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天子的嫔妃下了药,将计就计把我喜欢的暗卫睡了。
完事儿我跑得很快,但他还是要我负责?
苍了天了!
1
我揣着密报从边疆一路秘密赶往帝京,中途碰到个爹爹给我找来的暗卫。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比较安全,所以决定让他知难而退,比如——
我说身手行不行啊,先胸口碎大石一个给我看看。
……然后他给我表演了一个倒拔垂杨柳。帅哥能有这功力,佩服佩服!
我说这一路可能比较危险,要是遇到困难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他说好的,不过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形容夫妻的,我纠正一下你这个常识错误。
我赞许:“季护卫果然文武双全!既然如此,你就跟我一路吧!”大不了遇到危险把他当挡箭牌也能脱个身。
于是我们就一路同行,直到在这家客栈住下。
掌柜的自动把我们认成夫妇,我还没有开口,他就已经奉上钥匙:“二楼左手天字号。”堵的我只好闭口不言,内心又窃喜:能明目张胆的调戏帅哥了!
简单吃了两碗阳春面,我起身先上楼去,没有半分暗示地嘱咐季筠:“我洗个澡,你估摸着一刻钟的时间再上来。”
季筠听话的点点头。
热水的确能让人放松。躺在浴盆里的时候我这样想。谁料一盏茶的时间还没到,房间门就已经被人推开了。
我下意识地喊他:“不是说了……”话还没说完,他直接掀开帘子,将自己的外衣罩在我身上:“快起来,有人来了。”随即绕过我背对我。
我心下一紧,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立刻披上出浴——还想勾引一下这冷面护卫呢!刚刚套上亵裤,就感觉到一阵凌厉的风朝身后袭来。
是暗器!我刚刚转过身,一阵清脆的声音落地,一排飞镖已经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从窗外闪进三个黑衣人,季筠眼疾手快,与他们厮打在一起。那三人被他拖住,顿时换了路子,改成两人包围,一人直直朝我袭来。
我立刻拔过佩剑对上他的弯刀,而来人身手不凡,来三个我确实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收拾一个却是绰绰有余了。我想着被两人围攻的季筠,边打边喊着:“你撑一下,我马上来帮你。”接着一剑封喉。
但是当我定睛瞧时,那两个已经气息全无,倒在了地上。
我赞许:“不愧是倒拔垂杨柳的季护卫是也!”
他却没接我的话,扯过我的外衣披在我身上:“不是叫你穿好吗?你就穿成这样跟人打架?”
我看了三个杀手一眼,讪讪地笑道:“慌什么,纠正你,这不是打架是杀人。再说了,就算他们看了什么,现在也已经是死人了不是?”
季筠停下了帮我系带的手,看了我一眼:“但我不是死人。”
……还挺尴尬的。我立刻背对他套上外裤:“哎呀,这不是没什么吗,对了,你受伤没有?”我迅速转移话题。
季筠说了声“没有”,接着蹲下拿过尸体手里的刀:“是弯刀,回鹘人?”
我随手拿过簪子挽了一下头发:“那你可想多了,要不摘下他们的面巾看看?”
不用季筠摘了告诉我我也知道,是汉人。季筠皱眉:“他们为什么……”
“我若是死了,验伤一看,都会以为是回鹘人,幕后黑手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相似的招数,多年前我在旁人身上见到过一回,没想到今天在我身上也出现了。我随主将在西北之地征战,敌手就是回鹘。今天我要是没了命,任谁看都会说一句是被报仇所害。
好个计策。
我冷笑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这般手法。
不长进的很哪!
2
离帝京还有大约两日的路程。这一路除了一开始的跟踪、沐浴那晚的追杀之外,没有其他风吹草动了。但我不能掉以轻心,还是随时提防着。相比之下,季筠比我轻松不少,至少他看起来依旧沉稳。
我问:“倒拔垂杨柳有没有什么技巧,能不能教教我?”毕竟哪个女将军能拒绝一个可以倒拔垂杨柳的机会呢?
季筠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我问的问题很白痴一样:“双手抱起树,一用力,不就好了?需要什么技巧?”
……我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挑战,索性直接不想同他说话了。但是沉默了没多久,我敏锐的感觉到了身后一阵杀意逼近。
我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拿起马鞭递给季筠:“哎,你先去牵马吧。”
季筠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没有推辞,立刻拿上马鞭出了门。
我不急不缓地重新倒上一杯热茶,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泼向我斜后方那人。那人也立刻起身躲过茶碗,我执剑狠狠砍了过去,那人伸出护腕来挡,直直将他震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叫道:“舒霄,我们也不会难为你,拿出我们想要的东西即可。”
我嘿嘿一笑:“好啊,让你主子拿一万两黄金来换!”
