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宁笑得更开心了。
虞宁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耳朵里仿若什么都听不见了。
如今,她满眼都是地上的那摊红色痕迹。
“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沈玉山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却一眼都不曾看地上的虞宁。
谢棠宁俏皮地眨眨眼,“肯定是给我的宝宝们找到好吃的了,它们开心,我也开心。”
沈玉山无奈地揉了揉谢棠宁的头,可对方却立刻躲开。
“沈总还是要避嫌的,我还没答应你的追求呢!”
“我说过了,能被我谢棠宁看上的男人必须对我是全心全意的!”
“即便像沈总这样地位高又有钱,那也不能越过这条规矩!”
沈玉山再次妥协,“那你还想怎样?”
谢棠宁指了指地上的虞宁,“我想要她手腕上的那个镯子!”
虞宁立刻反应过来,死死护住手腕上的镯子。
这个手镯,是虞宁母亲唯一的遗物。
虞家破产的时候,财产全部拿去拍卖,包括这个手镯。
为了哄虞宁开心,沈玉山曾经无数次找人打听这个手镯的下落,可惜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三天前的一场拍卖会,这个手镯终于有了消息。
虞宁点了天灯拿下了这个手镯。
如今,沈玉山却朝虞宁伸手,“手镯。”
见虞宁依旧抗拒,沈玉山冷笑,“虞宁,我的耐心有限度。”
“好好想想你爸和你妹妹。”
听见沈玉山提起自己唯二的两个亲人,虞宁的眼角颤了颤。
“要我给镯子可以,我要见我妹妹。”
沈玉山点了头。
虞宁亲手将镯子取下递给谢棠宁。
谢棠宁却在接的时候故意松了手,镯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虞宁看着那堆碎片,只觉得心脏也跟着镯子一起摔得粉碎。
沈玉山微微皱眉,“连个镯子都拿不好,虞宁,你还能再废物一点吗?”
随即,他便转头哄着谢棠宁离开,再也没注意身后的虞宁生生用被划破的手将那些碎片一点点拼好。
她捧着支离破碎的镯子,去了妹妹的病房。
妹妹躺在床上,安静地仿佛只是睡着了。
父亲坐在一旁,好似苍老了十岁。
见虞宁来了,他强撑起精神,却在见到虞宁满身的狼狈时默默红了眼眶。
“阿宁,他又欺负你了。”
虞宁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将碎掉的镯子捧给虞父看。
“对不起爸,妈妈最后一件东西,也被我弄坏了……”
“就连妹妹,也是因为我……”
她说着,眼泪落了下来。
虞父却一把将虞宁抱住,“没关系的阿宁,爸爸都知道的……”
“爸,我们走吧。宋时安说可以帮我们,七天后他会回国亲自接你们走。”
宋时安,虞宁曾经的联姻对象,是在虞家破产后唯一愿意帮虞宁的人。
虞父愣了愣,“阿宁,你想好了吗?你不爱他了?”
“沈玉山这样对你们,我凭什么继续爱他?”
“……好,我们离开。”
虞宁回到别墅的时候,别墅内空荡荡的,只有沈玉山的书房虚掩着房门。
透过门缝,里面传来沈玉山跟人交谈的声音。
“玉山,你现在追这个谢棠宁的阵仗都快赶上当年你追虞宁了。”
“你这次是认真的?那虞宁怎么办?”
室内沉默许久,沈玉山的声音才传出,“如果我说,其实上辈子,我跟虞宁走到了最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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