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负责人还在犹豫,我不再废话,抄起旁边消防箱里的斧头,疯了似的劈向电网的控制器。
金属外壳被我砸得凹陷变形,火花四溅。
“你就是安安那个只会躲在背后的妈?”一个轻佻的女声响起。
我猛然回头,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正轻蔑地看着我。
她身旁的男孩,正是追在安安身后的头狼——陆天泽。
女人不屑地撇撇嘴:“别白费力气了,这可是德国军用级的电控箱,你就算把斧子劈断了也打不开。”
她身边那个叫陆天泽的男孩,则得意地举起手中的弹弓对准我,恶狠狠地说:“你这个老女人,敢打扰我们的游戏!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
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你是谁?谁给你们的胆子这么对他的!”
那个营地负责人立刻哈巴狗一样凑上前:“这位是宋婉女士,我们夏令营的首席顾问,请您说话客气点!”
宋婉冷笑一声,语气充满了施舍般的傲慢:
“你儿子连抓只蜥蜴都吓得尿裤子,我这是在帮他进行‘脱敏治疗’。他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弱者就只配当猎物。”
我目眦欲裂,冲过去想抓住她的手腕。
“既然你是顾问,那就马上停止这场狗屁游戏!”
“哎哟,你别碰我。”宋婉夸张地后退一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磁卡,在我眼前晃了晃。
然后,她当着我的面,随手将磁卡扔进了旁边的试炼场里。
“真不好意思,手滑了。游戏结束前,你就慢慢找吧。”
她摊开手,脸上是毒蛇吐信般的恶毒笑容。
绝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转头看向周围那些冷漠的家长,他们脸上全是看好戏的表情。
“求求你们,帮帮我!那只是个孩子!”我跪倒在地,向他们哀求。
没有一个人动。
就在这时,我瞥见不远处放着一台给游艇补充燃料的便携式加油机。
那是高标号的航空汽油。
我像疯了一样扑过去,在所有人惊恐的尖叫声中,将汽油尽数泼在电控箱上。
“你疯了!你想把整座岛都点了吗!”负责人失声尖叫。
“对!我就是疯了!”
火苗窜起的瞬间,烈焰吞噬了控制器,伴随着一声爆响,整片区域的电网瞬间熄灭。
我一脚踹开栅栏门,冲了进去。
安安正蜷缩在一棵树后,看到我进来,眼中先是茫然,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恐惧。
他还下意识地护住胸口的靶心,仿佛那是他唯一的身份标识。
“安安,妈妈来了。”我颤抖着,一步步靠近他。
安安终于辨认出了我,他“哇”的一声扑进我的怀里,嚎啕大哭:“妈妈……”
“没事了,妈妈在了。”我死死地抱住他,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安安哭得几乎昏厥:“陆天泽说……说我是软脚虾,只配当靶子。爸爸也说……说男人就该流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