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边境线上为国流血两年，回家却发现家里的女儿在吃馊饭馊菜。
我的妻子贺淑琴背叛了我，跟暴发户宋炳华跑了，把两个孩子扔在家里挨饿半年。
她践踏的不只是我的婚姻，更是一个军人用生命守护的尊严。
“光伟，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有出息。”电话里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志明给我别墅豪车，你给了我什么？几千块津贴？几块破军功章？”
“那孩子们呢？他们是你生的！”
“那是你的事。我现在是宋太太，不会再过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
我握紧拳头，看着怀里瘦得皮包骨的女儿，看着十二岁却饿得像老人的儿子。
可笑。我用命守护的家，正在被金钱和欲望撕得粉碎。
我是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父亲，一个杀过人的军人。
而在这个城市里，有些人很快就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1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地狱在我眼前展开。
我的女儿建华正蹲在墙角，瘦得像一根枯枝的小手颤抖着捧着一个破碗。
碗里是什么？馊饭馊菜。
她正在一粒一粒，小心翼翼的吃，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美食。
她的小脸因为饥饿而扭曲，但眼中却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我在边疆保家卫国两年。
但现在，我保护的家人正在吃垃圾。
“爸爸？”那个声音让我的灵魂颤栗。
我的儿子建国从另一个墙角慢慢站起来。
他瘦得像一具行走的骸骨，眼窝深陷成两个黑洞，颧骨突出得像要刺破皮肤。
“你……你真的回来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每个字都在颤抖。
现在他看起来像个垂死的老人。
“爸爸！爸爸回来了！”建华丢下碗，想要冲向我，却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冲过去抱起她，那种轻飘飘的感觉几乎让我崩溃。
这是我在边境线上每个夜晚都在思念的小天使吗？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声音在颤抖。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建华靠在我胸前，声音微弱得像蚊子。
“我们好饿……好饿……我梦见你给我们买包子，好香好香的包子……”
包子，我的女儿梦见的是包子。
而我在边境线上，每天都有热腾腾的饭菜，每天都在想着回家给她买最好吃的零食。
“你们在吃什么？这是什么？”我指着那个破碗，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
“是齐爷爷前天给的剩饭。”建国走过来，步履蹒跚。
“我们已经四天没吃饭了。今天找到这个，算是运气好。”
四天没吃饭！
“妈妈呢？你们妈妈在哪里？”我的声音在咆哮。
建国和建华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说不出的痛苦。
“妈妈很久没回来了。”建华的声音更小了。
“她春天的时候说要去找钱给我看病，说很快就回来。但是……但是……”
“但是她再也没有回来过。”建国替妹妹说完了这句话，语气中有一种超越年龄的绝望。
“那你们怎么活下来的？”我的声音几乎是在嘶吼。
建国的眼神变得空洞：“去垃圾桶找，去餐厅后面找，去任何可能有食物的地方找。”
我这个当兵的父亲在保卫国家，我的孩子却在垃圾桶里找食物！
“有时候能找到半个包子，有时候能找到别人不要的剩菜。”
建国继续说着，声音平静得让人心碎：
“建华刚开始会哭，说脏，说难吃，后来就不哭了。”
“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我抱着建华，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光伟？你回来了？”
齐大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进来。他看到我时，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齐叔！”我猛地站起身，军人的本能让我立正站好。
“谢谢您照顾我的孩子们。我……我在边境线上，不知道家里……”
“哎，光伟，你辛苦了。”齐大爷拍拍我的肩膀。
“保家卫国，不容易啊。”
“我媳妇呢？”我的声音在颤抖。
“她到底去哪里了？”
齐大爷看了看两个孩子，又看看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沉重。
“光伟啊，这事儿……你是军人，要有心理准备……”
“说！”我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军人的威严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我的妻子到底去了哪里？”
“她……她跟别人跑了。”齐大爷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我的头顶。
我在边境线上浴血奋战的时候，我的妻子……背叛了我！
2
“跟谁？”我的声音低得像来自地狱的咆哮。
“宋炳华，那个开贸易公司的大老板。”齐大爷不敢看我的眼睛。
“听说……听说你媳妇欠了他钱，然后……然后就……”
宋炳华！这个名字像一把烧红的铁钎，狠狠插进我的心脏。
“她欠他钱，所以就把自己卖了？”
“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扔了？把一个军人的妻子身份踩在脚下？”
“光伟，你别激动……”
“别激动？”我一把抓住齐大爷的肩膀，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我在边境线上挡子弹的时候，我的孩子在垃圾桶里找食物！”
“我在保卫国家的时候，我的妻子在别人床上出卖军人的尊严！你让我别激动？”
“爸爸，别吓齐爷爷。”建华拉着我的衣角，声音里带着恐惧。
“齐爷爷对我们很好，他经常给我们送饭。”
看着女儿恐惧的眼神，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齐叔，对不起，我失控了。”我松开手，深深鞠躬。
“谢谢您照顾他们。”
“哎，都是一个院子里的，应该的。”齐大爷摆摆手。
“只是……只是光伟啊，房东那边催得紧，说再不交房租就要收房子了。”
“你是军人，总有办法的吧？”
军人？军人又怎样？
军人的妻子可以背叛，军人的孩子可以挨饿，军人的家可以被收走！
我环顾四周，看着两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孩子。
这就是我这个军人守护的家园？这就是我流血流汗保卫的东西？
