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八十整寿,我带着女儿回到了淮城。
商场里,我正排队给女儿买盲盒,霍渊的贴身秘书认出了我。
他满脸兴奋的问我是不是想通了,回来和霍总结婚。
霍渊与我自幼订婚,青梅竹马。
可他却在我十九岁那年,爱上了学校里的贫困生白兮妍。
白兮妍陷害我,他不问缘由,在我的生日宴上,直接将我踹下了游泳池。
我当晚就坐上了离开的飞机,一走五年。
如今,霍渊的秘书看着我,满脸惊喜,“周小姐,霍总一直惦记着你,这些年他都将白小姐安置在城郊别墅里。”
“她不会再打扰你,以后你们一定会相安无事的,只要你认错,霍总还是愿意履行婚约的!”
我指了指身旁一脸冷酷的女儿。
“这是我祖宗,都上幼儿园了。”
后来,女儿在霍渊为白兮妍专门举办的作曲大赛上,一举夺魁。
以超越年龄的才能和空灵的曲风,被无数人追捧崇拜。
霍渊红了眼。
……
霍渊秘书扫了一眼我身上随性的穿着,忍不住嗤了一声。
“周小姐,你说你何必呢?离开了霍总,自己混成了这副鬼样子。堂堂周家小姐,现在穿的还不如白小姐,这气质,啧啧,更是没法比了!”
“你走后,霍总一气之下烧了你送给他的所有东西,可烧完后又觉得后悔。”
“我们霍总呐,是个长情的人!”
我看着他喋喋不休,再次感叹人以群分。
最后他说,“你也别为了糊弄我硬撑了,整个淮城,谁不知道你爱霍总都爱疯了!
还你的女儿,谁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除了霍总,你会跟谁生孩子?”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声音阴沉,“你再狗叫一句试试?”
秘书惊了一跳。
我不想再搭理他,牵起女儿的手,转身离开。
身后,秘书还在不死心的大喊,“周小姐,快去认错吧!你都闹了五年了,你以为霍总能等你几个五年?”
“你这样的人,除了他,谁还愿意惯着你!”
我这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
……
我还未出生时就和霍渊订了婚。
两岁的小霍渊指着妈妈的肚子,含糊不清的笑着,“这里面,是我的媳妇。”
大人们脸上洋溢着温和又调侃的笑意。
自小到大,我的喜怒哀乐里都有他。
他上大学那年,我还在读高中。
他去京市上学时,我在机场拉着的胳膊,满眼的依恋与不舍。
霍渊无奈,摸了摸我的头,“我寒假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带礼物,带十份好不好?”
可他回来时,却只带回来一个女孩。
那女孩娇娇弱弱的站在他身旁,眼神局促不安,不停的交握着双手。
我的心底没来由的有些慌。
因为霍渊看她的眼神,跟看我时不一样。
那个寒假,霍渊带着白兮妍,几乎逛遍了整个淮城。
那个寒假,我几乎没见过他几面。
霍渊能忍得住,我却忍不住了。
我找上门时,他正和白兮妍头靠在一起,小声的交谈着。
桌上是杂乱无章的彩纸,白兮妍正在教霍渊剪窗花。
他笨拙的拿着剪刀,神情专注,见我进来,只随意的打了声招呼。
白兮妍在一旁捂着嘴,轻拍他的肩膀,“你太笨啦,这个都学不会。”
我走到钢琴边,看着霍渊,故意大声道,“霍渊,我新谱的曲子,你要不要听一听?”
“好啊,让我听听你有没有进步。”他这才将目光移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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