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桌子椅子被掀翻,墙上的海报都被抓成了一缕一缕的,一个女人被一个高大的,长着红色络腮胡的男子压着惊声尖叫。
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让我皱起了眉头,那个女人画着蓝灰色的眼影,戴着大金属耳环,穿着吊带,一眼就能看出她是犯了什么罪被抓紧来的。
“stop!right now!”
数名警官聚在他身边大吼,男人好像根本就没听到,旁若无人地继续享用他的美餐。
一根电棍被抽了出来,两个警员默契地冲了上去,抓住女人两手,像拖动物尸体一样往外拖。
充满电的电棍直捣男人后门,快两米的高大男人立刻像开水里的活虾一样蜷缩起来,全身颤抖口吐白沫。
“没办法,监狱里的男人都素了太久了,不得不把女人们都关在专门的女子监狱。”
“这里,跟我来吧。”
芳雅不知何时也出来了,她的短裙变成了撕裂风短裤,T恤像揉皱了的棉花,披头散发脸上还挂着泪痕。
跟在她身后的白人警官,满意地一边系着皮带一边往外溜达,朝我们俩打了个响指示意我们跟上。
正好赶上饭点,警官塞给我们一人一套囚服,和尖角被磨掉的牙刷,让我们赶紧跟上打饭的队伍。
罐头午餐肉,花生酱三明治,和冰冷的豌豆浓汤,不新鲜的饭菜和在一起散发出一股馊味。
芳雅皱着眉头,弯腰吐了起来。
肥硕的大手摸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怎么不吃饭呢甜心?还是刚刚我把你喂得太饱了?哈哈哈哈...”
“啊呀,警官,我不小心把汤滴在衣服上了。”
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来,寻声望去,是一个前凸后翘的台湾妹子在举手报告。
豌豆汤滴在囚服上印出一片深色,傲人的身姿在素净的囚服下更加显眼。
“去厕所冲一下,我陪你去。”白人警官略带深意地挑了挑眉。
因为刚来,又不愿意太显眼,我和芳雅挑了个最角落的位置缩着吃饭,墙壁很薄,正好可以听到厕所里的动静。
情难自满、毫不压抑的声音,加上台湾妹子独有的娇嫩的声线,把我们的心都给搅动了。
过了一会儿,她面色红润地走出来,白人警官跟在她后面走出来,吃饱了似的舔了舔下唇。
“你们两个,给我跪下。”
吃过晚饭有半小时自由活动时间,我和芳雅在囚室走廊外听到“扑通”两声膝盖落地的声音。
几个女人像狗一样跪在湾湾妹子的脚边,掏出藏着的贡品,有人拿了半瓶面霜,有人藏了上好的火腿,还有的递给她大额美钞,像上供一样举过头顶。
湾湾妹子从裤缝掏出一根雪茄,按照“贡品”合心意的程度掰成不同的小节分给她们,然后又从鞋带的孔子里掏出半根火柴替她们点燃。
烟草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那些女人舒服地叹了口气。
“你也太小气了,每次只给这么点儿。”
“这已经很多了,那个白猪真小气,老娘每次让他那么舒服,才给一根雪茄。”
湾湾妹子拿了根新火柴,点燃了手里剩下的最大的雪茄,自顾自抽了起来。
原来在这里,身体不过是可以被交换的资源。
七点刚过,监狱上方的天空已经黑成一片墨色。
两名肌肉硬得像钢筋的警官拖着警棍把每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然后输入指纹落下了大门口的电子锁。
从七点到九点,囚犯们有两个小时自己支配的时间,可以在阅览室看书看电视,或者待在囚室里等待熄灯。
才刚来,我和芳雅不敢到处走动,安静地缩在六人一间的囚室里,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看呀老大,来了两只新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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