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狠狠一惊,紧张的放下了手里的珍珠项链,面容慌乱的转过头,却又在看到黎初的那一刻,放松下来。
她拍了拍胸口,笑着说:“小初啊,原来是你啊,你醒了呀!”
周梅没有丝毫收敛,拿起首饰盒里的耳环往耳朵上戴。
黎初径直走过去直接从她耳朵上把耳环扯了下来。
“哎哟!”周梅痛得捂住了耳朵,摊开手掌,手心里已有了一丝血迹。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你干什么?!”
“我让你脱下来,是听不懂人话吗?”黎初冷冷的看着她。
周梅接触到她犹如淬了冰的视线,心口一惊,旋即便理直气壮的道:“你妈常年不在家,这些衣服不穿就落灰了,我只是在给她整理衣服。”
黎初冷笑着扯了扯唇角,“不需要,这个房间里都是主人家的东西,你一个下人,没有资格碰!”
她爸妈常年不在家,周梅这个保姆倒是把自己当成主人了。
也怪她自己当初眼瞎,为了得到沈煜的青睐,让他的好朋友夏萱和周梅在她家里称王称霸,为所欲为。
周梅闻言皱了皱眉头,今天的黎初怎么这么怪异?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她不满的数落:“小初,你怎么这么小气呢?不就是穿了一下衣服吗?夫人在的话夫人也会同意的。”
“周梅,我再说最后一次,把我妈的衣服脱下来!你要是听不懂主人家的话,最好赶紧卷起被子走人!我黎家不需要听不懂人话的下人!”
周梅皱眉打量了黎初两眼,她怎么觉得今天的黎初有点奇怪?
不仅奇怪,还莫名让她感到有些害怕。
她撇了撇嘴,想到黎初还有个厉害的保镖,最后还是只能妥协,“脱就是了,你这孩子这么凶干什么?”
她也不回避,当着黎初的面,不情不愿的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只是她的着装依旧华丽,丝毫不像个佣人,黎初记得上辈子周梅就是这样装成豪门夫人。
“从今天开始,佣人就要有佣人的规矩,上班时间需要穿工作服,记住了吗?”
周梅愣愣的看着她,还没来得及反驳,黎初又指着地上碎了一地的化妆品,说道:“这套护肤品价值三十万,你摔坏了,得赔,懂吗?”
周梅再次震惊得无以复加,“你说什么?你让我赔三十万?!”
“没错,怎么了?你妈没教过你弄坏了别人的东西要赔吗?”
就在这时,夏萱和沈煜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
沈煜堂而皇之的训斥道:“黎初!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夫人说话?”
黎初扯唇,看向夏萱,讥讽出声,“她成夫人了?”
上辈子就是因为她的默许,这对母女一个装千金大小姐,一个装豪门夫人,吸引了一众人的追捧,首当其冲的就是沈煜这个眼高手低的东西。
母女两人脸色滑过一抹慌乱。
夏萱急忙走到周梅的身边,小声道:“妈,沈煜还在这儿,你别太过了。”
旋即她又转头一脸善解人意的笑望着黎初,“小初,只是摔坏了一套护肤品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先出去吧。”
话落,沈煜就伸手拦在了黎初的面前,“想去哪儿?刚才你对夫人说话不敬,还不赶紧道歉?!”
黎初微微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沈煜,扯了扯唇。
上辈子她就是以为沈煜清高,不喜欢有钱人,所以隐藏身份资助他上大学,哪想到他表面清高,实际上却是一边仇富一边又想攀附有钱人。
若是这辈子他要是知道自己抱错了金大腿,不知道该有多好玩儿。
黎初也没解释,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道歉,不可能。”
沈煜神色一狠,向前一步想要狠狠的教训教训她,结果一旁生怕暴露身份的夏萱急忙把他拉住。
“好了阿煜,别为这点小事生气了,今天下午是傅氏集团傅总,傅祁安的演讲,听说他在校的时候被称之为学神,能听到他的演讲多不容易啊!我们快去学校吧!”
夏萱说着就推着沈煜的手臂走了出去。
黎初眼神微微凝固,缓缓的念着那个名字,“傅祁安。”
她一刻也不停的飞奔去了学校。
黎初来得算比较早,她找了一个比较靠近讲台的中间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会堂里便人山人海。
一道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哟!这不是我们圣华学院的头号舔狗黎初吗?你怎么没跟沈煜一起来啊?”
上辈子黎初为了追到沈煜,甘愿被他驱使端茶送水,成了闻名全校的舔狗。
眼前说话的人便是夏萱的小跟班,方玲。
“开什么玩笑?沈煜是我们学校的校草,怎么可能看得上她?真是不自量力!谁不知道沈煜和萱萱才是一对金童玉女,才子和千金才是良配!”
黎初笑了,“是啊,他们确实挺配的,狗屎,配苍蝇。”
方玲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你骂谁是苍蝇谁是狗屎?”
“怎么?你是他们俩的走狗吗?急成这样。”
“你小心我告诉萱萱,让萱萱把你这个寄生虫赶出去!”
黎初勾唇冷笑,“你去啊,看她敢还是不敢?”
就在这时,沈煜令人厌恶的声音突然响起,“黎初!你不要欺人太甚!萱萱都没位置坐,你怎么好意思坐在这里,还不赶紧给我起来!”
黎初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你要是心疼她没地方坐可以跪在地上给她当人肉板凳。”
沈煜震惊的瞪着她,不敢相信这话会是从黎初的嘴里说出来的。
“黎初,你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小心我这辈子都不理你!”
黎初懒洋洋的笑了笑,“好啊,记住你的话,千万别来理我,我的耳朵不是什么狗叫声都愿意听的。”
沈煜不可置信的咬了咬牙,“黎初,我看你是疯了!”
现场有老师在指挥纪律,沈煜拿捏不了黎初了,只好愤愤不平的作罢。
即便会堂里没有座位了,也没一个学生舍得离开,过道里都站满了人。
傅祁安从讲台后方缓缓走到讲台中央,视线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黎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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