他居然迟疑了一下问:“真的吗?”
此时我已经看到季筠牵着马在外面等我了。而这人以为我不肯就范,伸手就要来抓我,我任由他过来,左腕一翻狠狠捏住了他的指骨,一脚将他踹出,迅速跑出门直奔上马。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我那匹可怜的小马了,主要是它跑到不如季筠这匹快。逃命要紧,还顾得上什么感情不感情。
季筠心领神会,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往前奔去。这男人的怀抱甚是舒坦,只是我还没享受够,就听见身后传来了马蹄声。而且听声音,一定不是我们身下这匹普通马能敌过的。
“真是贼心不死!”我啐了一口骂道,而季筠贴着我,一只手环过我身前紧紧拉着缰绳:“等下我来,你往后稍稍。”
我被他的手臂烫的竟然还有些心猿意马,嘴上却没忘说大话:“姑奶奶可不是那贪生怕死之人,等会你只管……”
我的话还没说完,后颈一痛,我顿时什么也不知道了。
3
我是被一剑劈醒的。
背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我昏沉着脑袋药了下舌头强迫自己清醒,刚好看见季筠一剑穿透刚刚打我那人的胸口。鲜血顺着他的伤口流出来,人死死地盯着我,最终倒在我的脚边。
季筠一脚把那人踢开,立刻过来扶我:“你没……”
“没事,这算什么?当年我跟回鹘大战三天三夜时……”我一个用力站起来,心下烦躁。虽然我看到了一地的尸体和可怜的小马,也看到了季筠那把沾满血的宝剑,知道他一定经历了一场辛苦的大战,但我仍然对他擅自把我打晕这件事情生气。
再帅也不能把我打晕!我很生气!
但是很快,我就气不出来了。我扶着树歇了歇,那种冒冷汗的感觉越来越重。季筠俯下身来看那把劈了我的剑,对着太阳光照了一下,看到剑锋上那层淡淡的青色,说道:“有毒。”
真是下了血本。
季筠不由分说直接背起我:“没有马了,这里离汝城很近,一会儿就能到。”
我趴在季筠的背上,手却紧紧地贴着胸口,感受到密报还在,才长舒一口气。
不管是谁,只要没有拿走它,我就还是有价值的。
4
“大夫,麻烦您帮我娘子把把脉,看看该用什么药才好?”季筠为我请来了郎中,那郎中只一搭脉,就皱起了眉头:“中毒?”
我一直冒着冷汗,不想回话。
季筠面不改色:“是,不知怎么路上遇到贼人,烦请您帮忙看看中毒程度如何?”他瞎话真是张口就来。
“这是要看了伤口才能知晓的。”郎中略一沉吟,许是觉得这样有些尴尬,便起身绕过屏风:“既是你的妻子,公子就自己看看伤口,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也好避嫌。”
我一下子就急了,那伤在背后,要看岂不是要宽衣。虽然我不在乎这些,但是……
季筠已经过来解我的衣裳了。
“我不看了,你叫他走!”我护着我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要季筠碰。
“不看你明天死路上怎么办?”季筠说话倒是难听,他说着已经解开了外衣,我又气又恼,低喝一声:“别动,我自己脱!”我舒霄岂能让他人掌控我!
看着季筠别过脸,我迅速脱下了衣服将密报塞在枕头底下,才不情不愿的让他来看。
我是趴着的,但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季筠的视线在我裸露的皮肤上游走,令我不自在极了,也没听清楚他和郎中说了什么,只知道郎中说暂无大碍,才拿了棉被盖过身体。
季筠给我上药时,热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背上,让我不自在的感觉又增加了几分。
“……沙场辛苦,为什么要去?”我听见季筠这样问我。他该是看见了我背后那些伤痕,那都是我军功的证明,在我眼里,它们都是我的功赏。
“保家卫国是需要流血牺牲的,这也要问为什么?”我觉得他问的真多余。
“保家卫国不是只有战场杀敌这一条路。”季筠说。
“确实不是,”感觉药上好了,我裹紧被子坐了起来。”但若是国家需要,我当义不容辞。”
季筠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突然发现他的眼睛里好像多了一些我平时没注意到的东西,像是怜惜,又像是收敛。他忽然抬起手,抚了一下我的头发。
5
季筠出客栈给我买吃的去了。这家客栈什么都好,就是吃的东西喜欢放重重的辣椒,无奈我只能让季筠去给我随便买两个馒头对付一下就行。
百无聊赖,我打开窗户,正对着外面的街道,一个个小摊贩推着自己的小车,中气十足叫卖的样子叫我欣慰不已。
我们之所以辛苦,不就是为了他们能够安居乐业吗?
