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钟淑玲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语气还是冰冷,“去收拾一下,看你弄成什么样子了!”
丁子耿沉默地站了起来,艰难地挪进了卫生间。
等他好不容易收拾妥帖,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发现大厅里早已恢复如常,根本没人在意他。
他又回到了阴暗的角落里,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这时,一个叼着烟的女人,不怀好意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帅哥,一个人傻坐着干吗?来陪我玩玩……”
说着,女人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
丁子耿一震,却不敢挣脱。
乡下的四年让他深知,别人的触碰绝对不能躲,不然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可是他忘了,他已经不在乡下了,这里是沪城。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钟淑玲就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冲着那女人的脸就是一巴掌,“谁给你的胆子,也不看看这是谁?”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这时有人小声嘀咕道,
“不是说钟科长不喜欢这个男的吗?怎么看到有人上去搭讪,钟科长这么紧张?”
“害,这男女之事,谁能说得好?说不定是爱而不自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时站在人群后方的沈家树正脸色晦暗地看着这一切。
被扇了一巴掌的女人不甘示弱,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反手就是一拳,“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钟淑玲又给了她一巴掌,两人你一拳,我一掌,谁也不肯退让。
焦灼之际,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快停手,首长来了!”
两人这才罢手,并且都挂了重彩。
沈家树见状,立马扑到了钟淑玲的面前,面色惨白,“淑玲,你怎么样啊?你看你流了这么多的血,我们快去卫生院吧!”
钟淑玲摇了摇手,“我没事,你先把子耿送回去吧。”
沈家树一怔,怒火中烧,“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管他干什么?”
钟淑玲无奈,抿着发白的双唇,“就算是我求你了,快把子耿送回去,他没见过这种场面,肯定吓坏了。”
沈家树抬眸,狠狠地剜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丁子耿,“我先送你去卫生院,再带他回去。”
钟淑玲没有大碍,只是流血过多,需要住院输液。
安顿好她后,沈家树假意安抚道,“你先在这休息,我先把子耿送回家,再来看你。”
钟淑玲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安心地在卫生院住下了。
回家的路上,沈家树与丁子耿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突然,沈家树停了下来,转过身,皱着眉头看着丁子耿,“你怎么还不走?你看你这在惹了多少是非!”
丁子耿一顿,垂下视线,低声道,“还有几天我就走了,你放心。”
“放心?”沈家树突然冷笑了一声,“你让我怎么放心?只要你在这,淑玲的心就定不下来!”
丁子耿低着头,他不敢看沈家树,也不敢有半句反驳。
“既然你不肯走,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都是你逼我的!”
丁子耿一怔,还没弄明白沈家树的意思,就眼前一黑,被人套进了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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