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在跟谁说话。”
看到林真真似乎在和什么人打电话,陆池杉狐疑不已。
林真真从容按下手表,脸上的表情丝毫不慌。
“池杉,我……我刚才在演练呢。”
林真真一脸诚恳地表示,她是想要跟陈语安道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于是先躲在这里演练一下。
“陈教授怎么样了?我问了下大夫,说还好都是皮外伤,应该不会留下很大的……伤疤吧?”
林真真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眸光一转,眼泪就好想要掉下来了似的。
“今天的事真的是我不好,我不该在家里点蜡烛,也不该随便动陈教授的东西。其实,我本意是想把这些东西都给她带走,我知道你看到陆教授夫妻留下的东西,一定会很伤心的。”
陆池杉紧了紧后槽牙,摇头:“不用了,你先回吧。”
见他似乎并没有怀疑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林真真暗自里舒了一口气,“那我……我明天再来吧。”
“不用了。”
陆池杉淡淡开口,拒绝之意很是明显。
他与林真真在一起原本就是为了报复陈语安,现如今,两人都已经离婚了,还有什么逢场作戏的必要?
在一个心里从来没有自己的女人面前,所有的秀恩爱不过都是一场滑稽。
“池杉,我……我做错什么了么!”
林真真心急如焚,她不明白陆池杉的意思。
这是要跟她说分手的意思?
那自己之后再要想接近陈语安,是不是就更难了?
而且她这边已经从别墅搬出来,接下来可能就要住进研究所安排的实验室了,周围一定有人护卫。
所以如果要动手的话,只能今晚趁着她还在医院——
“跟你没关系。”
陆池杉没有更多的解释,转身离开了防火梯。
他心里很乱。
对陈语安的恨持续了整整一年,可无论自己做什么她总是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到最后,报复无所得,倒是把自己逼得像极了一个爱而不得的小丑。
如今,她要离婚,他同意了。
父母的死他一定要个说法,只是再也不会去幻想,身为妻子的陈语安有天还会良心发现告诉他真相了。
与其把这些寄托在这个没有心的女人身上,还不如烧支香来问问自己故去的父母。
陆池杉靠着外墙,闭眼冷静了一会儿,他想抽支烟定一定神。
可下一秒,透过朦胧的火光,他赫然看到对面灌草丛中,几个人簇拥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妇人匆匆而过!
那妇人戴着斗篷,口罩,几乎全副武装。
但那熟悉的身形以及两边肩膀因旧伤而呈现出的高低不一,让陆池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妈?”
脱口而出的瞬间,他自己都愣住了。
那是他的妈妈蓝文仪教授?她不是跟父亲一起在一年前的无人区考察时遇难殉职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