我看到季筠已经从客栈出去了。路过一个跪地乞讨的女孩时,季筠蹲下身来,往她的碗里放了一吊钱。那女孩立刻朝他叩首:“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季筠却轻飘飘绕过她到馒头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看的我心里一暖。看来冷面护卫是个暖男,这很好!
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季筠身上,以至于突然传来了哭喊声时,我才想起来去看热闹——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正是那个季筠给了钱的女孩,一把抓住一个男人的衣袖:“钱少爷,我求你了,把钱还给我吧,那是我给奶奶买药的钱……”
被她称作钱少爷的男人不耐烦地一扯,把袖子扯出来后还一脚踹在女孩身上:“叫什么叫?爷拿你点零钱,回头再补给你不就是了?”
什么东西!我气的正欲翻窗下来,又觉得这样未免扎眼,即使明天就能到帝京,也万不能在此时出风头。可是看着那个可怜的女孩……我纠结。
旁边的小摊贩都不敢叫卖了,没有一个人上去帮那个女孩子。
“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拿一个七八岁孩童的钱?”忽然,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我看到季筠拿着包好的两个馒头走了过去,与那所谓的钱少爷对峙。姓钱的皱眉:“关你什么事?本少爷是借她的,自然是要还的!”
“她没说过要借给你,不问自取是为偷。”季筠声音淡淡的,伸手直接从姓钱的手里去拿女孩的钱:“还给她。”
姓钱的手一松,钱币掉了满地。他嗤笑:“好啊,我还。你捡起来给她,爷就放你们一马。”
太侮辱人了!我怒火中烧,又想翻窗下去了。但是季筠只是扫了他一眼,蹲下身来慢慢帮那小女孩捡钱。小女孩边哭边捡,剩最后一枚钱币时,姓钱的一脚踩在脚下,得意洋洋的晃了一下腿。
季筠站起身来,迅速反剪了姓钱的双臂,迫使他在痛楚下后退了几步。男人惨叫:“我手断了,我手断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姐夫是钱知府——”
“为官者当忠君爱民,若小人仗着官声欺压乡民,有何颜面做官!”季筠厉声,男人不知是痛的还是不敢了,终究噤声。女孩捡完了钱躲在季筠身后,怯懦的站着,季筠顺势松了手。
男人气喘吁吁的按着自己的手臂,确定没断以后恨恨道:“小子,敢不敢报上你的姓名?”
季筠正气凛然:“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若有不服,帝京来找在下张三即可。”
我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男人边放狠话边跑了,嘴里还叫着:“张三你给我等着”,季筠已经帮小女孩把钱都收好了。望着他准备回来的脚步,我忽然觉得他在我心里仿佛有了些什么变化,是从前的我没有的。
6
终于回到了帝京。
爹爹和娘亲没料到我会突然回来,自然喜不自胜,一直拉着我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连着问了好多个问题,才注意到我身旁的季筠。
“季护卫辛苦了,等一下请移步账房,叫先生多给你些银票。”爹爹说道。
“爹,说那些干什么,我累了,我要洗个澡准备入宫朝见了。”不知为何,爹这些仿佛赏赐下人一般的话叫我心里听着不太舒服.
我不满的推了一下他,随即凑到娘亲旁边:“请娘晚些请吴大夫入府,就说您旧疾复发。”吴大夫是京中有名的大夫,我家曾有恩于她。
那郎中估计也没诊断出我这是什么毒,不然不会到现在我都有点冒冷汗的感觉。
娘亲立刻了然,推搡了一把还要说些什么的爹爹:“女儿累了,你还在罗里吧嗦的干什么,晚些一起用膳时再说。”
我往自己的院中走去。侍卫一般不随主子进内院这么私密的地方,于是季筠就留在外面。我回头望了一下他,发现他也在看我。对上他的视线时,我忽然感觉脸上热热的。
“流星,帮我放一下洗澡水。红缨,把我那件朝服拿来,我等会要穿。”进了房间,我快速褪下衣服,吩咐我的两个贴身侍女去做事。
还记得曾经流星和红缨都觉得我给她们起的名字挺好听时,我微微一笑:”是吧,我也觉得流星锤和红缨枪好听。”
……她俩朝我翻了四个白眼。
沐浴过后,红缨替我把后背的伤口重新换了药,再为我穿上朝服。我立刻出门,叫上还坐在外院樱花树下发呆的季筠:“季筠,随我入宫一趟。”
7
坐在马车上时,我闭目养神。不是我非要装这么个样,主要是车厢狭小,一睁眼就老是跟季筠的目光对上,让我感觉非常不好意思。
为什么我要不好意思,因为我想起来表哥说过,在男子面前需要矜持点。
只不过面对季筠我才想起来他说过这话,之前都没想起来过。
“我去面见圣上,你在宫门等我。记住,一定要好好等我出来。”到了宫门前,我跳下马车,对着季筠吩咐。
他乖巧地点点头,靠在马车旁边。很好,乖的我很满意!
