭雷劈。
如果我死了,爱我至深的老公该怎么活?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家里挪去,一开门,却闻到了一股暧昧的气息。
原本就沉重的心情直坠深渊。
卧室门大开着,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喘息毫不掩饰地此起彼伏。
周贺然的小秘书简明月犹如菟丝花,脸色潮红攀附在他的身上。
裸露在外的**又白又嫩,犹如缎子般丝滑。
周贺然精壮的后背上到处都是被挠出的红痕,情动地紧紧抓住女人的丰软。
简明月的长发海藻般地散落在千工拔步床上。
这床可是已经离世的爸爸送给我的嫁妆,全天下只此一张。
可是周贺然却领着别的女人在我的婚床上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两个人暧昧的声音好像要刺穿我的耳膜,我的灵魂都在战栗。
“周总你好坏,一点也不爱惜人家。”
“嗯?哥哥要是没这么强硬怎么满足你这喂不饱的小妖精?”
周贺然情动不已,紧密相连,根本没有发现门外的我。
我想我可能真的想多了,即使我现在就死了,他也根本不会在乎吧。
简明月从周贺然身下微微探出头,撇了我一眼娇笑道。
“哥哥,这可是你的婚床,要是嫂子发现了,该不高兴了!”
周贺然抬起手拂过简明月的红唇,阳光下牵扯出暧昧的银丝。
“她有什么可不高兴的,能成为我周贺然名正言顺的妻子,这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
“她虽然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床上却是一条硬邦邦的死鱼,只有你这样的妖艳贱货才能浪到我的心坎上!”
简明月挑衅地看了我一眼,眼角含春又在周贺然背上挠出几道血印子:
“你真坏!把人家当什么啦?你可是人家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
“好好好,明天就去把珑湖湾的那栋别墅买下来送你!”
简明月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
“哥哥,我真的可以吗,那栋别墅至少也要五千万,我怕嫂子不同意。”
周贺然不以为意地轻笑:“知道了又怎样?她爱我爱的要死,根本就舍不得离开我!”
简明月扭过头不再看我,紧紧搂住浑然不觉的周贺然。
我的心口抽疼,嘴里泛起一股铁锈味儿。
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
我发出了动静声打断了他们的浓情蜜意。
周贺然动作迅速,拉过一旁大红色的鸳鸯被,把简明月裹得严严实实。
我胃里一阵翻腾,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
“怎么,你们好意思白日宣淫,还害怕被人看光?”
“你怎么走路跟个鬼似的,没有半点儿动静!随随便便就闯进来,知不知道尊重别人隐私?”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简明月缩在他的身后,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得意。
“嫂子,周总今天中暑了,我在帮他刮痧排毒呢,你千万别多想。”
她娇滴滴地冲我伸出白嫩的双手:“中暑的人最怕热,所以我们是穿得少了点儿,不过还好周总现在好多了……”
“你看人家的手都累肿了……我只是好心没别的意思,嫂子千万不要生周总的气!
2
我没有开口。
周贺然眉头紧锁,语若寒霜:
“你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浑身骨骼好像瞬间被万吨巨轮碾过,零落成泥。
我摇摇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世界疯了吗?
曾经对我爱逾性命的男人,怎能对我说出如此字字诛心的话语。
眼泪止不住地滑落,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用尽全力才勉强发出声音:“周贺然,我们明明承诺过彼此,此生只爱一人!”
周贺然不耐烦地摆摆手:
“感情是感情,**是**,不要混为一谈。明月没名没分的委屈自己帮你分担,她还没说什么,你到委屈上了!”
“醒醒吧!从十八岁开始,我们在一起已经十年了,你还会穿穿了十年的旧衣服吗?圈里人谁不是左拥右抱?为什么我就非得压抑着自己守着你这条又老又硬的死鱼熬日子?”
我看向地板上的倒影,心底发凉。
是啊,我已经二十八岁了,还是癌症晚期的二十八岁。
化疗开始之后,头发不停脱落,剧烈的化疗反应让我形销骨立,面色枯黄。
我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床单都被我抓出来好几个破洞。
现在的我确实像一件穿了很多年,破旧不堪的旧衣服。
我发生了这么明显的变化,周贺然却好像瞎了似的早出晚归,浑然不觉。
后来我因为药物反应,浑身浮肿,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胖了好几圈。
他的眼神终于从漠视变成了厌恶。
原本想着,自己身体不争气无法如约陪他走完这一生,是我对不住他。
我忍着病痛的折磨,假装没有意识到他的变化。
可是他怎么可以把时日无多的我,比作一件破旧不堪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旧衣服。
我不应该把这短暂的一生绑定在一根烂黄瓜身上。
“周贺然,我们离婚吧。”
周贺然脸上的嘲弄瞬间冰封在原地,不屑地嗤笑一声:
“离婚?你这样没有一技之长的黄脸婆离婚了能去哪里?除了我谁还会这么惯着你?”
“安安心心地当你的周太太,总不会少你一口饭吃的……”
看着我迅速滴落的眼泪,周贺然的语气软了几分。
“你乖乖听话,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不要你的!”
简明月不满地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
“那我呢?玩腻了就丢掉吗?”
周贺然坏笑着把简明月的头按了下去:
“怕我腻啊?那你这小妖精就多学点儿新花样好好伺候我!”
