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突然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失声尖叫,
“啊!不要碰我!苏叔叔,求你了,别碰我,祁安哥哥,我害怕!救我!”
“不要!救救我!”
陆祁安听到呼喊,冲进来将她抱起,神色着急。
“祁安哥哥,我的心脏好疼…”
紧跟其后的医生见状惊呼,“茉茉小姐这是抑郁症犯了!”
陆祁安猛然回头,阴冷的目光紧锁着我,
“苏柠,这都是你爸做下的孽!”
“来人!去把苏的骨灰扔去喂狗!”
我对上林茉眼中的得意和挑衅,如遭雷劈。
陆祁安说到做到。
他让保镖把我拖到灵堂,逼我亲眼看着父亲的骨灰被用来喂狗。
装着父亲骨灰的陶瓷罐被打碎,骨灰零散撒了一地。
“不要!”
陆祁安让人松开桎梏,我拼了命的冲上去阻拦,狼狈的模样惹得那些保镖哈哈大笑。
鬣狗尖锐的獠牙咬在我的手臂,鲜血流了一地。
陆祁安看着女人手臂上的血迹,心底莫名烦躁。
可想起因为苏患上重度抑郁的林茉,他又收起了那一丝丝的怜惜。
“苏柠,这些,都是你欠茉茉的。”
我恍若未觉,低头将那些洒落的骨灰一点一点拢进掌心,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我声音颤抖,
“爸…我带你回家…”
我起身,和陆祁安擦肩而过。
走出灵堂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苏小姐您好,你的父亲生前给您留下一份文件,您方便有时间来律所取一下吗?”
——
律所内,律师递来一份文件,
“苏先生生前再三交待,一定要我亲手交给你。”
我打开文件,一页页翻看。
胸腔的心脏在颤抖,看到最后一页,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原来,这才是真相。
我爸根本不是自杀,他是为了我心甘情愿去死。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他。
我攥紧文件,在心底发誓,
我一定要让陆祁安和林茉付出代价!
我浑浑噩噩回到陆家,房间内到处散落着的女人衣物,不难看出刚刚战况的激烈。
这是我和陆祁安的婚房,却沦落为他和情人追求刺激的偷情地。
“茉茉比你懂事,怕你看到伤心,完事后就走了。”
陆祁安从身后抱住我,身上还带着林茉最喜欢的栀子花香。
“老婆,我饿了。”
他像没事人一样,将下巴靠在我的颈窝蹭了蹭,声音懒散,
“想吃你做得蛋炒饭。”
就是这样一个又一个温馨的假象,骗了我整整七年。
我任由他的手在身上摸索,闭上眼,语带讽刺,“陆祁安,亲手给自己戴了几十顶绿帽子,你还真是不嫌脏。”
他嗤笑一声,“吓唬你的手段而已。”
“科研部那边研发的新药,服下能让人置身幻境,陷身情欲。”
“好柠柠,我怎么舍得旁人碰你呢。”
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想起文件袋里的那些足以让陆祁安和林茉身败名裂的存在,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三日后的拍卖会,我也要去。”
“可以。”
陆祁安随口应下,正要下一步动作时。
窗外雷声骤起。
陆祁安皱眉,起身穿好衣服,
“林茉胆子小,我去看看她。”
开门声重重响起又落下,我蜷缩在角落,将头埋进双腿之间。
陆祁安忘了。
我有雷声恐惧症,最害怕打雷天。
……
拍卖会当天,为首的男人的看见我们一行人到来急忙迎了上来。
“陆夫人年轻貌美,和陆总果然般配!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林茉被逗得咯咯直笑,她今天盛装打扮,精致到头发丝都专门打理,站在陆祁安旁边,远比我和更像陆夫人。
“你认错了,苏姐姐才是祁安哥哥的夫人。”
那人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尴尬的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进了会场,看着林茉还在开心,陆祁安眼中宠溺,“就这么想做陆夫人吗?”
“那当然了,祁安哥哥,我做梦都想成为你的妻子!”
话落,她失落得垂下头。
“我真的好羡慕苏姐姐。”
陆祁安没再说什么,等到拍卖会开始,顶尖法国设计师手工缝制的婚纱,举世难寻的粉钻,精致奢靡的古董头冠,只要是林茉喜欢的,陆祁安不惜重金,一一拍下。
“祁安哥哥,会不会太破费了?”
陆祁安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怀着我的孩子辛苦,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那姐姐会不会生气?”
陆祁安扫我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任**撒娇吗?小傻瓜。”
我看清林茉脸上的洋洋得意,心脏隐隐钝痛。
结婚七年,陆祁安从未送过我任何礼物。
我原以为他是大男子**不懂浪漫,直到现在才知道,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不想对我懂。
“苏姐姐,我送你个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林茉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句话,话落,拍卖师宣布,
“下一件卖品…”
他打开盒子,面色古怪的迅速朝我这望了一眼,
他认出来了。
盒子里,是林茉精心准备的大礼。
“下一件卖品,是陆夫人的…”
“…私密照。”
大屏幕亮起,是一张张**的照片。
照片中眼角潮红的女人,正是我的脸。
全场哗然,我却面色平静,抱着一个盒子走上主持台。
“最后一件卖品,由我拍卖。”
我高高扬起手中文件,“我卖陆祁安的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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