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飞烟灭!!!罢了?
盛夏立刻缩在车门旁,与厉北霆拉开了距离。
“能不能放过我……我不会积功德……”
厉北霆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那副模样帅极了,任何一个娱乐圈的男明星在他的面前都得黯然失色。
盛夏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问的。
没想到厉北霆没有任何犹豫竟是直接答应了:“好,本君从不强人所难。”
“真的?”
“自然是真的,本君可以放过你,只是那些厉鬼……”
厉北霆双手交握的手指悠然自得的在翘起的膝盖上轻轻敲了敲,声音顿了下来。
盛夏下意识的透过车窗往后看了一眼,那个在酒店突然找上她的红衣女鬼竟然不远不近的紧紧跟着他们的车!
她只觉得毛骨悚然,整个人因为害怕在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身子依赖性地缓缓靠近厉北霆。
一只小手悄悄攥住了他的衣角:“我……我为什么能看见那些鬼……以前从未有过的……”
“原因很简单,你沾染了我的极阴之气,开启了阴阳眼,是那些厉鬼眼中的香饽饽。”
“厉……厉先生……我胆子极小,能不能关了我的阴阳眼,我害怕……”
“可以。”
额!厉北霆竟然这么好说话。
盛夏原本盛满了恐惧的眸子瞬间亮了,她瞪着大大的眼睛希冀地看着厉北霆。
厉北霆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大字,蠢!
愚蠢又弱小的人类!
若非是要渡情劫,他真的没心情在这里陪她一个小小的人类玩过家家的游戏。
“要关掉阴阳眼,散掉我的极阴之气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盛夏眼神冒泡,都快要搓手手了。
“替我积攒千万功德,助我安然渡劫,一切可解。”厉北霆波澜不惊。
盛夏傻了!
这绕了一圈还不是绕回去了?
怪不得他答应的那么干脆!
“哼!”盛夏撇开他的衣角,兀自靠着车门气鼓鼓的瞪着他:“你耍我?”
“还挺有脾气,转头看看。”
厉北霆连眼皮都懒得抬,盛夏傻乎乎的回头,下一秒尖叫一声直接扑进了厉北霆的怀里。
车窗外的红衣女鬼贴着玻璃对着她龇牙咧嘴。
大抵是真的吓坏了,厉北霆只觉得怀里那个温热又软糯的小人在不停的发抖。
“胆小如鼠。”
盛夏快哭了:“你还嘲笑我,你不是很厉害吗? 她为什么还是跟着你!”
“错,是跟着你,这个女鬼身上有功德,你若能成功超度,距离离开我就能更近一步。”
盛夏从厉北霆的怀里爬起来,瞪着水蒙蒙的大眼睛:“有功德?”
厉北霆点头:“嗯。”
“能超度?”
厉北霆再次点头:“嗯。”
“嗯嗯嗯嗯……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什么功德,怎么超度?你说清楚一点呀。”
厉北霆直接拎着她的衣领,像拎一个小鸡崽似的将她放在一边,淡淡开口:“天机不可泄露。”
换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超度鬼魂,积攒功德这事得靠她自己摸索。
呜呜呜……
太特么欺负人了!
盛夏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如何超度?
车子径直开到了渝北的一家中式庄园,庄园的门口站着两排女佣,见他们下车,齐齐弯下了腰。
“恭迎先生太太回家。”
盛夏被这阵仗吓到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一排排的女佣,像极了那天晚上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的那些纸人。
她害怕的靠近厉北霆,又伸出小手偷偷扯住了他的衣角。
厉北霆唇角无意勾了勾:“本君才是终极大boss,你怕他们不怕我?”
盛夏脸色一白,捏着他衣角的手指却紧了又紧。
她怕呀!
可比起那些鬼,厉北霆到底是跟她发生过亲密关系的,盛夏下意识的把他当做可以依赖的人,身体也下意识的想要靠近他,总觉得挨着他才有一丢丢安全感。
这中式的庄园,瞧上去死气沉沉的,阴郁的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盛夏抽空回头,瞧见了那位红衣女鬼飘荡在庄园的门外,这庄园似乎跟她的房间一样有禁制,她进不来。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个女鬼张着嘴巴,咿咿呀呀好像是要跟她说些什么。
恐惧战胜了好奇,盛夏缩了缩脖子,紧跟着厉北霆走进了庭院深处。
把她带到房间之后,厉北霆就离开了。
只有一成法力的他没办法在人间待太久,盛夏独自一人无聊的待在房间里。
管家来敲门的时候,她正瘫在床上躺尸。
脑海里在思忖,在这个庄园度过往后余生的可能性,反正鬼进不来,只要她不出去就不会有事。
“太太,陆家和盛家来人了,先生不在,您要见见吗?”
路淮安找来的倒是快。
让盛夏没想到的是,她的父亲也被宋淮安叫来了。
没有主家发话,管家是断不会将人迎进庄园里来的,所以等盛夏洗了个澡将身上繁琐的婚纱换下来再去见客已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宋淮安站在厉家门口,脸色铁青,盛父倒是没什么表情,他嫁女儿为的是利益,这厉家比宋家强了不止百倍千倍。
宋淮安是来要人的,而他则是来要钱的。
盛夏缓缓走出来时,宋淮安紧皱着的眉头微微松了开,他大步走向盛夏:“夏夏,我来带你回去……”
只是他未走到盛夏的跟前,就被厉家的管家拦了下来:“宋先生,休得对我们太太无礼。”
太太两个字刺痛了宋淮安!
他认定了盛夏只能是他的夫人,所以这才肆无忌惮的对别的女人好。
他对赵婉晴是有些喜欢,可宋淮安也从未动摇过要娶盛夏的决心。
可盛夏怎么能嫁别人呢!
“夏夏……你是不是被逼的?你别怕,过来,我带你回去。”
盛夏冷眼瞧着宋淮安,像是在看一个笑话:“跟你回去做什么?宋淮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要一个在婚礼现场丢下我去找别的女人的男人!”
“婉晴受伤了,我只是送她去医院……夏夏你知道的,宋夫人只能是你。”
“可我的丈夫,却未必只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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