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呼啸着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
我眼尖地看到了车牌是军区疗养院的,驶向的方向是沈清在的安置所。
上辈子,沈清就是在我嫁给顾晓梅的婚礼当天,因为旧病复发而去世。
我不能让她再像上辈子一样,因为我的错认而枉死!
我转身就想冲向路边。
可顾晓梅却先我一步,抓住了我的胳膊。
“想去哪儿?”
她眼神阴冷,讥讽道:“苏胜利,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让你去祸害别人吗?”
她打了个手势,几个混混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
“把他带到老仓库,关起来。”
顾晓梅冷冷地命令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离开半步。”
我被强行塞进一辆破旧的挎斗摩托车里,带到了厂区西边废弃的仓库。
大铁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锁上,我眉头紧皱,心中焦急万分。
沈清还在等着救治,我不能被困在这里!
“顾晓梅,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愤怒地质问他,“你放我出去!我说了,我不会再娶你了!”
顾晓梅靠在摩托车上,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头发,闻言,她抬起眼,满脸都是讥讽的笑意。
“不娶我?苏胜利,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
她恶狠狠的看着我。
“你费尽心机,不顾生病也要照顾我,不就是为了娶我?你联合你妈,伪造我的病历,不也是为了娶我?你现在这副欲擒故纵的把戏,又是演给谁看?”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忍不住骂出声来。
这个女人是有多自恋,才能把所有事情都曲解成我爱她爱得无法自拔?
“我没有!我妈也没有!”
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澄清:“上辈子你的病历是真的!是你自己停了药,又碰了我,才奇迹痊愈的!”
“够了!”
顾晓梅猛地站起身,一步步向我逼近,眼中的怒火翻涌。
“还想骗我?建国都告诉我了!是你们母子,买通了县里的赤脚医生,给我下了慢性的土方药,才让我出现了肺痨的症状!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拆散我和建国,让你这个恶毒的男人趁虚而入!”
又是这个男人。
上辈子就是白建国在顾晓梅耳边颠倒黑白,才让她对我恨之入骨。
明明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这般诬陷我。
“我还有五天,就要和建国举行婚礼了。”
顾晓梅用力掐住我的下巴,我感觉骨头都快碎了:“苏胜利,我警告你,这五天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别想耍什么花样。等我婚礼结束,我自然会放你走。”
说完,她脸上的戾气消散了些许,转身满怀期待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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