这两个狗男女当着我的面就如此肆无忌惮,不仅没把我当周贺然的妻子,简直没把我当个人。
我再也克制不住,一口血喷溅而出。
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撒得到处都是,饶是躲在周贺然的背后,简明月也没有幸免于难。
原本精致的斩男妆,现在变得污浊不堪,美娇娘秒变夜叉。
她气急了,刻意挤出的娃娃音差点劈了叉:
“你这个该死的老女人,恶不恶心?”
我心头火起,冲过去揪住她的头发使劲撕扯:
“你这个该死的小贱人,赶紧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推到在地:
“周总,人家好委屈!花了好几个小时的桃花妆就这样毁了,你可一定要为人家讨回公道啊!”
周贺然拿起床头的湿巾温柔地帮简明月擦拭着脸颊,还不忘回头警告我。
“顾念,别活得像个泼妇一样!”
本就所剩无几的生命力已经不足以支持我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击。
我破败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想爬起来却没有力气,只能无力地在地上挣扎。
可周贺然并没有多做理会,任由简明月讽刺着我。
“周总,嫂子这样的人才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你看看人家假装气吐血装的多像啊!”
“就连吐血后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是毫无破绽,也不知道私下偷偷排练了多少次!好可怕的嫉妒心!!!”
我心头发酸,想哭可是已经没有了眼泪,想叫干裂的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
好像有一千万根钢针同时在我脑子里翻腾,我的灵魂瞬间千疮百孔。
眼前一阵发黑,空气仿佛也开始变得稀薄。
我心下一惊……
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哀求地看向周贺然,嘴角无力地煽动:
“老公,救我。”
“赶紧送我去医院……”
3
周贺然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扯开简明月紧紧攀附着他的胳膊。
“老婆别怕,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
简明月却不依不饶地又贴了过来:
“周总别去,我好冷,抱抱我!她分明是在演戏,你不要相信她!”
周贺然一把扯开简明月的胳膊,把她甩在床上:
“滚开,少来教我做事!要是我老婆有个三长两短,你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被甩开的简明月并没有罢休,而是换了一个更妩媚的姿势,最大限度地展示着身体的柔美,语气魅惑:
“周总你没闻到吗?这分明就是鸡血的味道!”
“好好的人怎么可能吐这么多的血,你看嫂子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吐的肯定是提前含在嘴里的血!”
周贺然神色犹疑,原本迈向我的脚步停了下来。
“为了争宠,连装死这一招都用上了,你看看嫂子脸上连病重妆都画好了!”
“不贤不良,不做大房,嫂子真是有点儿贪心了呢……”
周贺然原本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身体彻底松弛了下来,停在原地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我。
良久,脸上泛起浓浓的厌恶,他端起床边的垃圾桶,劈头盖脸地倒在我的脸上。
“你不是想争宠吗?那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究竟谁才能让我彻底发掘做男人的快乐!”
“家里快要放过期的东西,我和明月半下午就用完了!”
“求求……你……医院……”
他懒得看垂危挣扎、苦苦哀求的我,反手就把垃圾桶扣到了我头上,语气冰冷。
“省省吧,别演了,已经被拆穿了,再演就没意思了!”
“还是明月最了解你们这些空虚寂寞的怨妇!”
被肯定的简明月欢呼雀跃,娇声应和:
“那必须的,我看了好多宫斗剧,最了解这些喜欢无事生非的老女人了!”
隔着厚重的垃圾桶,我更加喘不过气来,只能咬住舌尖保持最后一丝清明:
“救救我,我真的要不行了,帮我打 120……”
简明月尖叫一声。
“这题我会!嫂子下一步就该演到身患绝症了!”
“啧啧啧,嫂子你在哪里报的演技培训班,这学费花的可是一点儿也不亏!”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周总分分钟几百万上千万的大生意,这样下去会被你耽误多少收益?你太不懂事儿了!”
垃圾桶内狗男女欢爱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刺激得我猛然清醒过来。
求人不如求己。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甩开头上的垃圾桶,颤抖着双手向门外爬去。
小区的保安会定时巡逻,只要能出去,就有机会获救。
身后是简明月大声的冷嘲热讽。
“周总,嫂子真豁得出去,真的演出来了垂死挣扎的感觉。”
“就是可惜了这上好的实木地板,被她蹭得这么脏,肯定会留下痕迹。”
我浑身都在哆嗦,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狠狠刺痛着我的眼睛。
我顾不得理会简明月的讽刺,终于爬到了门边。
我费力地抬起手去够门把手,一次又一次,不知道过了多少次久,我终于抓住了门把手。
可是门却没有开,周贺然狠狠地把我的手甩了下来。
“脑子不好你就抓紧时间去看病,没人有空在这里陪你演苦情戏!”
浑身好像有千万只虫蚁在撕咬着我,我紧紧攥着拳头,掌心鲜血淋漓。
“我真的生病了,很不舒服,让我自己去医院,我保证不会麻烦你的!”
巨大的心理刺激加上极度疼痛,我好像已经看到了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不,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有好多未了的心愿。
事急从权,我只能虚与委蛇,放下自尊,苦苦祈求:
“帮我把门打开,我自己去医院,真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周贺然嫌恶地看着小腿上被抹上的血迹,一脚把我狠狠踢开。
我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好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感受着越来越衰弱的心跳。
周贺然揪住我的头发,不管不顾地把我拖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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