“爸爸，你不会再走了吧？”建华走过来，紧紧抱住我的腿，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恐惧。
“你不会像妈妈一样离开我们吧？求求你，不要再去当兵了……不要再离开我们了……”
我的女儿在恳求我不要再去保卫国家，因为保卫国家的代价就是失去家人！
“不会。”我蹲下身，把两个孩子都抱在怀里，声音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地挤出来。
“爸爸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永远不会。”
但在我心里，一团烈火已经熊熊燃烧。
第二天清晨，我拨通了贺淑琴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久得我以为她不会接。
“喂？”那个声音传来时，我几乎认不出来。
娇滴滴的，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做作娇媚，像糖水里泡过的毒药。
“淑琴，是我。”我努力控制着声音。
“光伟？你……你怎么回来了？”声音在颤抖，带着被当场抓获的惊慌。
“我回来看我的孩子。”我的声音开始变冷。
“你知道他们现在什么样子吗？”
“我……”
“你知道建华昨天在吃什么吗？你知道建国带着妹妹在垃圾桶里找食物吗？”
“像两条野狗一样！”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个字都像炮弹一样轰出去。
“光伟，我也没办法……”她的声音开始哽咽，但那种做作的娇媚依然在。
“没办法？”我咆哮起来，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所以你就去找别的男人？所以你就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扔在那里等死？”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她突然爆发了，声音变得尖锐刺耳。
“你走了两年，两年！家里一分钱都没有！”
“建华生病发高烧，医院要先交钱才看病，我从哪里找钱？我到哪里找钱？”
“所以你就去找宋炳华？去卖身？”
“不是卖身！”她歇斯底里地尖叫。
“是他救了我！是他给钱给建华看病！是他给我们活下去的希望！”
“你呢？你在哪里？你在几千里外当你的英雄，你知道我们在这里是怎么过的吗？”
“我在为国家服役……”我脑子钝钝的。
“为国家？”她打断我，声音里满是嘲讽和怨毒。
“你的国家给了你什么？几千块钱的津贴？几块破铁片？”
“你的国家能让你老婆孩子不挨饿吗？能让你女儿看得起病吗？”
她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割得我血肉模糊。
“志明说得对，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有出息。”她的声音变得冷漠，充满了鄙夷。
“跟着你只会受穷，只会挨饿，只会被人看不起。”
3
“你看看志明，别墅、豪车、什么都有。你有什么？一身破军装？几块破奖章？”
她叫他志明。叫得那么亲密，那么自然。
“淑琴，求你了，回来吧。我们重新开始，我会找工作……”
“重新开始？”她笑了，那笑声尖锐得像玻璃划过黑板，像夜半的鬼哭。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个瘸腿的退伍兵！一个连自己老婆孩子都养不活的废物！”
“你让我跟你重新开始什么？重新开始受穷？重新开始挨饿？”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占有欲：
“淑琴，别跟那个废物磨蹭了，过来吃饭。早餐都凉了。”
“听到了吗？”贺淑琴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像寒冬的冰刃。
“这就是现实。我现在住别墅，开豪车，穿名牌，有人疼有人爱。”
“你让我回到那个破窝里跟你一起挨饿受罪？你在做梦！”
“那孩子们呢？他们是你生的！是你的骨肉！”我最后的理智在咆哮。
她停顿了一下，我能听到她在喘息：
“那是你的事。你不是很有责任心吗？你不是军人吗？你自己看着办！”
“淑琴……”
“还有，别再叫我淑琴。我现在是宋太太。”她的声音充满了得意和恶毒。
“古光伟，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你身边。”
“我宁愿死，也不会再过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整个人都在颤抖。
宋太太……她说她是宋太太……
我冲出家门，直奔宋炳华的公司。
宋炳华的公司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
我穿着军装，在这些人群中就像一条误入天堂的野狗。
前台小姐看到我的时候，那种嫌恶的表情毫不掩饰，仿佛我身上散发着什么恶臭。
她用指甲轻敲桌面，那种不耐烦的声音刺痛着我的耳膜。
“先生，请问您找谁？”那种腔调，像是在跟乞丐说话。
“宋炳华。”
“您有预约吗？”她甚至没有抬头看我，继续修着她的指甲。
“没有。”
“那不好意思，宋总很忙，没有预约是不能见的。”
她终于抬起头，眼神像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请您离开，不要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
“我说我要见宋炳华。”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说了不可以。”她的声音变得尖利。
“您听不懂中国话吗？”
“你再说一遍。”我走近前台，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
“我说你听不懂……”
我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把她从椅子上拖起来。
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烁着恐惧。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的声音低得像地狱里的恶魔。
“我是古光伟，边防军退伍军人。我杀过人，懂吗？杀过很多人。现在，去叫宋炳华。”
“救……救命……保安……”她尖叫起来。
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冲过来，其中一个用电棍指着我：“放开她！立刻放开！”
“滚开。”我松开前台小姐，转身面对他们。
“你特么找死是吧？”其中一个保安挥舞着电棍。
“信不信我电死你？”
“你试试。”我瞪着他。
他真的朝我捅过来。
咔嚓！
清脆的骨折声在大厅里回荡，他的惨叫声刺破了这座大厦的虚假平静。
另一个保安掏出甩棍朝我头上砸来。我低头躲过，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肋骨上。
他弯腰惨叫，我抓住他的头发，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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