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将嫁给沈清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顾晓梅的耳朵里。
不出所料,她气急败坏地冲到了我家。
此时,爸爸的工作已经调动,楼下也站着沈家安排来保护我们的警卫员。
顾晓梅被拦在楼下,只能隔着单元门对我咆哮。
“苏胜利!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你不是说爱我爱到非我不嫁吗?现在又要嫁给沈清那个短命鬼,你到底要不要脸!”
我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小丑。
“顾晓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说爱你了?我从头到尾,都只说了要报恩。”
“报恩?”
顾晓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讥讽地勾起嘴角:“你这套说辞,骗骗沈家那样的傻子还行,想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不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吃醋,让我后悔,好让我回头求你吗?”
她的自信,简直到了病态的地步。
“苏胜利,我告诉你,别白费心机了。我爱的人永远只有建国。”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扔在地上。
“这是我在城里房子的钥匙。看在你上辈子对我还算尽心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在外面养着你。记住,是养着你。别痴心妄想我会嫁给你,能让你跟我,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我被她这番无耻的言论气笑了。
“让你养着我?顾晓梅,你配吗?”
我弯下腰,捡起那串钥匙,当着她的面,用力扔进了旁边的臭水沟里。
“顾晓梅,你听好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和白建国的婚礼,最好准时举行。我等着看,你在新婚当天,没有我冲喜,会怎么惨死当场!”
说完,我不再看她铁青的脸,转身回了家。
两天后,是我和沈清的婚礼。
也是顾晓梅和白建国的婚礼。
两家的婚车车队,不出意外地在去往镇上国营饭店的路上狭路相逢。
顾晓梅从他的婚车上下来,脸色苍白。
她拦住我们的车队,死死地盯着我身上的新郎服,咬牙切齿地说:“苏胜利,你果然还是不死心,非要在我婚礼这天给我添堵。”
我隔着车窗,冷漠地看着他:“顾同志,你眼瞎吗?我坐的是沈家的车,新娘是沈清,不是你。”
“沈清?她一个快死的病秧子,你嫁给她有什么用?你还不是想用冲喜的噱头,逼我换新郎?”
顾晓梅的话还没说完,就猛地弯下腰,一大口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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