我急匆匆入了宫门,在内侍的指引下来到御书房外。御书房门口是圣上贴身伺候的黄内侍,他见我来了,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舒将军突然回京,圣上喜不自胜,喜不自胜啊!”
我还了个笑,接着焦急地问:“黄内侍,圣上何时才能见我?臣有要事禀报。”
黄内侍安抚似的晃了晃拂尘:“舒将军稍等,圣上正跟丞相大人说话呢,等丞相大人出来了,您才能进去。”
丞相!我心下一沉,知道消息已经通给他了,不然他也不会在不是上朝时间里入宫。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拖延,可是如今我人已在御书房外,他还能如何?还能阻止我见圣上吗?
“有劳黄内侍了,我候着就是。”我尽量表现得非常自然。黄内侍也冲我一笑,回了个礼继续守在御书房门口了。
我手里捏着朝服的半截衣袖,站在御书房外等着。这书房隔音极佳,我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没关系,我能等,除非丞相死在里头,否则今儿我定要进去!
“哟,舒将军回京了?”蓦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浑身一震,慢慢转过身去,勉强行了个礼:”见过淳妃娘娘。”
女人风情万种,她在宫女的搀扶下徐徐走来,黄内侍也迎了上来:“娘娘万安,圣上正跟您父亲谈话呢,眼下怕是不能见您。”
淳妃笑了笑:“无妨,本宫给圣上做了桃花糕,烦请黄内侍帮本宫给圣上送去。”
“娘娘真是贴心,知道圣上就爱这一口。您放心,咱家一定给您送到。”黄内侍接过了宫女递过来的食盒,又一路小跑到门口了。
我不想搭理她:“臣恭送淳妃娘娘。”
没想到她不走,反倒笑意盈盈看着我:“舒将军也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
“托娘娘记挂,臣一切安好。”我不卑不亢地回答。
“本宫记得舒将军最爱一坛青梅酒,恰好前几日本宫叫人取了去年留下的梅子酿成美酒,还请舒将军赏脸品鉴一番?”
我一口回绝:“多谢娘娘美意,臣面见圣上,不宜饮酒。”
“圣上大度,不会计较的。圣上与本宫父亲不知何时才能话毕,舒将军又何必连连推辞,莫不是有什么要事必须面见?”淳妃牙尖嘴利,一句话就扎在我的要害上。
我抬起头:“不敢,请娘娘带路。”
8
我知道她已经知道我来面见圣上为的是什么了,但是我不能露出破绽,只能装聋作哑。那青梅酒也没个什么滋味,至少在我嘴里,每一口都让我觉得跟服毒没什么感觉。
“舒将军,我这酒如何?”她问我。
“娘娘的酒虽好,但多了一味甜腻,有些多余了。”我只能老实“品鉴”一下。
“是,酒多加了一味材料,即使甜也显得多余,那人要是干了多余的事,你说……”她把酒杯移到桌面上的一盆月季花上,缓缓倒下。“会如何呢?”
她在警告我。
我不惧地望回去。但是我忽然感觉喉咙一阵发甜,脸上也烧得厉害。不是毒,是什么?她给我吃了什么?
我的头晕晕乎乎的,我强忍着坐直身体,朝她深施一礼。“娘娘说的是,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她摆了摆手:“送舒将军出宫。”
一路上,我强行忍住想要撕扯朝服的手,一直忍到宫门口,见到季筠时,才一下子卸了力气。
他眼疾手快过来扶住我,随即抱我上了马车。在马车里,我紧紧地贴着他,把脸凑到他微凉的脸颊上:“我不知道是什么……我难受……”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但我没想到季筠却一反往常的冷静,不住的用手抚摸我的脸颊,轻声哄我:“将军再忍一忍,等一下就不难受了。”
“不许叫!”我听得这一句将军,忽然烦躁了起来,把他压在马车角落说:“不许叫将军。”
他定定地看着我,嘴唇微张:“娘子。”
真好听。我满足的闭了眼睛,往那张我心心念念好几天的嘴唇上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