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事惊呼:“天哪,真的一模一样!”
“于医生你太厉害了!”
于淼淼见我愣住,得意地说:“虽然我不知道稚雅姐为什么那么防着我,但我实在是有些不忍心看到病人痛苦,在催眠里一次又一次地复述自己的经历。”
“我只是想帮助更多人而已。”
听到这句话,病人诧异地看向我:“你们医院已经提前知道了我的病情,为什么还要让我做催眠?”
其他病人也都纷纷附和:“看来是缺钱缺疯了!”
“为了钱不顾我们病人的死活了是吧!无良医生!赶紧退钱!”
我被大家推搡,大脑一片空白。
本来我还在疑惑,为什么这一次我明明把监控都拔了,辛辛苦苦从病人嘴里得到的信息,她还能知道?
可现在听到”提前“两个字,我突然想到什么。
猛地抬头,看向于淼淼,“于医生既然有这个天赋,那不如明天的病人先送到你这里,让你看看吧。”
我倒想看看,没有我的催眠过程,她是不是还能知道?
她轻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当晚,我回到家,打开了明天那个病人的资料。
这一次的病人叫林凯,才二十五岁,却有严重的反社会人格倾向。
如果不及时干预,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万无一失,我对着资料熬了一夜,将催眠疗愈的每一步都预演了无数遍,方案改了又改。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方案赶到医院。
可于淼淼的位置却空荡荡的。
“淼淼出去开会了。”谢浩然从身后走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失望,“赵稚雅,你还真想把自己的工作交给淼淼去做啊?”
我觉得好笑。
明明是她一直在干扰我的工作,现在反倒成了我的问题?
我冷淡地越过他,“你的好妹妹去哪里了我不感兴趣。”
顿了顿,我停下脚步,“对了,我们分手吧。”
他愣在原地,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赵稚雅,我不过是替淼淼说了两句公道话,你就要和我分手?”
我甩开他的手,冷漠地点点头,“就这样。”
眼见林凯已经到了,我也不打算等于淼淼了。
谢浩然还想说什么,我直接无视,领着林凯走进疗愈室。
这一次我留了个心眼,连催眠报告都不打算现场写,而是全部记在脑海里。
这样于淼淼既无法监控窃听到我对林凯的催眠过程,也不可能得知我记录的内容。
长达三小时的催眠疗愈开始了。
刚开始,我就额头冒汗。
从他的催眠场景里,我看到了年仅五岁的他将刀子扎在了他妈妈的脖子上。
看起来像是意外,但他却笑了。
一个五岁的孩子,因为亲眼目睹妈妈偷情而产生的极端报复心理。
三小时后,我终于搞明白了他反社会人格的形成原因。
幸好不是天生的,后续采用特殊方式进行疗愈和干预,还是有希望治好的。
我松了口气,满头大汗地走出疗愈室。
就在这时,于淼淼突然出现了。
她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凯,“早年妈妈偷情导致家庭破碎,初中时被鳏夫猥亵,长大后被前任背叛……”
我瞬间僵住。
这些信息我明明只记在脑海里,一个字都没有写下来!
她怎么知道的?!
于淼淼得意地瞥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可这一切,都不是你萌发杀人念头的理由啊。”
“我觉得你这种反社会人格,已经不是心理疗愈能干预的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去看看精神科比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