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陈安,就算是死,我也不愿意。
不多时,山下传来锣鼓和鞭炮声,迎亲的队伍已经出发了。
我坐在床头,拿着一把剪刀在手里挥舞了几下,然后把它塞到了枕头底下,这十年的接阴娘生活,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但现在我有了仇人,我无权无势,但不介意一命换一命。
村里的锣鼓声响了一天,鞭炮声也不绝于耳,直到半夜,我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和敲门声。
深吸了一口气,我打开了门,夜色中陈安拿着手电筒,穿着大红色喜袍,浑身酒气,脸上泛着红光,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
“算你识相。”陈安摇摇晃晃的走进了门,手里还提着一瓶啤酒,不时喝上两口。
我强压住心中的怒意,重重的关上了门,现在还不是下手的时候,他虽然已经喝醉了,但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被他跑了,迎接我的就是无法承受的报复。
“你等等我,我先洗个澡。”我装出顺从的样子,指了指床,说道:“先坐床上,我很快的。”
陈安嘿嘿一笑,坐在了床边,盯着我的背影说道:“你还长得可以嘛,可惜是个接阴娘,不然我肯定让你多陪我玩几次。”
他的话让我呼吸一窒,紧握的双手,指甲深深嵌了肉里,我没再说话,把早就烧好了的热水倒在了盆里,缓缓的褪去身上的衣服。
房间不大,洗澡只能在床前解决,对这我也早已习惯了,但想到身后坐着的是陈安,心里便恶心的不行。
随着我衣服逐渐褪去,露出肌肤,身后也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我知道陈安在背后看着我。
我们不断的压抑着心中沸腾的怒火,若无其事的擦拭着身子,当我洗完正准备穿衣服的时候,一双手忽然挽住了我的腰,身后也传来了陈安剧烈的呼吸声,“讨米婆,我来了。”
听到他这句话,我差点就要伸手去推他,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乖巧的躺在了他的怀里,看着他已经发红的双眼,慢慢的冷静下来,还不是时候,要在他完全放下防备以后,再动手。
他把我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急不可耐的吻了上来,我此时已经无比冷静,任由他的唇贴上来,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开始解他胸前的扣子。
陈安这时也已经失去了理智,急不可耐的伏在了我的身上。
“这就对了嘛,跟我装,你装什么呢,讨米婆。”陈安呼吸急促,呼出的热气带着浓重的酒味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我假装迎合,一种手在他身上游走,刺激他的欲望,另一只手伸到了枕头下,握着手里的剪刀,我的心脏也开始急促的跳动,虽然早就下定了决心,但是真拿起了剪刀,我还是忍不住的紧张起来。
陈安这个时候也完全放下了防备,我的手还在他身上滑动,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掏出剪刀,却猛的一惊,把剪刀又往枕头下塞了塞。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正放在陈安大腿深处的手,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当了十年接阴娘,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眼前的陈安满面潮红,正准备亲吻我的脖子。
我很确定,他现在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被我引出了浴火,但他下半身却毫无反应,瞬间我想到了什么,便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突如其来的笑声也让陈安有些愣神,而我看着他不明所以的样子笑得更加大声,因为笑的过于剧烈还夹杂着咳嗽,像是要断气一般。
我的笑声让陈安心里发毛,浴火消退,朝我低吼道:“你发什么神经,讨米婆!”
“我说你怎么三十二岁才结婚,原来你不行。”我一把推开了陈安,坐了起来,“就这还需要接阴吗?”
陈安呆在了原地,脸色一会白一会红,身子也微微发抖,“放屁,你再胡说,老子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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