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时,我再和别的男人吃饭。”陈溪觉得她不该是这种反应。
那该是什么反应?会动怒?会掀桌子?还是会吃醋?
无论哪一种,陈溪都觉得比眼前这种反应好。
没想到陆闻时却说:“不介意,你们慢慢吃,我上去准备婚礼的事了。”
他走了,给二人留出足够的时间吃饭。
陈溪脸气得鼓鼓的,快要把后槽牙咬碎了,见状,江嘉年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喝了口果汁后起身:“阿溪,你快结婚了,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我的病我会自己想办法,找到合适的心脏,你不不要再担心我了。”
哪能不担心?陈溪将和陆闻时结婚的事抛在脑后,驱车送周嘉年去医院。
婚礼将至,陆闻时每天都在期待着余袅袅复活,连陈溪这几日回没回别墅他都忘记了。
等余袅袅复活后,她一定要要带她走,然后......然后和余袅袅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
陆闻时这些年全靠着伤害自己和幻想活下去。
婚礼当天,宾客来的全乎,现场布置的轻巧奢华,却处处不见新娘的踪影。
陆闻时压下怒气,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问陈溪的秘书:“陈溪在哪儿?”
陈溪简单地说:“陆先生,陈小姐这会儿在医院,她让我告诉您婚礼不能如期举行了。”
钻戒还被陆闻时紧紧地攥在手里,他想,无论如何今天这场婚礼都必须完成。
亲朋好友坐了不下十桌,时间到了,还未见新郎新娘入场。
紧接着,陆闻时抛下亲朋好友,拼劲全力的往外面跑。
他要去找陈溪,今天这场婚礼必须完成,袅袅等不及了。
陈溪正在医院陪周嘉年打点滴。
抽完血后,他躺在病床上,陈溪在旁边照顾他,贴心的为他削苹果。
陈溪从小是被照顾的那个,哪里照顾过别人,尽管她的手法很生疏,但也不妨碍周嘉年得意的笑。
他知道今天是陈溪和陆闻时的婚礼,凌晨,他和陈溪发消息说不舒服,陈溪便赶到他身边来陪他。
陆闻时对他果然不重要。更何况此时此刻,陆闻时找新娘一事正在火速发酵,传遍各大媒体新闻网站。
周嘉年故意问道:“阿溪,今天是你和陆闻时的人生大事,为了我放弃婚礼,真的值么?”
陈溪握住他的手:“有什么不值的,耍陆闻时和耍狗一样好玩,多玩他几次把她踹了就行,他真的以为我会和他结婚么?”
她的语气无所谓至极,仿佛这次婚礼对陈溪来说根本不屑一顾。
“陆闻时不过是我的玩具而已,我一句五年合约,他就心甘情愿的等我五年,中间不和任何女人谈恋爱,你说,这不是傻狗是什么?”
周嘉年被他逗笑,还夸陈溪真是坏到极致。
他就喜欢这样的坏女孩。
这些话都一字不落的被陆闻时听去,由于优越的长相和身材,他受到不少人的关注。
同时他的心也凉了大半截。
本以为要成功了,余袅袅要复活了,为什么他总是差一步?
整整八年,陈溪的心没有一次是像她这边倾倒的。
但陆闻时还是耐着性子,敲响病房的门。
陈溪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陆闻时,她没有丝毫歉意:“哦,阿年生病了,我一着急就忘记了我们的婚礼。”
陆闻时走近,拉住她的手:“没关系,还来得及,我们现在回去办婚礼还来得及。”
不是,陆闻时什么狠话都没说,拉着她的手就要继续办婚礼?
陈溪不满的甩开他:“你真是个舔狗啊!就这么想和我结婚?陆闻时,你真的很不要脸,大张旗鼓的来找我,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悔婚了?”
他还是担心自己的名声。
陆闻时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陈溪,我们回去把婚礼办完好不好?等婚礼办完,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只要能顺利办完婚礼,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陈溪脸上的厌恶藏都藏不住,冷静后,她忽然坏笑:“我不想和你结婚了,听到了吗?”
“不行,你必须和我结婚!”陆闻时声音顿时强硬几分。
“我就是不结,你能拿我怎么样。”陈溪笑的恶劣。
对啊,她一口咬死不结婚,陆闻时又能怎么样呢?还能把陈溪绑起来去结婚?
周嘉年下床,将陈溪护在身后:“陆闻时,强扭的瓜不甜,你是个鲜活的人,还是个男人,脸面对你来说很重要的吧。”
话音刚落,有人在虚掩的病房门口放了一记响亮的礼花筒。
五彩缤纷的碎片从空中落下,陈溪的朋友们一个接着一个放礼花筒,似乎是在为他庆祝。
陆闻时僵硬的转过身,发懵,她有种又被耍了的感觉。
下一刻,他看到陈溪对周嘉年说:“耍狗看得开心吗?阿年。”
周嘉年低声说:“谢谢大家为我筹划这场耍狗的戏码给我看,你们是陈溪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多谢大家,等我手术结束后,请大家吃饭!”
朋友们纷纷鼓掌。
“阿年你开心就好了,都是陈大小姐让我们干的,她哪里会真的和陆闻时这个舔狗结婚,她这样做只不过是想让你多笑笑。”
“对啊,我还是第一次见狗等主人五年的,以为狗会变得聪明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傻,”有人笑:“没想到耍陆闻时这么好玩,我总算知道陈大小姐为什么吊着陆闻时了!”
原来陈溪策划这些,就是为了耍他让周嘉年开心?
无论周嘉年有没有住院,有没有这个借口,陈溪都铁了心不打算和他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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